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被困衣橱_跟死对头交换身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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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被困衣橱

  清菊的馨香轻轻地漫进心脾,如浆糊般的脑袋渐渐运转起来,盛嘉云慢慢睁开干涩的眼睛,心下苦笑道:这不是春天么,她竟然闻到了清菊的香气,还有山楂……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靑帐,床头那端还有个人影,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缓缓望去。

  木架子被搬到了床前,原先摆着梅瓶的地方现在放着红泥小火炉,烧红碳火表面覆着一层白灰,烧了有一会了,小火地煨着,酸酸甜甜的清香就是顺着茶炉口的白雾飘出,雾气将碰到床头的那人便完全消散。

  盛嘉云怀疑自己在做梦,柳骋完全像个书生一般,着着浅色的青衫,斯文清雅,完全不像个杀伐果断的将军。

  他半垂的眉眼落在手里的书上,食指提前捻起下一页书的一角,准备看完之时会用手指点点这一页最令他感兴趣的部分,微微牵动嘴角,满意了就往下翻。

  盛嘉云闭上眼睛对自己都无语了,摇头笑笑,嫌弃自己地呢喃道:“真是疯了,梦里的柳骋竟然会做翛竹常露出的动作神态。”

  柳骋翻书的手顿住,他不知道自己看书的时候会有何种习惯动作,盛嘉云竟然留意到了?先前跟她在柳府时他多是在抄书练字,故而也没有露出马脚。

  看着盛嘉云否定现实地挤了挤五官,一副打算重睡重醒的模样,柳骋笑笑道:“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睡了。”

  甚?这不是梦?盛嘉云腰一用力,直挺挺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脸震惊地望向嘴角噙着笑意的柳骋,脸上霎时间涌上热意。

  这一猛地起身,才让盛嘉云意识到身体被自己折腾得有多不舒服,浑身骨头都发出咔哒的疲累声,腰背酸软得有些僵麻,脑袋沉甸甸发着晕,一开口才知喉咙究竟有多干哑:“你怎么来了!”

  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盛嘉云忽而感到有些心虚,怕柳骋会怪她瞎折腾,她并不知柳骋已经全都清楚了,还是打算拿出平日的面貌与他相处。

  只见人提起茶炉子往放温了的茶碗里添了热茶,柳骋递到她面前,眼睛看向她,抬抬下颌:“润润嗓子。”

  见她接了过去后,便答道:“你不是说,不想醒来之后还得跑一趟来找我吗?”

  所以,他就先来找她了?

  盛嘉云捧着茶杯,茶温透过瓷杯传来,温度正好是令人舒适的程度。她小小抿了一口,酸甜的清香从舌尖漫开,诱得她张开了口,痛快地喝了起来。

  一碗饮尽,唇齿里再也不是难闻的酒气,尽是山楂野菊的香气,神清气爽。

  “好喝。”一身的疲惫仿佛被一扫而空,盛嘉云道:“这里头都有甚,作醒酒汤很是不错。”

  “嗯,往后就是你的醒酒汤了。”柳骋接过空碗又给她盛了半碗凉着,“记着方子,里头有山楂、野菊、决明子、枸杞、苹果……”

  “我的?”盛嘉云疑惑,“旁人不能喝吗?”

  “旁人自有寻常的醒酒汤,也不是谁都像你明明身子虚寒,还要……”

  盛嘉云没想到他的念叨竟在此处等着呢,不等他说完,忙打岔:“啊!阿礼去哪了?”说完就东张西望,又怕柳骋不知道,便装模作样地介绍:“就是万家的那个姑娘万擎谦的妹妹。”

  柳骋不答反问:“你知现在什么时辰了吗?”

  盛嘉云转动着如浆糊的脑筋,试探道:“即将午正?”她是巳初回到盛府的,他们能互换一个多时辰,应当差不多就是午正。

  也没花多久嘛,她还以为自己喝了好久的酒呢。

  就见柳骋摇了摇头:“申初了。”

  “申……”盛嘉云顺口接过,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吃惊道:“申初?!怎么会!”

  柳骋示意她小声一点:“她离开时开了窗散酒味,我便进来了。”

  盛嘉云还陷在申初的惊愕中,“怎么可能是申初?都快三个时辰了,从温泉别院到现在?”

  柳骋摇摇头:“一个时辰的时候,互穿过一回,那时你兴许是醉了过去,故而没有意识。”

  “那发生了甚?你做了甚平白多了两个时辰,这多难才能赚到,两个时辰诶!”盛嘉云越说越兴奋。

  “没有,我眼皮抖抬不起来,能做甚?”柳骋将自己的猜测道出:“我怀疑跟酒有关,还记得初次互换吗?”

