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不想你看见别人_月光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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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不想你看见别人

  早晨,雁椿将醒未醒时,觉得夜里发生的一切像飘在空中的梦。

  梦里他时而还是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挤时间打工攒钱,挤时间偷偷喜欢荆寒屿,时而已经是支队的顾问,和刑警们出入各种犯罪现场,面对疯狂扭曲的嫌疑人。

  做梦很累,他下意识想挣脱出来,翻身,却感到有什么束缚着自己。

  神志终于在这轻微限制感下清醒,他睁开眼,发现胸前多了一条泛着金属暗光的绳索。

  荆寒屿坐在床边,安静地凝视他,目光有一丝跌宕,像喜悦和兴奋之后突然开始担心着什么。

  雁椿发现自己完全能看懂荆寒屿眼中的意思——荆寒屿大约和他一样,在黑夜的保护罩消失之后,怀疑夜里发生的事并非真实。

  雁椿支起身子,绳索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脖颈上传来鲜明的触感,而另一端就缠绕在荆寒屿的手腕上。

  他在片刻的怔愣后忽然明白那束缚感是什么,荆寒屿在他醒来之前,悄悄给他戴上了一个项圈!

  手指碰触到脖子上的东西,和绳索的材质一样,也是金属的,光滑平整,但在喉结正下方有些许凹陷的触感,应该是刻了什么纹路。

  项圈即便染上了体温,也是偏凉的,但雁椿贴着项圈的皮肤开始发烫,一路烧到了耳根和脸颊。

  日夜更替是很神奇的现象,夜里坦荡说出来的话,到了白天回想起来就羞耻难当。

  雁椿耳边回荡着“我给你当小狗,你可以把项圈戴在我脖子上”,尴尬得抓紧了被角。

  尤其他一动,绳索就会发出细小的金属摩擦声。

  “荆哥,这个……”

  荆寒屿将绳索在手上卷了几圈,往自己一拉。

  雁椿被拽向他,失去重心,又没穿衣服,被他捏住下巴时显得有些狼狈。

  “你没有说过让我给你戴上项圈吗?”荆寒屿的语气和平常一样冷漠而强横,但又多了一层不确定。

  他是真的在怀疑,雁椿给他的承诺是他的臆想。

  敞开心扉后的次日,两人都陷在怀疑中,就像不幸太久的人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一切,却不敢相信幸福是真的到来了。

  更何况他们之间隔着漫长的十年,时间已经将曾经的少年变得偏执多疑,承诺并不能将所有生锈的锁解开,尤其荆寒屿得到过虚假的承诺。

  所以在天刚亮时,他从酣甜美梦中醒来,看见怀里躺着的雁椿,觉得听见的承诺也许不是真的。

  他小心翼翼地下床,找到早已准备好的项圈,在雁椿尚未醒来时将雁椿锁了起来。

  绳索的另一端在他手上,他牵着雁椿,神经质地想,如果雁椿醒来不承认,他就将绳索固定在床头,不允许雁椿去市局。

  他要将他们都困在不醒的梦里。

  雁椿眼睫很轻地颤了颤。

  他当然说过,可穿上理智成熟的外衣后,他很难再像夜里那样“口无遮拦”。

  “我……”

  话音未落,未说出的话就被堵住,荆寒屿有些粗暴地亲吻他,扫荡他的唇齿,像是要消灭他的所有反驳。

  可他并没有打算反驳。

  他察觉到荆寒屿在生气,于是双手环住荆寒屿的腰,从衣服的下摆穿进去,抚摸紧绷的腰肌。

  荆寒屿松开他时,眉心紧紧皱着,拇指揩掉他唇角的水痕,“雁椿,你不能又不承认。”

  雁椿摇摇头,“我没有不承认。

  我和你一样,也差点以为那是梦。”

  荆寒屿眼神又沉了一分。

  “但那不是因为我后悔对你说过的话,是我压抑了太久,十年,不,比十年更长,我还不习惯突然变得幸福。”雁椿伸出右手,捧住荆寒屿的脸,“可能我们都还需要时间。”

  荆寒屿直视他,那视线很复杂,既是高高在上的审视,也是仰望的渴求。

  片刻,荆寒屿像是终于确定关于小狗和项圈的承诺不是梦,眼前的人也没有反悔,才低声道:“抱歉。”

  雁椿摇头,他不想听到荆寒屿说抱歉,这不是谁的错。

  猜疑和敏感是现在难以避免的事,他们只能努力去适应。

  “我想去卫生间。”

  雁椿轻轻扯了下绳索,“你要这么牵着我去吗?”

