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解手之意_跟死对头交换身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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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解手之意

  江面、枝头、白云都染上一层胭脂色,烟囱冒出的轻烟裹着柴火的香气,宁顺渐渐要入夜了。

  盛嘉云肩披霞光出现在院门时,红英险些都要掉泪珠了,“姑娘,您这是去哪了,奴婢担心您一整日了。”

  头上落下轻轻两拍,盛嘉云安抚道:“我无事,今儿就是出去玩了。”

  害怕红英多问,她抬步就往里走,边走边说:“热汤备好了吗,你进来帮我洗头吧,娘是不是快派人来催我去用膳了?”

  红英一听,那还顾及得了她今日的去向,总之人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平日也不是没有这般过。她快步跟上,忙让仆妇将热汤搬进屋里。

  热气氤氲,一入澡桶,盛嘉云就发出了舒服的声音,身子骨如被车轮碾过一般,浑身各处都又酸又痛。

  头发被红英用水打湿,盛嘉云闭着眼道:“红英,我们在一盏茶内搞定吧,太舒服了我怕我会睡过去。”

  红英笑道:“姑娘着实想松乏松乏,那奴婢就遣人去同夫人如实汇报,夫人疼爱您,也不会怪您的。”

  她也不是怕娘亲,她是怕柳骋啊。

  盛嘉云一下就把享乐的念头给摁死了,十分果决地道:“一盏茶时间就是一盏茶时间,手脚快些。”

  红英很久没听到盛嘉云用这般不容置疑的语气了,登时也不敢阳奉阴违,加快了手上动作。

  湿漉漉的头发□□帕子绞了几遍,才不再往下滴水。

  盛嘉云挑了个香囊系在腰间,听到绿樯来催了,立时挑了根发带就走。

  翻上屋顶,沿正院一路轻跃而去,清爽的风穿过飞扬的发间,带走潮气,待她抵达正院,就只剩发尾还微微润着。

  将头发捋好用豆青色发带系上,才敢迈进院门。

  一整日不着家,乔氏一见她进来,差点就没忍住念叨,霎时间又想起前段日子她一反常态不出门,许是憋久了,今儿才在外头玩疯,也情有可原。

  她又歇了说盛嘉云的心思,只叮嘱道:“明儿柳府要办暖居宴,娘听说柳家二房夫人不太喜阿骋,但总兵大人别无选择,也还是得让她给阿骋相看了。”

  说着,乔氏又望了盛嘉云一眼,若是照着原先总兵给两人定下的亲,哪还会给到机会陈氏折腾。

  可惜阿云不喜欢柳骋了,有缘无分,乔氏摇摇头,又继续道:“娘是非去不可的,你再不想去也得去,万一阿骋他二婶在众人面前故意说些贬损阿骋的话,你还能在姑娘中替他解释一二。”

  盛嘉云心道,娘你放心,这世上没有比我更想去见柳骋的人了。

  她的尾指还不自觉地微弯着呢,这该死的勾指头一整日的后遗症。

  乔氏见她不语,脸色便微微发肃:“阿云,婚姻是人生大事,阿骋没有父母帮着把关已经很惨了,你与他一同长大,没那个姻缘,也勉强算得上兄妹,能帮则帮,至少别让陈氏有机会搅乱阿骋后半生的人生。”

  听完才知乔氏误以为她不愿去,盛嘉云忙道:“我去啊,自然是要去的,不过是慢了半瞬,就被您扣了一顶大帽子。我和柳骋是朋友,您放心吧,见势不妙我定会及时开口。”

  乔氏听到她的保证,这才心安。将抱着她手臂的盛嘉云拉开,“你爹也快回来了,你要是饿了就吃糕点垫垫肚子,我去看看汤。”

  啊,爹还没回来啊?

  还得等,她时间所剩不多了啊。算了,先写吧,反正吃饭途中也发生不了多少事。

  见乔氏往灶上去,盛嘉云就溜进了盛维的书房,提笔记下方才乔氏说的,明日要去柳府暖居宴一事。

  不知目前的状态会持续多久,两人也没有找到旁的法子一劳永逸,唯有在想法子之时,尽量适应对方的生活。

  将发生过的事情记录在纸上,放进腰间的香囊中,便于穿过来的人查看,知晓并且方便应对。

  盛嘉云刚想拿火折子点燃灯台,就听到外头响起细细的说话声。

  “我让人打听到一个书生秀才,据说学识相貌都是上乘,跟柳骅一样,也参加今年八月的乡试,若是顺利,明年春闱能拿下好名次,也能授官了。阿云喜欢吃拾酥坊的零嘴,到时候随夫在京就任,也能吃个尽兴。我打算明日装作偶遇,带着阿云见上一面,都说那孩子长得好,兴许阿云一面就能相中人呢……”

  盛嘉云扁扁嘴,心道,她虽然好拾酥坊的甜食,但也没有馋到非要嫁去京中的地步。

  况且,一说到书生,她只会想到一个人,世上哪里还有比得过他的书生,没有这样的人。

  从发闷的胸腔中叹出一口气,裹着空荡荡的不舍,盛嘉云失神地望着手中的纸,毫无灵魂地将其折好放入香囊之中。这些事,乔氏是瞒着她的,她也不必写进信囊里。

  “那秀才是哪家的人,名甚?我明儿在席间先替阿云掌一掌眼。”盛维老丈人的挑剔毛病又犯了。

  “是……”

  熟悉的魂魄拉扯就将盛嘉云瞬间抽离出躯体,眼前一暗,眩晕转瞬而至。

  “公子!”顺利心惊,上前扶住左摇右晃的柳骋,慌张问道:“公子怎了?何处不适吗?”

