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揭开真相_跟死对头交换身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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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揭开真相

  陈跃住在隐杏寺旁的杏花村上。

  这类事盛嘉云司空见惯,抱木书院有过半之数的孩子没有父亲,他们的父亲奋勇杀敌,为国热血洒沙场,战死在前线,却因没有父亲照顾,而被叔伯亲戚欺负。

  幼小的孩子与孤苦的母亲,无依无靠,盛嘉云就是他们的依靠。

  这类事她见得不少,解决起来也很有章法。先晓之以理,再不行才用拳头服人,总之让那些欺负他们的人知晓他是有靠山的,不是能随便被欺负的。

  陈跃这事还算好,他叔人怂胆子小,见到盛嘉云气势汹汹地扛着锄头要往水缸上敲,就嚷嚷着放人了。

  盛嘉云安抚好陈跃,算算所剩下的互换时间也不多了。她来的时候想着方便,就没乘柳骋的马车,独自骑了马来,这会得抓紧回城了,若不然柳骋穿过来的时候就很有可能会从马背上跌落。

  她翻身上了马背,方想赶马返城,就听见有人惊呼救命。

  声音听着是从高处传来,盛嘉云循声回望,就见到长明灯塔最高一层上惊慌而逃的安氏,她身后是刀光交映,两名蒙面人正在挥刀相向,身材更为魁梧的那位刀法狠厉,招招致命。

  盛嘉云却看出,大个子的目标显然是前头逃跑的安氏。

  安氏是翛竹的母亲,盛嘉云不可能坐视不管,立即飞身下马,冲去营救安氏。

  咚咚地直上,拐过二层的楼梯正要往三楼去时,就见安氏踉跄地连跌带扶地走下来,显然是没见过这等场面。

  打斗声紧迫地跟在身后,安氏被吓得一脚踩空,幸好盛嘉云来得及时,一把将人给扶住了。

  安氏深呼几口大气,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带着往下走。待盛嘉云将她拉到桌案下躲起来,要出去之后,她才发现扶自己的是个黄脸小子,慌得忙松开人的手,又拽着人衣裳,担忧道:“危险,你别出去!”

  盛嘉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夫人放心,我是盛参将之女。目前来看,靠一人之力恐难抵挡,我出手与那人协作,若无意外,定能击退刺客,您好好呆着,莫让刺客发现。”

  盛嘉云交代完便转身离去,安氏听到她自报身份后,惊了一惊,更不想让她出去了。

  即便盛参将之女好武之名在宁顺无人不晓,但在她看来,盛嘉云也是个小姑娘,当初能背着她满山跑去寻医已很是为难她了,这刀光剑影的,怎么还能让她出去送死呢。

  “不行。”她伸手一抓,衣料从指间滑地溜走,安氏没能抓住她,又深知自己出去只能是盛嘉云的累赘,只好作罢。

  跟安氏的提心吊胆不同,盛嘉云把人藏了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了。

  盛嘉云听闻对打的两人已从三层往二层下来,她往上悄悄看了一眼,眼见着大个子刺客正一步步将人从楼梯上逼下,低一阶梯的刀客显然有所顾忌,正艰难地抵挡。

  盛嘉云无法再犹豫了,跃上外头的围栏,脚腕运劲,轻轻点了脚尖就飞跃上三层,她要来个前后围攻。

  她的步子极轻,若是往常,想必大个子也能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但此时他完全占据地理优势,在平地上能靠身形打个平手,此时更不用说了,眼前的精瘦小子是倒着走,还要担心不会失足踩空,他可不用操心这些,打得他无还手之力就是。

  他甚至大意得连腰间挂着的绳索被人摸去了毫无所察,等他那用来绑人的麻绳套到自己脖颈上时,才浑身涌上了寒意。

  盛嘉云抢占先机,拉紧了麻绳,把人使劲地往后勒。

  大个子毫无章法地挥着手中的刀,被精瘦的蒙面人寻到破绽,一刀砍在大个子的肩头,血顷刻间就染红了他的衣裳。

  他人被勒得脸红脖子粗,手臂上又受了伤,双拳难敌四手,再这么下去,他极有可能就交代在此。

  经权衡利弊之后,他决定放弃这回绑架。虽然经此一试,才发现这个妇人比他想象得好似还要重要。

  他原以为只是个认的干亲,原打算用此计时,也只是想借他们中原人的仁义来制约柳骋,但柳骋安排自己的贴身护卫之一来守卫此妇人,这就真是意外之喜了。

  他心中闪过许多念头,若不是勃颈上的麻绳快勒得他吸不上气,他可还没能醒过来。

  这些中原人,一个比一个瘦小,倒是一个比一个狡猾!