  问出口后,他便难为情得燥热。

  荆寒屿似乎真有牵着他去的意思,站起来,收了下绳索。

  雁椿被拉扯着,也只能起来。

  但只走了几步,荆寒屿又靠近,将项圈摘了下来。

  脖子上一轻,那种羞耻感随之减轻。

  雁椿摸了摸脖子,“我能看看吗?”

  荆寒屿却背过手,将项圈藏到身后。

  这动作有种小孩子气的矜持,让雁椿想起绯叶村打扮得漂亮干净的小男孩,坐在日式烧肉店说着“我不会烤”的少年。

  “那下次再看。”

  雁椿说完,向卫生间走去。

  之前考虑到要在首都待几天,雁椿给支队和学院都请了假,但既然提前回来了,也不必逃避工作。

  吃过早饭后,雁椿换上衣服,和荆寒屿一起站在门口。

  荆寒屿侧挡在雁椿和门之间,玄关顶上开着一盏灯,在荆寒屿的眉目间投下深邃的阴影。

  他很认真地说:“其实我还是想把你关在这里。

  我不想你看见别人,只用等待我。”

  不等雁椿回答,他又摇头,“我是不是个疯子?”

  雁椿无法违心地说不是。

  但荆寒屿那么深的戒备是因何而起,他再清楚不过。

  “可我也是。”

  他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们两个都是疯子。”

  荆寒屿好像接受了这个答非所问的答案,将门打开,“走吧。”

  到了市局,雁椿没和荆寒屿同路,他的办公室挨着支队的大办公室,而荆寒屿通常去技侦那边维护设备。

  难得没有案子,叶究正在会议桌上吃早饭,看见雁椿着实惊了一下,“你怎么来了?不是去首都了吗?”

  雁椿在荆寒屿面前再不正常,到了工作的地方也会恢复过来,拿眼神示意会议桌旁边的行为规范,“昨天就回来了。

  是谁规定不能在这儿吃饭来着?”

  大办公室就这一张会议桌,有什么小会要开,懒得去会议室时,大家就挤在这张桌子上将就。

  但老有人霸占会议桌吃饭,还在上面堆零食杂物,搞得每次开会都要收拾半天,收拾的还不是自己的。

  经常有队员粗着嗓门喊“谁的盐水花生,不要扔了啊”“谁的香蕉都他妈烂了”。叶究被领导叫去批评了几次,说他们支队一帮臭男人邋里邋遢,影响市局的精神风貌。

  叶究回来就制定了行为规范,贴在会议桌边,不准在这儿吃饭放零食。

  起初大家还坚决执行,后来就被队长带头破坏了。

  被雁椿逮住,叶究试图拉人入伙,“你吃了没?我这饼你分一半去?”

  雁椿当然不要,但叶究已经开始徒手撕饼,“给。”

  这时,本该在技侦那边的荆寒屿突然出现,目光落在叶究手里的饼上。

  雁椿:“……”

  叶究:“……”

  叶究一个直男,虽然对自家顾问搞同性恋有点难以接受,但这阵子冷静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

  可荆寒屿的视线让他有点尴尬,缓缓将饼拿了回去,自己咬一口。

  所以搞了同性恋的顾问,就不能拿他的饼吃了对吗?必须保持距离,像绅士对待女性那样?

  大喇喇惯了的直男队长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雁椿相处了。

  雁椿咳了声,打破尴尬,“有什么案子需要交给我吗?”

  叶究急着吃饼,“暂时没有。”

  雁椿点点头,“那我一会儿回学院一趟,有事随时通知我。”

  这几年雁椿都在支队和刑事侦查学院的研究中心两头跑,一线刑警多少有些轻视研究中心那些“不切实际”的学术任务,每次得知雁椿要回去就不乐意,叶究都不知道自己和研究中心抢过雁椿多少回。

  他脱口而出:“你回去干吗啊?你是我们的,没事也给我待在这!”

  雁椿下意识就去看荆寒屿,果不其然,荆寒屿眉宇间满是冷漠的敌意和不快。

  “我先去办公室了。”

  雁椿快步离开,又碰见一位受过他帮助的实习警。

  小队员很崇拜他,见到他总会很热情地打招呼,这次却有点委屈,“雁老师,叶队说您今天不来,我带了我姐做的软曲奇,刚才分完了。”

  雁椿连忙说:“不要紧。”

  “那您明天来吗?我给您单独带一份。”

  小队员又说:“今天我请您喝咖啡吧!”

