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胸肌腹肌_跟死对头交换身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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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胸肌腹肌

  盛嘉云怔愣片刻,却扑哧地笑了出声:“怎么可能?”话里尽是否定,“你看,他都不知我一心向他,还以为我一心向学呢。就他那个笨蛋脑袋,怕是都没认出我是姑娘家。”

  她猝不及防地就给了他当头一棒,把他噎住了。

  柳骋讷讷道:“他在你心里不是宁顺第一聪明的人吗?”

  盛嘉云笑道:“那自然是!”她牵着柳骋往旁边的书架上走去,却没在上面寻到想要的抄本,可惜道:“可是我太傻了啊,从前没能好好跟他相处,后来唯一迈出的一步,也太迟了。他那么聪明的人,一看我的信定然能看出端倪来,但他没能看到。”

  想起她在藏头信中邀他逛灯市,柳骋嘴角不自觉地轻轻微勾,若是当时他能看到信,恐怕也是觉得这姑娘甚是胆大,而且会怀疑自己的眼睛,共事许久,竟未察觉过异样,他十有八九会因兴趣应邀而往。

  “你在找甚?”看到她翻遍了书架上的抄本,又大感无趣地扁扁嘴,柳骋问道。

  盛嘉云挠挠头,“这里竟然没有翛竹的书了,之前他抄的一本游记,我才看到一半,还想说拿来打发时间呢。”

  “兴许是林峣一并拿回家看了,你跟我来。”说着就拉着盛嘉云贴着墙往堂下走,走到挂着一幅翛竹字迹的墙下。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看着这幅字迹解馋罢……写得再好,我也不可能足足鉴赏一个时辰,你……”盛嘉云还跟他开着顽笑,下一瞬就见他揭起了裱纸,露出后头的一方空间来。

  一方只有前臂之距的空间里,整整齐齐地摞着书册,“原先这是放盆栽的,但盆栽总被玩弹弓的孩子们当靶,石子撞到墙反弹回去又伤到人,才换成了这幅字。”

  盛嘉云知道孩子有多顽皮,会心一笑:“也是,谁敢动夫子的字啊。”

  柳骋把她往里推了推:“里面都是杂书,游记、野史、逸闻轶事,你挑感兴趣的看罢。”

  明显眼睛都在发亮的盛嘉云,哧地笑了一声,“你这话慷慨得,旁人不知晓的,还以为你是这些书的主人呢。”

  柳骋看向她:“说不定我就是呢。”

  一股说不明道不明的感觉如星星之火瞬间将引燃草吞没般迅疾,沿着脊柱燎上后颈,激得他一阵酥麻,柳骋没想到他自己竟然开口了。

  啪!

  盛嘉云拿着那本逸闻轶事照着柳骋的头顶一拍,“疯了罢你,为了独占翛竹的书,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我跟你说,见着有份,你可别想独吞。”

  拍完之后就后悔了,啊地叫了一声,心痛地摩挲着书,忏悔道:“罪过,我竟然用这么宝贵的东西打人。”

  看她一副没有当真的模样,柳骋摇头失笑,罢了,循序渐进罢。

  待了一个时辰,日朝西去,天上的云在桔色的霞幕下被映得如描银边。

  望天出了半盏茶时间的神,盛嘉云就忽而想吃赵记炒货的糖柑桔了,跟柳骋分别后,便去买了一兜子,溜进万晴礼的院子,分了她一半,才一路晃着回家。

  船家撑着船穿过桥洞,盛嘉云打桥上过,眼睛扫过桥上桥下的人,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忙碌一天后的松快,瞧着既平和又意足,唯有一人除外。

  在对上林町视线的那一瞬,盛嘉云被她哭得一脸狼狈的妆容给看懵了,没能及时装作视若无睹地转开视线,待到她想当做甚都没瞧见般自然地离开之时,就被林町叫住了。

  虽然林町是她未来嫂子的胞妹,但盛嘉云并非与她很亲近,她素来不是很能跟娇纵大小姐性子的姑娘成为好友,主要还是她不太擅长哄小姑娘,也不太爱迁就娇小姐,毕竟也没个妹妹甚的,在家也是跟盛嘉风打来打去。

  但她都开口喊她了,她便抬步过去。离得近了,才看到林町眼睛都肿成核桃了,一瞬间又担心她出了甚事,在她身旁的堤阶坐下,摸出自己的巾帕递给她,关心道:“这是怎了?”

  林町盯着盛嘉云帕子上绣的柿子,接过了她的好意嘴上却吐槽道:“你绣得甚啊,难不成柳小将军回绝了所有大家闺秀的相看,就图这种女红吗?”