  盛嘉云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力气跟眼前之人斗争,这大个子就跟头蛮牛似的,她只感觉那人抵抗的力气正渐渐减弱,稍稍松了口气,正想继续拉紧绳索,就被一道如山之力压了下来,痛得她手里的绳子一松。

  刀声阵阵,背上的山没多呆,先迷惑了她,后又借着压倒性的力量令她暂时失去打斗能力后不纠缠,立即逃走!

  精瘦小子回头看了眼盛嘉云,犹豫再三,还是提着刀追着大个子去了。

  盛嘉云觉得浑身像被车轮辗过一边,起身时,浑身都咔哒作响,她动了动四肢,庆幸道幸好没伤到骨头。

  等她完全回过神来之时,才赶到栏杆边上四处张望,可惜一壮一瘦两名蒙面人早就没了踪迹。

  不过这并非是她在意的,她担心的是还躲在二层的安氏。

  待她从二层下来,安氏也刚好伸了脑袋出去,见到盛嘉云头发乱糟糟的,不少还黏在了脸上额上的汗上,面上一块白一块黄的,狼狈得不成样子。

  她心疼地跑了出来,扒着她前看后看,上下打量,担忧道:“盛姑娘,可有伤着?”

  “夫人,我无事。”盛嘉云安抚地笑笑,又问她道:“夫人,怎地回事?那人为何要绑你?”他腰间的绳子,一看就是用来绑人的。

  安氏也懵然得很:“他是要绑我?”

  她摇摇头,想起也一顿后怕:“不知,我只是来为家人点长明灯的,也没招惹人啊。”

  长明灯?盛嘉云下意识将目光投向某处。

  不久前,她曾和柳骋来到此地,为翛竹点了两盏长明灯。

  她脑海中不可遏制地飘出柳骋说他是翛竹的胡言来。

  一时间深感头大,有两个小人为了挣个高低,在脑海里吵起架来。

  一个青衣小人叫道:“他以前都不看书,现在嗜书如命,气质大变,脑袋也好使,是翛竹也正常!”

  另一个绛色剑袖的小人不同意:“柳骋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是个人都会自省,都会作出改变,看书能磨性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青衣小人辩道:“哪有人变得比翻书还快!从前都没听谁说过他跟翛竹很好,他是突然就说自己跟翛竹是好友的,还变出那么多封书信来!他的字迹无论怎么看都是翛竹的字!”

  绛色剑袖小人不屑地哼道:“他的字好,谁没临摹过啊,阿云这三年来还临摹得少吗?若要她写,她也是能写出来的。”

  “那信的事你怎么说,明明那封信她第一回看到的时候是一张纸都不曾写完的,后头再看到之时,就变成了两张纸,不是翛竹本人,谁能把信补全。”

  “那就是柳骋装翛竹的字迹骗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翛竹留下的遗书,都是柳骋编的。”

  “他有什么理由编来骗人,柳骋与李县令一家非亲非故,即便看到一家三人都因翛竹身亡而病倒,他又为何要理呢?谁家至亲去世,不伤心难过的,柳骋却偏偏要为这一家不相干的,作出那么多事来。除非他就是翛竹本人,他看不得李县令一家难过!”

  盛嘉云的脑袋疼得快要炸开,眼睛不由落在那盏烛火跳动的灯台上。

  她点的灯台旁的一盏,就是柳骋点的。

  盛嘉云拖着步子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证明什么,她眼见着柳骋写出跟翛竹别无二致的字迹,现在再看又有什么用呢?

  但她的手还是伸了过去,取下了那盏灯台。

  安氏在她后头看得不知所以,盛嘉云说着说着话,忽而就皱起了眉,望了两眼不远处的灯台后,满脸都写着痛苦,随后就闭上了眼睛,连她喊她都听不见,正当她着急她是否伤到了脑袋之际,就见盛嘉云睁开眼走了过去,卸了灯台底座,取出一张字条来。

  安氏自然知道这是写着被祈愿之人名字的字条。

  只不过她有些想不通,为何盛嘉云雷厉风行地拆开来,又犹豫着不敢展开字条来看。

  不过是一个名字,需要这般小心翼翼吗?

  盛嘉云似乎下定了决心,把卷着的字条一点点地拉开,整个人似被冬天的雪水当头浇了,冻在了原地。

  一张泛黄的纸张上,清隽潇洒地写着柳骋二字。

  他怎么写了自己的名字?不对,这是要给翛竹的长明灯,他确确切切的说明过,这是为了翛竹点的。

  可怖的念头似春天的青笋从泥土里疯狂冒头,她颤颤地摇着脑袋,声音都在发抖:“怎么可能?”

  安氏见状不妙,从后头凑了过来,看到纸条上的字迹,惊异道:“叙永是何时给柳骋点的长明灯?”

  盛嘉云吓得手中的纸都掉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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