  雁椿有点头痛,“真不用,下次我早点来分。”

  小队员却不依,嘴上说着好吧好吧,却偷偷点了外卖——咖啡和切块蛋糕,送到雁椿办公室。

  荆寒屿正好也在,沉默地看着外卖口袋。

  如果不开心有实质,雁椿觉得自己这不大的办公室已经被充满了。

  “小韦毕业后应该会留下来,他对犯罪心理很感兴趣,我教过他一些东西。”

  雁椿没动外卖,解释道:“他偶尔会问我相关的问题,我们比较熟。”

  荆寒屿把蛋糕和咖啡都拿出来,蛋糕是香草味的,点缀着车厘子。

  “你喜欢这种蛋糕?”

  雁椿说:“不怎么喜欢。”

  荆寒屿脸色好看了点,“那就不要吃了,我帮你扔掉。”

  雁椿:“……”荆寒屿再次看向他,“不可以扔吗?”

  “也不是。”

  雁椿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不是个浪费食物的人,高中时和荆寒屿一起吃饭,有时荆寒屿剩得多,他还会拿过来吃掉,何况蛋糕是同事的心意,他既然收下了,就不会扔。

  荆寒屿说:“那我就拿走了。”

  “等一下。”

  雁椿挡开荆寒屿伸向蛋糕的手,“我和叶队、小韦都只是普通同事。”

  荆寒屿看了他一会儿,在即将流露出失落时眨了下眼,目光又变得平静。

  但这平静却让雁椿有些发慌,不禁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他十几个小时前才承诺会将荆寒屿当做宝贝,现在宝贝想拿走他的蛋糕,他却没允许。

  荆寒屿没再坚持,只问:“中午一起吃饭吗?”

  雁椿立即答应,“嗯。

  食堂和外面都可以。”

  荆寒屿点头,回技侦的办公区了。

  整整一上午,叶究不知是不想放雁椿回学院,还是真的冒出来挺多事,往雁椿这儿送了一堆分局报上来的案子。

  雁椿放下心里的不安宁,埋头工作,快到中午时,分管刑侦的孟副局长又赶来,说是兄弟单位的心理专家到访,希望他可以去见个面吃个饭。

  雁椿不好推脱,孟局来的时候,荆寒屿也在支队办公室,看样子是决定好了吃什么,来接雁椿一起去。

  雁椿和他对视,几乎要跟孟局说自己有重要的事,吃饭就不去了。

  孟局突然说:“荆总也一起吧?”

  雁椿知道,以荆寒屿的本性,这种应酬是一定会拒绝。

  但荆寒屿现在的身份是商人,商人怎么能拒绝应酬?

  荆寒屿说:“行。”

  来的是邻市的刑侦支队,心理研究方面的专家不少。

  虽说是业务交流,但彼此之间也有较劲的意思。

  骊海以前不重视犯罪心理这一块,以至于整个支队就雁椿一名心理专家,还是个没有警职的顾问。

  邻市却恰恰相反,几年前就建立了一支侧写小组。

  两家一比,骊海落了下风。

  这就是孟局一定得拉上雁椿的原因。

  一顿午饭吃得很不轻松,虽然无需喝酒,但邻市的专家们抛出了许多问题,雁椿单枪匹马和他们过招,既不能丢了骊海警方的面子,又不能显露太张扬的攻击性,简直像打了一场困难的擂台。

  他冷静专注的模样很有一番职场精英的味道,但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他无暇顾及荆寒屿,不知道当他唇枪舌剑的时候,荆寒屿一直安静地看着他。

  包厢里很多人都在看他,用挑错、审视,或者别的目光,唯独荆寒屿的注视没有杂质,只是看着他而已。

  饭后宾客散去,孟局很满意,将雁椿叫到一旁,“雁老师,真有你的!老陈昨天还拿我们没有侧写队伍说事,今天你就给他上了一课!”

  邻市的专家也都是厉害的角色,雁椿并不认为自己的水平已经到了给对方上课的地步,但孟局的恭维他收下——不收下的话恐怕还要被拦住说更多的话。

  送走孟局,雁椿回头找荆寒屿,没见着人。

  他们从一段古怪的关系跳到了另一段古怪的关系,磨合的过程远不像夜里说开那样顺畅。

  荆寒屿一定不开心了,上午本来就在蛋糕的事上起了争执,说好一起吃午饭也变成了烦人的应酬。雁椿心中打鼓,朝卫生间走去,打算洗把脸,清醒一下,上个厕所,再去找荆寒屿。

  水哗啦啦冲在洗手盆里,雁椿脸颊湿漉漉的,抽纸时看见荆寒屿正在门口等着他。

  “我正想找你。”

  雁椿走过去,还“m”“f”“x”“y”%攉木各沃艹次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的水。

  荆寒屿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推进最近的隔间。

  门砰一声关上,雁椿的背重重砸在隔板上,手被压在脸侧。

  荆寒屿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星期四了,休息,不过老时间(11点)

  补:

  雁椿并不讨厌被荆寒屿亲吻,这里却不是放纵的好地方,孟局他们和邻市的同行还没走远,如果返回来用卫生间.....

