第41章 喜欢你用吃醋来讨好我_月光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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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喜欢你用吃醋来讨好我

  其实荆寒屿买回来一堆做蛋糕的工具后,雁椿就知道自己早晚会成为它们真正的主人。

  原因很简单,荆寒屿在烹饪这件事上着实不太聪明,就算理论背得滚瓜烂熟,也不会运用到实践上。就像他们去日式烧肉店,十年前和十年后荆寒屿都是吃现成。

  雁椿洗过手,“那你去休息会儿,我做好了叫你。”

  荆寒屿却没走,拿来一条蓝色围裙。雁椿乍一看就觉得这围裙与众不同,材质好像太好了,光滑又细腻,坠感很好,但看剪裁又的确是围裙。

  雁椿没想太多,伸手要拿。荆寒屿却收回手,“你想就这么穿?”

  雁椿低头看了看。他回来后还没换衣服,在外跑了一天,衬衣上有些汗。

  但他不喜欢在洗澡之前换居家服,而且在厨房忙来忙去说不定也会把衣服弄脏,他想做完蛋糕再换。

  “就套在外面。平时做菜不也这么穿?”

  荆寒屿还是不给围裙,盯着雁椿,“你把衣服脱了。”

  雁椿愣了两秒,一下子明白过来,耳根窜起热意,“你是说……”

  荆寒屿握着他的小臂,将他拉到跟前,直接上手解他的衬衣纽扣。

  “这……”雁椿有点尴尬了,抓住荆寒屿不让动,“你到底要不要我做蛋糕?”

  荆寒屿很认真地看着他,目光里有刻意掩饰的请求,“要。但不想你穿这么多。”

  明知道荆寒屿又在故意引诱自己,雁椿还是输给了荆寒屿的狡猾,下意识就去看窗户。

  荆寒屿吻他的鼻尖,“放心,别人看不到。”

  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扯出来,最后一枚纽扣也解开了,接着是皮带和裤子。

  只剩下一条内裤时,雁椿顶着一张很烫但还不至于泛红的脸说:“这个不脱了吧?”

  荆寒屿握着他的腰,气息在他脖子上摩挲,“哥哥,脱了。”

  雁椿一阵激灵,反应过来时,裤子已经被扯到腿上。他认命地深吸一口气,扶着荆寒屿的肩背,任由荆寒屿弯腰帮他脱掉。

  荆寒屿抖开围裙,挂在他脖子上,然后双手牵着腰绳,穿过他的手臂,伸到后面,抱着他系结。

  雁椿羞得闭上眼,双手向两边展开。他现在就在荆寒屿怀里,咚咚作响的心跳贴着荆寒屿的胸膛。荆寒屿将他抱得很近,一个简单的结半天系不好,他简直要怀疑荆寒屿是故意的。

  而且结就在尾椎上方,围裙挡得住身前,挡不住后面,两条带子在荆寒屿的拨动下左右晃动,总是拍在他不再有遮挡物的皮肤上,很轻,存在感却特别强。

  他忍不住了,正要催,荆寒屿却像是料到了他的耐心将在此刻告罄,利落地系好腰带,“好了。”

  雁椿:“……”

  荆寒屿将电脑转向雁椿,从头开始播放基础教程,还故意和雁椿拉开距离,以示自己绝不打搅。

  不打搅就怪了。雁椿心想,不打搅还让我穿成这样?

  电脑里传出充满活力的女声,雁椿看也不看,直接开始。

  荆寒屿最初跟着视频学的时候他也在,荆寒屿看来看去还是笨手笨脚学不会,他不知道自己手学没学会,反正眼睛学会了。

  事实证明,他在烹饪上的天赋比荆寒屿高得多,第一次亲自做,前面几个步骤就跟视频差不离。

  不像荆寒屿,碗都摔碎了不止一个。

  还在国外接受治疗时,雁椿就偶尔用做菜释放负面情绪。

  并非他对做菜有多深的兴趣,只是念书时他能拿去讨好荆寒屿的本事很少,烤肉、做菜就是其中之一。

  在远离荆寒屿的地方做和以前一样的事,能给他一种还和荆寒屿在一起的错觉。

  刚换上围裙时,雁椿很不自在,围裙过于贴身,他一动,触感就格外明显,像荆寒屿的抚摸。

  他努力集中注意力,渐渐克服了不自在,但荆寒屿显然不想他太自在,从“远观”的地方走到近处,手从背后伸过来,环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虽然他走动的时候,荆寒屿也会走动,不至于让他付出过多的力气,他还是觉得自己拖了个沉重的挂件。

  更要命的是,他后面没有布料。

  荆寒屿暂时显得很安分,但这种安分本来就不正常,表演的成分太重了。荆寒屿就是故意折磨他。

  “荆哥。”雁椿忍得快七窍生烟,“你去客厅待一会儿不好吗?”

