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打脸自由_跟死对头交换身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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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打脸自由

  凌乱的床被,一看就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湿帕子挡住盛嘉云的慌张,她舔了舔唇,擦完脸后强作镇定,伸了个懒腰:“昨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所以打了地铺,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姑娘怎么不唤奴婢来伺候您。”红英听了满是羞愧和心疼,她竟然没有留意到昨夜姑娘身子不适,“姑娘要不别去柳府了,奴婢会去同夫人禀报。”

  当然不行。

  盛嘉云摆摆手,“无事。”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映出的如花似玉小脸,吩咐道:“今儿不用上太重的妆,再替我收拾一套男装。”

  见红英还想追问,盛嘉云抬起小手喊停:“我自有道理,娘也不会怪我的,你且放心。”

  红英只能听其吩咐,帮她收拾妥当,送她去正院。

  乔氏见她妆淡,还想亲自动手给盛嘉云妆点,却被她拦住了。

  “娘,你都说今日陈氏有要给柳骋相看的意思,我妆扮不宜太显眼,万一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乔氏一听,频频点头:“有理有理。”将她看了个遍:“就这般便很好。”

  春笋鸡丝面吃到一半,盛嘉云忽然想起一件事,噌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细条条的面唰地从筷著间滑落汤碗。

  油汤的汤汁溅到盛嘉风手背,他发作道:“盛嘉云!”

  “阿云,突然站起来做甚?”乔氏也不解。

  “我……”盛嘉云咽了咽口水,欣喜地将自己从头看到尾,也不止两刻钟了,我怎么还在这里?是彻底回归原位了吗?她惊喜地笑出了声。

  乔氏与盛嘉风对视一眼,“这是怎了?笑得这般。”

  盛嘉云乐不可支,胃口大开,愉快地大吃了两碗飘着金黄亮油的香喷鸡丝面。

  乔氏还记得今日的打算,又岂能让盛嘉云再盛第三碗呢,她可不好意思带饱得小腹微凸的姑娘家去跟人翩翩书生偶遇。

  盛嘉云看着吃了四碗鸡丝面的盛嘉风,露出了满脸的羡慕。

  只是还没等她开心太久,一阵熟悉的眩晕与抽离就同时袭来,差点没把盛嘉云给怄死。

  “阿云!”眼前的人像纸片般被吹得左摇右晃,盛嘉风吓得冲上前扶住她的肩。

  柳骋一睁眼,盛嘉风那张放大的脸就近在咫尺,他甚至能闻到一股鲜笋鸡汤味,吓得他一掌就往盛嘉风脸上推。

  趁着盛嘉风吱哇乱叫之际,柳骋立马就从盛嘉风可靠的臂弯中逃脱。

  “你在作甚?”

  盛嘉风一听反倒更无语了,这语气听着也真够倒打一耙的,“下回你要跌倒我才懒得扶你。”说完盛嘉风就越过自家老妹走了。

  柳骋望着盛嘉风远去的背影,心下计算了一番。

  此番互换,大约维持了半个时辰又一炷香时间。照着往日,最多仅能保持两刻钟左右,而今日却能这般久,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昨夜不知何时换成的十指相扣。

  若他猜测没错,应当是十指相扣半时辰,能抵一盏茶时间,较之先前一炷香时间要好上一些。

  此事还得再试验一番,待与阿云碰面,再做打算。

  风明湖畔,春景明媚。

  宁顺县上有头有脸的人家,皆收到了柳府暖居宴的请帖。这日,柳府热闹非凡。

  春风送暖,湖畔亭宇列席有致,一边是梨树白花簌簌,一边是群石假山嶂嶂,书生学子执扇游廊观石,闺阁小姐执伞赏花树下。

  柳骋不着痕迹地躲开万晴礼想要挽上来的手,无奈地环视四周,一丛丛的姑娘皆如此。他着实想不明白,女子为何如此喜欢挽手相依。这,这实在过于亲密。

  他心底长叹一口气,越过风明湖望向对岸,盛嘉云倒是乐得自在,只消肃着一张脸,便无人敢靠近放肆。

  柳骋都不知晓自己眼中的羡慕有多浓烈。

  “阿云,你在看什么?”万晴礼顺着柳骋的视线望去对岸,林家姐妹也一致望去。

  林畔十分确信她看到的盛嘉云,落眼是在对岸那个与众不同的颀长英姿身上。

  盛嘉云不是说对柳小将军无意吗?林畔抓紧了伞柄。

  对岸有万晴礼留心的人,她的视线没有沿着好友的方向落在柳小将军身上。那端众星拱月,鉴诗中央是林峣还有一个她未见过的男子。

  那边的氛围似乎忽然变得不好,为何大家都各自别开脸去,望天望地,沉默不语。

  柳骅搞不懂这突然冷却的气氛是怎地回事,为何不接他的话?是他说得太小声,大家没听真吗?