  但在逼仄的空间中,雁椿推不开荆寒屿,也不敢贸然冲出去,连发出声音都不行。

  他用眼神示意荆寒屿停下来,荆寒屿眼中的火却经由对视烧了过来。

  雁椿一下子安静,他眼前的人好像已经积蓄了撑不下的不满,必须在此刻发泄在他身上。

  但雁椿尚有理智,知道不能在这里,“荆...

  “嘘。”

  荆寒屿突然捂住他的嘴,抱着他,将他转到自己身前。

  现在背抵着门的成了荆寒屿。

  雁椿心跳越来越快,这个姿势,这样的情形下,他简直能让荆寒屿为所欲为。

  “滋一”西裤拉链被拉下的声音炸在雁椿耳边,突然失去的一层遮挡让雁椿忍不住去抓荆寒屿的手,荆寒屿却突然咬住他的耳垂,像接吻那样舔舐,“小狗,你又说话不算话了吗?”

  雁椿一僵,手却仍然抓着荆寒屿的一边手腕。

  荆寒屿不挣脱,无声地角力,雁椿败下阵来,被隔着内裤握住。

  这样亲密的接触,很难不起反应,雁椿在荆寒屿手里勃起时,感到也被荆寒屿的顶着。

  .....真的要在这里?

  内裤被退到大腿,硬起的东西正在被套弄,快感-波波上涌,雁椿难耐地握拳抵在嘴唇上。

  不久,两股被分开,那还有些红肿的地方再次被侵入,他忽然绷紧,狠狠吸了口气。

  但进来的只是荆寒屿的手指,在潮湿的甬道里模仿着抽插的动作。

  前后双重刺激下,雁椿已经无力思考荆寒屿到底要拿他怎样,头偏倚在荆寒屿肩上,在快感中用力咬住拳

  荆寒屿找到了他的敏感点,恶劣地刮按。

  他差点就叫出来,腰软得撑不住身子。

  但是荆寒屿抱着他,他滑不下去。

  晶亮的液体从小孔溢出来,他快要被玩射了。

  也许是半公共的场合给与了更多刺激,雁椿觉得这次的感觉来得特别快,也更加难以招架。

  可当荆寒屿恶趣味地按住他的小腹时,他才知道不止!

  方才在席间,他以茶代酒,喝了不少,再加上上午工作时喝的,现在已经很胀了。他来卫生间,本来就是想洗把脸,然后小解的!荆寒屿这一按,他根本承受不住,“....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有点陌生也有点熟悉,是邻市的那几位心理专家!;

  雁椿大睁着眼,明明就要攀上巅峰,却一点声音都不敢泄出来。

  “那位雁顾问有点东西,骊海万年鄙视心理分析,居然请到了这种人物!‘

  “而且还这么年轻,唉,后可畏啊...

  声音消失在门外,雁椿在强烈的羞赧下发抖一被不久前针锋相对的同行肯定实力时,他正在向本能屈服,沉浸在性的快乐中。

  “他们走了。”

  荆寒屿低沉的声音敲击在雁椿耳膜上,按着小腹的手渐渐加力。

  “不要....雁椿眼前模糊了,被逼出的生理眼泪熏红了眼眶,他小声求饶:“不要了,我想....我想尿.....

  “那就尿。”

  荆寒屿左手还在他穴里抽插,右手却不再管他那晃动的前边,只顾着按小腹,“这里不就是尿尿的地方吗?

  雁椿要疯了,他很想射,但是荆寒屿不再摸,他射不出来。

  握成拳头的手松开,要去扶,不管怎么样,打出来也好。

  但荆寒屿吻着他的耳尖请求:“不要自己弄。

  “但我想....”..

  “马上就可以了,射出来,就可以尿了。”

  雁椿几乎晕眩,那里含着荆寒屿的手指,淫荡得胜于昨日。

  终于射出来时,他软在荆寒屿怀里。

  可是折磨并未就此结束一-因为他听见把尿的嘘声。

  他居然在这次的高潮中失禁,尿液涌了出来。

  荆寒屿正握着两边,让他准确地尿在马桶里。

  水声终于停下时,他闭上眼睛,想要当只鸵鸟。

  荆寒屿松开他,解决自己的欲望。

  雁椿将马桶盖放下来,坐上去看荆寒屿。

  和刚才给自己弄时相比,荆寒屿这回敷衍许多,一看就是想草草弄出来了事。

  ,

  他们一人站着一人坐着,雁椿的视线离那里很近。

  他想帮荆寒屿。

  但荆寒屿让开了,却在最后对着他,射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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