  “不好。”荆寒屿声音又低又沉,带着热息直往雁椿耳朵里灌。

  雁椿痒得一缩,立即被抱得更紧。

  “但你这样我没法做蛋糕了!”

  “不管。”荆寒屿说:“我就要这么抱着你。”

  雁椿不死心地又挣了下,荆寒屿突然以警告的口吻道:“再动我就不止抱着你了。”

  雁椿腰腹一绷,被说烫的脸颊终于显了色。

  他虽然不是健壮的体型,但也有一层形状正好的肌肉,没了衣物的修饰,更显得匀称,染上薄红,胜过任何衣装。

  后面雁椿虽然尽力维持平静,但到底被捣乱的恶人影响得不轻。将蛋糕放进烘焙箱时他就知道烤不出什么好东西了,转过身想喝口水歇一歇,就被荆寒屿架着手臂,抱起来放在案台上。

  天气固然热,案台却是冰凉的,他冷不丁倒吸气,荆寒屿已经欺了上来。

  围裙是最方便撩开的衣服——如果围裙还能算衣服的话。

  烘焙箱已经停止工作许久,蛋糕还没被拿出来。最后是荆寒屿去拿的,切开一小块,正要尝,雁椿从浴室走来,阻止道:“还没做好!”

  剩下还有打奶油、裱花、切水果等一系列工序。

  荆寒屿仿佛偏要跟他对着干,已经把那一小块吃了,还舔了下手指。

  不久前荆寒屿做过一个差不多的动作,雁椿羞得别开眼,准备打奶油,听见荆寒屿说:“别忙了,底子都没烤好。”

  雁椿想,底子没烤好怪谁?

  荆寒屿捉住他的手,将装奶油的钵扔到一边,“下次重新做,今天不吃了。”

  雁椿抬起膝盖,撞了荆寒屿一下,“那吃什么?我一回来你就说饿。”

  荆寒屿露出迷茫的神情,“刚才不是吃过了吗?”

  雁椿:“啊……”

  荆寒屿笑着蹭他的鼻尖,“你不问我好不好吃吗?”

  雁椿闭嘴不答。

  荆寒屿拿起一颗草莓,喂到厨师嘴里,“敬业的厨师都会收集意见和反馈的。”

  “那我不敬业。”雁椿咬着草莓,汁水从嘴角流出来,“我只是个连蛋糕都烤不好的十八线业余厨师!”

  荆寒屿兴致上来,又把雁椿抱到案台上,一颗一颗喂草莓,直到雁椿咬住他的手指反抗,“真的吃不下了!”

  两人一起将厨房收拾干净,烤得不怎么好的蛋糕还是留了下来,品相虽然一般,但充当明天的早餐倒是没问题。

  不过今天的晚餐只能点外卖了。

  雁椿浏览外卖信息时,荆寒屿就在一旁玩他的衣领——这套居家服是丝绸质地,和刚才的围裙有点像,衣领特别大,走的是浪漫风情路线。

  雁椿起初由着荆寒屿玩,但后来荆寒屿玩着玩着就伸到他衣服里面来了。他也不是不给摸,但这正点外卖呢,就把荆寒屿的手打开了。

  荆寒屿开始跟他算账,“你今天和许青成见面了?”

  雁椿终于点好两人份的蟹肉煲,转过来看荆寒屿。荆寒屿顺势抓住他的领口,拉向自己。

  这动作看着很粗鲁,其实没怎么用力。“我在桐梯镇遇到他了。”雁椿想了想,“不过他应该是故意在那里等我。他知道我在查案。”

  荆寒屿摩挲雁椿的喉结,气息越来越近,“怎么不主动告诉我?”

  他们说好了一切向对方坦白,和许青成见面显然是需要坦白的事。

  但雁椿有点委屈,他单纯就是忘了,而且害他忘了的罪魁祸首正是荆寒屿。如果不是荆寒屿闹他,他一回来肯定就说了。

  喉结被摸得很痒,雁椿也不是没办法反击。

  他抓住荆寒屿手腕,摸到空荡荡的无名指,眼中含情地亲了下。

  平时他们都戴着戒指,是做蛋糕才临时取了。

  “屿为是你和李总的孩子,你怎么不给我说?”雁椿假装生气,但他的演技显然远逊荆寒屿,像个玩蹩脚把戏捉弄人的小朋友。

  荆寒屿怔了下。李江炀今天声情并茂地说屿为是他们的孩子,但雁椿并不在场。

  雁椿注意到荆寒屿的惊讶,心里舒坦了,“李总想帮你,又怕你不接受,苦恼得跑来找我。”

  荆寒屿眉梢抽了抽,“说屿为是我们的孩子?”

  雁椿抱过靠枕笑,故意说:“你居然和别人有孩子。”

  荆寒屿欺压过来,雁椿还在他胸口点点点,“我生气了。”

  荆寒屿说:“那你再生气一点。”

  这反应出乎雁椿的意料,“啊?”