  今日这些应他娘亲邀约前来赴宴的学子,既因他父亲在京中任职,围在他周围,又怎会故意无视他。

  柳骅隐隐自得,他摇了摇折扇,提高声量又展开说一遍:“大家莫要都围在此,都去为我兄长解解惑。他新置了好些书籍,你们也知晓,他一直在军中,相识的也不如诸位,非是才贯二酉之人,想必他独自看书时会感惑颇多。”

  文人知文人事,再迂腐的书呆子书读了这些年,也读出颗玲珑心来了,又岂会听不出他话中意。

  柳骅嚷得声音不小,顾及他的颜面,先前众人都置若罔闻,但此番他连柳骋挚友翛竹都一同贬低了,这就让人无法坐视不理了。

  在场之人或多或少都得到过翛竹的指点,若是连他都称不上才贯二酉,那宁顺又哪还有才学能上得了台面之人。

  是他们不及翛竹万分之一,岂敢妄自尊大,说翛竹不如自己。

  卫千野唰地一声收起折扇,翛竹又是他尊之重之的有才之人,更何况柳骋的改变、对兵书的刻苦钻研琢磨,他都看在眼里,他并不打算通过科举致仕,倒是不怕得罪柳骅。

  于是他率先露出不满,语气含讥带讽:“柳小将军看的兵书艰深晦涩,素来都是与翛竹公子通书信以论,如今看书也能自辨自通。古语也有云,术业有专攻,诸位都是一心致仕之人,时间宝贵,此时再花时间研究兵书之法,岂不顾此失彼?”

  柳骅听到那个大字不识的柳骋竟与翛竹以信会友,心下大受震撼。翛竹所著的科考入门书籍在京城大热,文人汇集之处,时常能听到未耀先陨的文曲星之名,无处不是可惜。就是他那礼部郎中的父亲,也在他面前提起过翛竹,说若不是翛竹已逝,照着他的才华和名声,铁定会拿下明年春闱的状元。

  没有翛竹,乡试不足为惧。

  柳骅没想到这样惊艳才绝之人,竟与他那无才愚蠢的兄长交好。

  “兵书上讲的行兵打仗,我们哪里晓得这些,岂敢在柳小将军面前班门弄斧。”林峣冲坐着看戏的柳骋拱了拱手:“倒是小将军若是得闲,浅谈兵书,助我们开开眼界也好。”

  卫千野会跳出来忠心护主,盛嘉云是预料到了,只是林峣也接着站出来替柳骋长面子,她倒是没料到。

  林峣的人品与口才确实没有辜负柳骋的高赞,这点盛嘉云承认。但是,哼,算了,此时不宜计较。

  抬起手,白瓷酒杯潇洒地在空中点了点,做出了碰杯的手势,盛嘉云浑身上下流露出坦荡从容的逸态,勾唇一笑道:“有何不可,待到别院某自当奉陪。”

  众人见此纷纷应和,都笑说让柳骋不能失约,他们对别院之行万分期待。

  宁顺的学子对柳骋的态度可与柳骅不同,柳骅远在京中,把柳骋当做只会舞刀弄枪腹中无半点墨的粗鄙武将,眼高于顶自然瞧不起柳骋。而宁顺学子却并未敢小觑过柳骋,宁顺近边疆,深知他们的安稳日子是靠将士在战场拼杀而来,对付出性命守护一方的将士永葆感恩与敬慕之心,就是柳骋战胜后重伤而归,他们都是抱着歌颂之心前去城门迎接的。

  学子见柳骋不似难以相处之人,就放下拘谨,以柳骋为中心,分别与卫千野、林峣两端簇拥围去,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前一刻还在围着他打转的学子们转头就奉承上了柳骋,柳骅气结,他们还真的信起柳骋来了?

  柳骋是什么人,他柳骅还不清楚?一个看书就会头晕的人,能说出甚有内涵的话来,还要浅谈兵书,真是一个敢说,一群人敢信,也不怕误人子弟!

  学问可不是花架子,没点真材实料,就极易露怯。眼前这些人都胸有点墨,柳骋如今将大话撂下了,到时候去到别院,当着众人面前又讲不出甚来,丢脸的可是他!

  盛嘉云把人都推给卫千野应对,原先还有林峣顶着的,但不知何时他人就不见了,害她被围得无法喘息,早知还是保持一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才不用遭这个罪,当然若是柳骋本人,自然不用担忧,但她,盛嘉云摇了摇头,维持不露馅,她已经拼尽了全力。

  盛嘉云的视线飘过湖畔,对上柳骋赞赏的目光,两人相视而笑。

  一直留意着对岸的林町发现了这个不为外人道也的默契对视,原本坚定着向柳骋的心霎时间发生了动摇,不是两家都开始各自相看了吗?他们是否真的对彼此无意,两人之间,真的有外人能横插一脚的缝隙?

  自家姐姐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阿云,你陪我四处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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