  听到前半句,盛嘉云讪讪,怕柳骋又提她喝得烂醉一事,幸好他没有揪着不放,话一转就点出了要点。

  那日也是喝了许多酒,盛嘉云眼睛一亮,赞同道:“有可能!那我们……”她话还没说完,一种熟悉的不妙就席卷而来,再睁眼,人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一跟坐在床上的人对上视线,自己先笑了出来:“我方才还想说‘那我们是不是互换回来了’,连话都没说完就打断了我的念想。”

  坐着床上的柳骋动了动僵硬的脖颈,轻轻勾起唇角:“我倒是隐约猜到了,每回互换的整点都在等着,果然,这回是两个时辰。”

  盛嘉云挑了挑眉:“只要喝酒就能互换两个时辰?那我要把云来酒楼喝到倒灶!”

  “不值当。”柳骋分析道:“就像今日,这两个时辰你醉了也做不了甚,醒来也浑身不爽利,不划算。”

  盛嘉云顿了顿:“可这样你就赚了两个时辰啊,还不用被我束缚住。”说着她挥了挥手掌。

  柳骋拉过手掌,跟她十指相扣:“我宁可被你束缚。”

  盛嘉云怔了怔,眨眨眼看他:“啊?”

  柳骋道:“醉酒后身体会很累,我怎能为了独自享乐,陷你于那种地步。”末了又加了一句:“换作是你,你也不会如此。”

  况且,他隐隐觉得,除了喝酒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情绪,但这不太好提出来刺激盛嘉云。

  盛嘉云不以为然地伸出食指摆了摆,作怪地狡黠笑道:“换作我,当然是选独自享乐啦!”

  柳骋低声轻笑,望向她的眼底透着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纵容。

  窗外忽而响起一声喜鹊叫,这是他和顺利约好的信号,若是盛府的人往院子方向来了,便出声提醒。

  “有人来了,不宜久留。”柳骋下床穿上趿鞋,牵着盛嘉云到书案,便开始倒水磨墨:“给你娘留封书信罢,我们去书院,我的身体待在这里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盛嘉云找出裁好的纸铺平,他已经研出墨汁,盛嘉云提笔草草留了两句话,方将笔搁下,就听到窗上传来的敲击声,这说明人已经近到顺利不敢发出信号,怕被来人身边的高手察觉。

  忙用镇纸将信压下,盛嘉云扫了眼对方,见只着了中衣,整个人紧张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忙拽着柳骋绕回屏风后,打开黑漆木橱。

  只可惜推门声比她找衣服的动作还快,慌乱之下盛嘉云先是塞了女式外衣,而后又觉得不对,又重新给他找男子的外衣,这一折腾,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盛嘉云慌忙中干脆将人拉进了衣橱,借着屋门响起的吱呀声掩去了衣橱关上的声音。

  两人在黑暗狭窄的衣橱内动都不敢动,因着衣橱上层还钉了板子隔开,两人都必须弯着腰。尤其柳骋身形颀长,更是麻烦,所以盛嘉云躲进去之时,下意识地躺在被面,腿跟腰弯成半拱形。

  但比起柳骋的姿势,她还是算舒服的。柳骋是被她拉进来的,绝佳的位置已经被她占了,她的背贴着的是柔软的棉被,而柳骋的背贴着的是衣橱的隔木板,硬硬邦邦的。

  因为怕碰到她的缘故,柳骋似乎还故意往隔木板上贴,这个高度,就是腰弯得也十分痛苦。

  盛嘉云当然知道他如今用着的这具身体,浑身酸软,这样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于是往里侧了侧身子,让出小半个肩膀的位置,知道他看不见,也不敢出声,伸出另一只手从对方腋下而上,拍了拍他的肩,用力将肩膀慢慢按压了下来。

  黑暗之中,人的触感变得尤为敏感。柳骋不知她要作甚,担心这样下去会躺到她身上,于是肩膀使劲地抵抗着,把盛嘉云气得只能微微挺起腰,将脑袋凑近他,发出气声低语道:“有位置。”

  柳骋本就被两人混在一起的香,弄得心猿意马,不由让他回想起昨夜在濯清池墙坑中的一幕幕。

  一想到两人如今的姿势说起来与拥抱也相差不大,当下就更是害怕她会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声。没想到一道热气猝不及防地就吹进耳朵,酥麻如燎原的火顷刻间卷遍全身。

  盛嘉云的手感觉到他整个人忽然间就变僵硬了,心中方升起不解,一股不久前才经历的眩晕便倏然而至。

  眩晕带来的昏头转向永远无法习惯,每回都会有短暂的不适,但柳骋这回没有调适的时间,刚穿回自己的身体,便掉进来一个香玉满怀。

  盛嘉云晃掉脑中的晕滞,反应过来之时,半只肩膀已经如她所愿抵在了松软的被子上,还有大半边身子,若不是知晓是柳骋,她甚至怀疑自己跌到了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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