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不归宿_跟死对头交换身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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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夜不归宿

  自家公子路上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迈进鸿晖院,顺利心叹,公子定是恼他多事了。

  公子从前行事虽然莽撞,但也还是有分寸的。

  前头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顺利抬头,就听自家公子开口道:“我去一趟盛府。”

  顺利就如被雷劈到一般,敢情您什么也没听进耳朵去,就这么分不开吗?是他想太多,公子这像有分寸之人吗?

  盛嘉云看到顺利脸上急速变换的神色,只好拍了拍他的肩:“有非去不可的缘由,让个暗卫送我去便可,你留下来应对。”

  顺利还想开口劝,盛嘉云只能说:“做不到就让柳总兵换人伺候。”

  一听换人,顺利就如霜打的茄子,只好点头应了,闭嘴不再多管。

  盛嘉云跃上墙头,盛着家家灯火,一日走了两趟这条回家路,心里头一次希望柳骋还住在她家,这把她给折腾的。

  柳骋拒绝了红英留下来守夜的请求,刚扯掉发带,就听到断断续续响起窗柩被石子轻敲的声音。

  “柳骋。”弱弱的气声从窗边传来,仔细听才听得清:“快开窗,是我。”

  盛嘉云怎么来了?

  柳骋忙推开窗,一个颀长的身形艰难地从窗翻了进来,二话不说,先摸到他的尾指勾上。

  笑意从胸腔里荡开,柳骋回应地勾住,轻轻地笑问道:“何事匆匆?”

  盛嘉云拉着他到桌边坐下,渴得立马给自己斟了杯茶,方想喝就想起来自己如今的状况,无奈地扁着嘴道:“我想解手。”

  笑顿在唇边,柳骋也同样想到了,不由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还能忍吗?”

  盛嘉云睨他一眼,气道:“不能忍也得忍啊,我总不能解……”她另一只指了下裤,微恼道:“这像话么?”

  “若实在难忍,我可以帮你。”他语气如常,谁知绯红已爬满耳廓。

  盛嘉云并不知道柳骋所谓的帮是怎么个帮法,还是摇头拒绝了,点了点置于桌上的莹白手背:“用我的手?不行。”

  乌发被别于耳后,红得就如滴血的耳垂在黑亮的秀发映衬之下尤为明显,盛嘉云盯着不放:“耳朵怎么这般红,你很热吗?”

  床被都被红英铺好了,盛嘉云扫了一眼,点了点衣襟,示意道:“也是,天儿渐热了,要歇息的话可以解到中衣。”

  让人重重叠叠地穿好几件衣裳睡一觉,似乎也太不近人情了。

  柳骋看看她衣襟,方想低头,及时刹住,颇不自然地望向了被风吹地疯狂跳动的烛火上,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

  盛嘉云一下就反应过来,就跟她不好意思脱他衣裳一样,估计柳骋也不好意思,于是她自告奋勇道:“我来帮你解吧。”

  所有都发生在一瞬间,等柳骋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逼到床边了。

  男子的旱靴抵着女子的葛履,淡竹香冲开茉莉馨香,感受到腰间的动静,脑中浮现出他的指尖挑开她腰带的画面,柳骋整个人都僵住,死死地屏住呼吸,不受控的心跳就如烛台上跳跃的火苗。

  盛嘉云好不容易解开了腰带,往后退了一步,就听到柳骋如溺水之人般贪婪地大口呼吸,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了?”

  他没敢看她,垂着眸摇摇头,平顺了自己的呼吸,强作镇定地道:“无事。”

  盛嘉云被自己舒适熟悉的闺床吸引光了注意力,不想再奔波回柳府躺在陌生的床上,她点了点腰带示意柳骋帮她解开腰带。

  她现在就只想躺进自己的香被中,没想到柳骋犹豫着没动,平日这个点她都歇息了,困倦上涌,烦躁隐隐从语气中冒出来:“快解啊。”

  柳骋手顿了顿,语气里却是不知所措的慌张:“阿云,你要作甚?”

  “我的床,我要躺我的床。快给我解开,要不是怕你不好意思,我就自己动手了。”盛嘉云晃了晃腰,颇不耐烦,“就我们俩,你不要拘谨了,莫要跟旁人说,谁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在我的闺房过了一夜。除了你的暗卫,你自己解决,到处跟着,着实太烦人了。”

  “一夜?”柳骋怔然,听出她的话中意:“你今夜不回去了?”