  盛嘉云稳住脚,摆手道:“无事。”心中却道,这反应可真不小,明儿得跟柳骋说一说,计算着时辰,可别在要互穿之时,走在危险的路上。

  直到盛嘉云落座家宴,顺利都还在担心他家公子的身体。

  席上的菜色都是照着柳总兵的口味做的,盛嘉云也馋得很,筷著都沾到红油了,还是被制止住。

  柳总兵把清淡的排骨换到盛嘉云面前:“你的伤,明天再请边大夫来看一看。”

  柳总兵的照顾,陈氏都看在眼里,心下不满却也不敢显露,只说:“明儿暖居宴请大夫上门怕是不妥,好歹也是简单的相看,边大夫此时上门,怕是于阿骋的名声有碍。”

  盛嘉云差点没被汤给呛到,什么,柳骋要相看了?柳总兵还真是雷厉风行,真够快的。

  瞥了眼长孙的反应,柳总兵眉头微皱,思索了半晌,伤情不明还是不易拖得太久,便道:“明儿阿骅不是要跟月上诗社的生员一同去别院泡温泉饮酒,增进感情?阿骋也去,郊外人烟少,耳目不多,让边大夫提前过去就是了。”

  这多不方便啊,盛嘉云刚想回绝,就听到柳骅开口:“祖父,只怕大哥不愿吧,我记得大哥从前说跟文绉绉的人待一起就头疼。”

  碗磕在桌上,柳总兵不容置疑地道:“温泉对身体好,你们都去过夜,后日再回。”

  想到明日人这么多,躲去别院也方便她与柳骋汇合,便不再挣扎。

  回鸿晖院的路上,盛嘉云发现顺利欲言又止,她拍了拍顺利脑袋:“有事就说!”

  顺利摸摸脑袋心里嘀咕,公子真是久违地动手动脚了,先前行为举止斯文了不少,还以为公子真的变了。

  公子没有完全沾染卫千野的文人习气,顺利心里暗爽,但一想起要提起的事,就有些忸怩。

  花木扶疏,虫鸣破夜寂,月光余晖落在公子身上,映得他格外温和,顺利壮着胆开了口:“公子既要相看了,像今日这般之事,往后是不是不该做了?”

  盛嘉云愣了愣:“今日之事?”

  顺利只能往白里说:“盛姑娘。公子既然要娶旁人,是否不该再与盛姑娘走得这般亲近?”

  他一脸‘是我僭越了我自愿受罚但我不忍心看公子走上歧途’视死如归的表情。

  盛嘉云看着他这个正儿八经的表情,实在没忍住,笑弯了腰,顺利竟然担心她和柳骋接触过密。

  “公子!”顺利脸上涌起不自然的绯色羞恼,不明白他的规劝有什么可笑的!

  盛嘉云撑着笑累的腰,摆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般,我与阿云之间清清白白,是有事不得不凑在一起解决,此事难以说清,你作为贴身护卫,知晓这点便好。”

  有什么事需要牵着手指解决的?

  顺利无法理解,怀疑柳骋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卫千野怂恿带坏了,受了文人红袖添香的糟粕熏陶,心下更急了!

  “公子何时变得如此不担责任了?您都跟盛姑娘……!”顺利愤愤不平,不敢再继续放肆,只举了举尾指,就没往下说。

  不是,你倒是往下说啊!本来一点旖旎都没有的事,被你整得欲语还休的,反而搞得他们之间好像真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一般!万一有人路过不小心听进耳,那不是误会大了。

  “有非接触不可的缘由,你莫要误解了,传出这些话去,让她再如何说好人家?”盛嘉云说完后,觉得自己该更严厉一点,她就是太纵容顺利了。她要是早冷着一张脸,顺利敢开这个口?

  顺利通过柳骋帮盛嘉云约李叡文分析出她的意中人,他也知道李叡文已有婚约,愈发为盛嘉云感到可惜。

  自家公子这几番推却,倒像是要划清关系,他实在看不过眼了:“公子还想让她说好人家?!”

  救命,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许是方才喝了太多的汤,盛嘉云忽而有想要解手之意。

  比起顺利的误会,更让她在意的是当下。

  她冷着眼扫了过去,微微炸毛的顺利霎时就被制服了,盛嘉云立马开口收尾:“莫要出去乱说即可,旁的不要多管。”

  盛嘉云深吸了一口气抬步往鸿晖院去。

  只是负在身后的手流露出了无措,谁能救救她,难道她要解下柳骋的亵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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