  被嫌弃了一嘴,盛嘉云不乐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柳骋的事又跟我的女红有甚关系,你不要用就还我。”

  林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不打算还她,瞪得圆圆的眼睛斜睨着盛嘉云,一脸质疑道:“你还装呢,昨天的暖居宴上我都看到你们眉来眼去了。”

  本来今日她跟她娘下午应受邀道柳府做客的,但午歇醒来之后就听娘亲骂柳府出尔反尔耍人顽,一问才知是这事,当即她就想起盛嘉云来。

  “他真的是为你才跟拒绝了所有相看吗?”林町气得跺了跺脚,质问道:“你到底跟柳骋什么关系,既然在跟林峣相看,就不要两头吃!你这样很不像话!”

  盛嘉云气笑,这还怀疑到她头上来了,她扯下挂在腰间的糖兜子,往她额头一磕:“怎么跟大人说话的,还不给我清醒一点?”

  见她气得双颊鼓鼓,一副盛嘉云不回答便誓不罢休的模样,盛嘉云就开口道:“反正不是你想的关系,我们就是亲近的兄妹。”

  说完她脑中莫名浮现映在铜镜中的柳骋那结实的腹肌,她晃了晃脑袋,腹诽道:这是亲近的兄妹能看的吗?

  林町的两条柳眉拧了起来:“我们?”

  盛嘉云啧了一声就站了起来,将糖兜子轻轻一抛,丢进林町怀里:“爱信不信。”

  说完,也懒得理她,拍拍衣裙走人,她的时间可不能随便浪费在外人身上,她要回去跟家人用晚膳了。

  林町解开系口,方见兜子里装的是糖,拾了一颗黄澄澄的糖柑桔往嘴里扔,清甜从舌尖漫开。

  她看着盛嘉云潇洒离去的背影,底气不足地哼了一声,重新把糖兜子系好。

  盛嘉云却没她想象中潇洒,回到盛府之时,刚好遇到回来的盛嘉风,咬了咬牙,二话不说就上去扒他衣服。

  盛嘉风活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还真没见过这种。

  她这一脸该死的凝重是怎么回事?被扒的是他好不好?

  见盛嘉云一副不扒光不肯罢休的样子,吓得他死死拽住自己的衣领,拔腿就往正院跑,边跑边骂:“盛嘉云,你发什么疯!”

  他逃,她追!两个人都把浑身解数给用上了,在即将抓住盛嘉风的那一瞬,被他赶到了正院,躲到了乔氏的身后,喘着大气,还不忘攥着衣领,生怕被她偷袭。

  他忙不迭告状道:“娘,阿云好像疯啦,她扒我衣服!”

  乔氏见着兄妹玩闹,就笑着主持公道:“阿云,看把你哥吓得,你这是作甚。”

  “这么亲近的兄妹,给我看一下你上身又怎么了?”盛嘉云理直气壮。

  盛嘉风双手抱胸,挡住她的视线,趁着乔氏替他拦着人,转头就跑回自己的院子,声音里都透着捍卫自己忠贞的味道:”这哪是你能看的。”

  盛嘉云看着跑远的盛嘉风,脸上倒不是可惜的表情,反而有点一言难尽。

  怎么亲近的兄妹,也不能看腹肌的吗?

  盛嘉云隐隐觉得她跟柳骋之间,好像一笔烂账啊。

  天色还未大亮,扫地僧挂了一盏灯,慢悠悠地将书院各处的落叶扫到一处归拢。

  听到动静,回头望去,确是林峣带着一身雾气从灰蒙蒙的天光里走来,朝他笑着招呼,还带了一份包子请他吃,心情似乎很好。

  扫地僧也礼尚往来,提点他道:“今日拳脚师父换回从前的黄脸小子阿云了。那小子人倒是不错,就是不太喜欢文人,就是翛竹这种从头到脚都挑不出错的人,他都照样不搭理。”

  “李叔,怎么说到我家公子了?什么不搭理。”平安耳尖,听到翛竹二字就有精神头。但他是跟着柳小将军一同进门的,此时也不好越过去。

  盛嘉云没想到一大早就遇到他们要谈论翛竹,步子不自觉地放慢了,早知她就跟柳骋互磕额头换回来了,她宁愿在后头承受那群调皮学生的吵闹。

  扫地僧回头见是少东家几人,提问的又是从前有过交情的平安,于是笑着说道:“说拳脚师父阿云,这事平安也知晓的,阿云小师父不喜文人不是院中人人皆知的事?甚至见着翛竹公子走来,阿云小师父都会掉头离开的地步。”

  盛嘉云被噎住,原来在旁人看来是这样的吗?

  平安却不喜欢听旁人说翛竹遭人冷遇:“但阿云师父当时也是来吊唁过我家公子的,哪有人会真正讨厌我家公子。”他要守护公子的傲气:“当然,李叔说他不喜文人倒是真的,可能我家公子是一众文人中的特例罢。”

  盛嘉云心道,我要是知道那是翛竹的葬礼,才不会去呢。

  当然,文人是文人,翛竹是翛竹,自然是不一样的。

  扫地僧不赞同平安道:“兴许是人死怨消……”

  盛嘉云嘴角一沉:“能有甚狗屁怨,她可欣赏翛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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