  “要回你回,这可是我的闺房!”盛嘉云理直气壮地拍了拍床被,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躺下来歇息了。

  见他吃惊地待在原地,只好又催促地逼近一步,道:“柳骋,我累了,你快点行不行,不然我自己来了……”

  疯了,他怎么听出了撒娇的意味。小巧细致的喉结上下一动,柳骋自我放弃地抬了抬手:“你自便。”

  盛嘉云得到柳骋同意,就解开了腰带除下外衣,舒服地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除了要手指尾被一个站在床边的人牵扯着有些不那么痛快外。

  盛嘉云动了动手指尾,柳骋便望了过来:“怎么了?”

  “我好像快忍不住了,快来。”盛嘉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恭桶在浴房里,我待会去外头赏会月。”

  柳骋一听这还得了,都交代清楚了,他立马过去磕了上盛嘉云的额头,魂魄互换的眩晕倏忽而至。

  盛嘉云还迷瞪着就给他指方向,见他抬步去了,就立时冲出门去避嫌。

  她现在就希望柳骋能动作快些,毕竟他们勾上手指怎么算也够不到一个时辰,不消一会,熟悉的抽离感袭来,盛嘉云险些绊倒跟前的铜盆架。

  她稳住东倒西歪的身形,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有一块微皱的半干帕子,应当是方才柳骋洗过手了。

  盛嘉云走回房间,就见柳骋抱着两张被子在床边的地上准备打地铺。

  “我若是用你这个身体回柳府,恐怕很难解释。”柳骋将褶皱的被面弄平,伸出手指尾,“留在这里还能攒些时间,以备不时之需。”

  盛嘉云十分认同,就好比今日,人有三急,她总不能每次都这般匆忙吧。

  深深地体会过麻烦之后,她立时勾上柳骋递过来的尾指。

  各自躺进被窝。

  盛嘉云笑得不行,把顺利规劝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感受着来自尾指那端因发笑而带起的轻颤,嘴角也不自觉地轻扬,但顺利说的,并无道理,他之前也想过,但没找到好的时机跟盛嘉云说。

  “阿云,若是你愿意,我是可以娶你为妻的。”他的话在寂静的夜中就如惊雷一般。

  盛嘉云险些被他的话呛道,忙道:“不必如此!”她可不是为了让柳骋担责说起这事儿的,虽然顺利的误会让她感到些许困扰,但大多是来自于顺利误以为柳骋是个浪荡之人,让她无从辩解。

  好不容易解除了婚约,她能有自己选择的成婚对象的机会,她才不要又被绑上。

  虽然如今她想嫁之人已不在世上,更何况柳骋是个好人,他没必要为了因为这种事,将自己的大好姻缘砸在她盛嘉云身上。

  柳府都在准备给柳骋准备相看了。

  “如今这样实乃无奈之举,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况且你也是知晓的,我有意中人,你将来也会有心仪之人,这对大家都不公平。”盛嘉云看着青色帐顶,欢喜地道:“柳总兵让你二婶明日替你相看,你自己也多上点心。”

  事情说开之后,柳骋明白她的意思了,看着两人相牵的手指,他垂下了眸:“我知道了。”

  交换完各自知晓的事情,夜也深了,两人缓缓睡去。

  天灰蒙蒙,万籁俱寂,院里窸窸窣窣的响起微小的动静,盛嘉云睁开迷蒙的眼,垂了一夜的右手又僵又酸,动了动手指发现不太对劲。

  顺手臂望去,原本相勾的尾指竟然变成十指相扣。

  啊?!怎会如此!

  她惊得往回扯了扯,双眼都睁大了,眼见着柳骋也睁开睡眼,她无语地晃了晃两人相扣的手,叹道:“怎么办,我们有攒下时间吗?”

  柳骋摇摇头,“这个先不说,阿云,你这具身体,咳,该解手了。”

  盛嘉云咳咳两声,额头互磕,魂魄各自归位。从亥时至卯时,三个半时辰,若是依照先前所算,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内足足两刻及一炷香时间。

  但这,不知道何时变成十指相扣的手,要如何算呢?盛嘉云愁得头都大了,手累了一夜,还是白费。

  外头响起轻轻的叩门声,一声试探:“姑娘?”

  盛嘉云赶紧把柳骋推到窗边:“快走,有事府上见,你今儿要去柳家的郊外别院,我会带上男装,到时候见机行事。”

  柳骋点头,推门声吱呀响起,他就翻身出窗去,跟暗卫趁天色未亮赶回柳府。

  方推开门,红英就感到一阵风嗖地刮过,浴室前只留下一道盛嘉云的残影。

  端着铜盆水放到梳妆台旁的架子上,心道姑娘今儿起得真早,拐过屏风要收拾床铺,却见地上铺着衾被,床上的被子也有乱着的痕迹。

  这地上多出来的一床被子?

  听到盛嘉云走来的动静,红英回过头,把湿过水的帕子递到她手中,“姑娘,这床被子是怎地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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