  “雁椿,你这算是吃醋吗?那就吃得像一些。”荆寒屿低头亲吻,“我喜欢看你吃醋,喜欢你用吃醋来讨好我。”

  雁椿卡壳了,有点笨拙地迎合荆寒屿。

  他们吻得轻而缓慢,几乎不像亲吻,只是嘴唇碰来碰去的游戏。

  “你从来没有因为我吃过醋。”荆寒屿声音很轻,大约是情绪上去了,眼尾有些红。

  雁椿将他抱住,“我有。李总说屿为是你们的孩子时,我真的有点不舒服。”

  荆寒屿轻笑,“他净胡说八道。那你怎么回他?”

  “我说要相信你,你一定不会害屿为。”雁椿又说:“其实我还吃过一次醋。”

  荆寒屿饶有兴致,“嗯?”

  “就你和李斌奇决定联手的时候。”雁椿盘起腿,“我想,这两人怎么这么默契啊?打哑谜一样就明白对方的心思了?去老宅那回我明明也在,我就什么都没听懂。”

  荆寒屿笑得很温柔。

  雁椿挺直腰杆,“我坦白完了。”

  荆寒屿却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雁椿咳了声,荆寒屿贴近他耳边,用气声说:“雁椿,你使劲哄我的样子可爱又性感,让我很想狠狠地……”

  雁椿稳重地说:“你刚才已经狠过了。”

  ·

  屿为和尚讯的争斗仍在风暴中,并且因为荆寒屿和李斌奇各自放了狠话,加上索尚高层纷纷站队,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但两边心态截然不同,屿为这边大多是陪伴公司一起成长的自己人,起初被资本打压,都憋着一口气,现在荆寒屿亮出态度,大家自是士气高涨,恨不得将尚讯按在地上摩擦。

  反观尚讯,却纯粹是资本堆出来的临时人马,大牛虽多,但都是李斌奇用钱买来的,毫无忠诚度,争锋之初还斗志昂扬,现在一见李斌奇可能失势,尚讯也并非索尚的重点项目,很难不起临阵脱逃之心。

  李斌奇一方面要应对尚讯的困局,一方面要在索尚的派系漩涡中周旋,简直焦头烂额,渐渐连脾气都控制不住。

  他在索尚向来是以低调、谦逊、温和著称,如今却当着众多下属的面发火,训斥一位经理。这事飞快传播,很多人背地里奚落,说他这私生子要栽了,豪门权力洗牌,被献祭的就该是他这种养肥了的猪。

  李斌奇不是没有尝试自救,他找过荆重言。但荆重言似乎不想管,荆重言那一脉的老狐狸也个个缄默,集体退缩。荆彩芝的根须已经蔓延到索尚的各个角落。当然,这本就是他与荆寒屿预判到的发展趋势。

  接到荆彩芝秘书的邀请后,李斌奇从繁忙的工作中脱身,匆匆赶到荆彩芝的住处。

  荆彩芝先是以长辈的身份和他寒暄了一阵子,再说起工作,将一份内部报告放在他面前。

  报告上没有显示出具方,但罗列了他近期不少工作问题,有的是不实捏造,有的是他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缺点和疏漏。

  荆彩芝摆弄着茶具,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李斌奇满头冷汗,着急辩解,荆彩芝却笑着让他冷静。

  “年轻人犯错是难免的事,这份报告送到我这儿来,就算到终点了。我今天叫你来,一来是想提醒你,你现在所处的位置,被很多人盯着,寒屿毕竟是荆先生的独子,他一回来,很多事情都有了变数。”

  李斌奇虚心受教。

  荆彩芝继续道:“二来呢,你也知道,我最看重年轻人,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及时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你解决。”

  荆彩芝的视线落在报告上,“有人不希望你留在尚讯,你也知道集团的重点从来不在科技领域,你继续做,不仅是大材小用,还容易引人诟病。我这边也有不错的机会,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李斌奇感恩戴德地离开,上车后却换了副面孔。

  别墅里,万尘一将刚从花园里采摘的月季拿进会客厅,对荆彩芝唤道:“妈妈。”

  荆彩芝走到桌边,拿过月季,一支支放入花瓶,右手托住万尘一的脸摩挲。

  她看向万尘一的视线有种古怪的慈爱,掺杂着贪婪、怨恨、愤怒,但那确实是慈爱。

  “我的都是你的,荆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孩子。”

  ·

  在这场酝酿多年的动荡中,荆重言像是隐身了。起初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出来主持大局,至少扶李斌奇一把,但他没有。

  此时,他正待在一处不常住的庄园中,像雕塑一般盯着湖边的钓钩。

  他的身边放着水桶、饵料篮,篮子里面竟然有一张面具。

  这面具古怪,是一副长寿老人面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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