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_公主她娇媚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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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赵奉云狠狠扼住赵元芷的咽喉,往后退了一步,对那五个嬷嬷喊道:“都退开,不然我就杀了她,咱们谁都别想活。”

  那几个婆子立刻就不敢动了,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台阶下,其中一个婆子脸上堆着笑,道:“哟,公主,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子呢,崇宁公主可是最得圣上宠爱的公主,要是伤了她,你我都担待不起不是?

  “我今天就是杀了她,又能如何?最多不过是诛九族,再不济诛个十族,反正我赵奉云贱命一条,值不了几个钱,我弟弟本来也病得快要不行了,两条贱命,换崇宁公主这金尊玉贵的一条命,够本了。”赵奉云手下的力气加重几分,赵元芷逐渐挣扎不动,在迷情香的作用下逐渐软了下去。

  几个嬷嬷听得瞠目结舌,牙关打颤,咽了咽口水,不敢轻举妄动。

  赵奉云见她们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放声大笑,声音妖异放肆,“你们怕了?也对,你们个个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都指望着你们。”

  赵奉云说完就又往后退了一步,脊背贴在门上。门内隐隐传来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她猜那是郑邺的声音,从她登台献舞的时候,她就留意着下面那些人的神情。

  她每日深渊挣扎,如履薄被,不敢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门没有锁上,她抬起手肘向后猛地一用力,门就砰地一声打开,重重地摔在墙上,一股浓烈的异香涌出来。

  几个嬷嬷还没从那巨大的响动中回过神来,赵奉云就侧身将浑身瘫软的赵元芷往屋里一推,然后迅速锁上了门。

  门落上锁的那一刻,几个嬷嬷都张着嘴说不出话,浑身都肉都在哆嗦。

  “你,你,竟然把崇宁公主锁进了这间屋子。”

  “怎么,这间屋子有什么不妥吗?刚才还你们说要把我摁进这屋子里,难道这屋子我去得,崇宁公主去不得?”赵奉云用指尖抹去刀刃上的血迹,回眸看向她们。

  “不得了了,你快把崇宁公主放出来。”几个嬷嬷作势就要冲上来。

  赵奉云把匕首抛向空中,然后稳稳接住,直指那几人,刀刃在冷寂的夜里凝结着寒意,“谁敢过来,我就砍了谁的脑袋,反正都是死罪,不如咱们一起死。”

  那几个嬷嬷打量着赵奉云是豁出去了,非要跟她们闹个鱼死网破,担心自己小命不保,又都瘪着嘴退了回去。

  听见屋内传出布帛撕裂声和细碎的呻|吟声,赵奉云轻蔑地笑了一声,道:“刚才你们若真有胆冲上来,倒真能拦住我,但是现在我不杀你们,你们也得死。”

  赵奉云提着裙摆走下台阶,步履轻盈,心中有些畅快。她的步子停在那几个哆哆嗦嗦、抖如筛糠的嬷嬷跟前,“要是现在跑去报信,你们觉得皇后会留你们一命吗?”

  几个嬷嬷面面相觑,心里都清楚赵奉云说的是真的,吴皇后不会放过她们。

  赵奉云双臂环抱在胸前,道:“想要活命,就得听我的。”

  “公主,您说,奴婢都听您的,”她们面如土色,浑身的肉都在颤抖,一个挨一个地跪倒在地上,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嬷嬷哭天抢地,拍着大腿道,“五公主,我们这都是被逼无奈的呀,都是那个赵元芷她逼我们做的,她说只要事成,皇上为了天家颜面,一定会把你嫁给郑邺的,郑邺家中妻妾成群,他花样又多,死在榻上的不计其数,像您这样的美人到了他手里,必定活不长久,您死了,赵砚没了依仗,是生是死,就都拿捏在她手里了。”

  “是啊,五公主您可要明鉴哪,都是那个赵元芷为了给她那个未出世的弟弟报仇,逼我们这么做的。”另一个高个子嬷嬷抹着眼泪,附和道。

  赵奉云略一思忖,道:“你们都转过身去,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几个婆子连声道好,头如捣蒜。

  她指了指最边上那个矮胖的嬷嬷,道:“你,先转过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不用出声。”

  “是是是。”那个嬷嬷说完又想起来不能出声,连忙捂住了嘴。

  “赵元芷做的这件事,皇后可知情?”赵奉云问道。

  那嬷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赵元芷一一问了另外几人,得到的答案是皇后确实不知情。

  “那你们应该庆幸,皇后不知道此时,你们还有活路,”赵奉云沉下声音,如同黑夜中的鬼魅,“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灭口。”

  “只要你们敢将今夜的事透露半点,我死,你们也会死,无论你们是不是受赵元芷指使,无论这件事有没有办成,为了天家颜面,你们都得死。我的意思,你们听明白了吗?”

  “老奴听明白了,今夜出了这净清阁,这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就是有人来问,我们也说没受过崇宁公主的指使,也没来过什么净清阁。”

  “那屋里的事……”赵奉云故意拖长音调。

  “屋里的事,我们不知,就是发生了什么,也是她作恶多端,咎由自取。”

  “记住你们刚刚说的话,不然咱们就一起上路吧,”赵奉云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几个老婆子,道:“行了,在这等着人来抓吗,还不快滚。”

  那几个嬷嬷如蒙大赦,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了,跑起来跟脚底抹油,腿脚一个赛一个的麻利。

  远在望仙楼上凭栏眺望的萧弈指尖轻叩着沉香木雕栏,想起赵奉云平日里那副柔弱的样子,唇角露出一丝阴恻恻的笑容。

  ——

  宫宴上,弥珠献舞,答应做承平帝都妃子,承平帝当即表示愿意封她为宸妃,但是弥珠的要求是让承平帝用纯金为她打造一座宫殿。

  万乘宫中,身穿缕金羽衣、手拿梅花枝的舞姬渐次从织金绒毯上退下,毯子上还残存着零落的梅花瓣。

  承平帝知道今日弥珠要献舞,连酒盏中的琼浆玉液也懒得喝,醉醺醺的眼直直盯着那张用来跳舞的织金绒毯,有些不耐烦。

  这些舞姬是赵祈搜罗来献给承平帝的,本以为这些美人个个色艺双绝,必能撩动他的心,没想到承平帝今日竟兴致索然,一直望着下面出神。

  “今日是有什么人要来吗?”赵祈侧身悄悄问身旁的侍从。

  “宁王殿下,今儿其叶部的弥珠公主要给陛下献舞呢。”那侍从恭恭敬敬道。

  赵祈转动着手中酒盏,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时不时碰在纯金的酒盏上,“不是说弥珠公主宁死不从吗?”

  那侍从谄媚地笑道:“姑娘家,一时想不通也是情理之中,等想通了,就知道在咱们大周做个娘娘比在北蛮舒坦,再者说,哪有什么宁死不从,她倒是想死,可北蛮其叶部十五万人的性命全都压在她身上,她死不成啊。”

  “殿下还不知道吧,昨儿夜里,弥珠公主就让人传话了,说是要为陛下献舞。”

  赵祈点了点头,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能让承平帝这么惦记。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扰攘的人声渐渐停息,金玉碰撞的声音从阶下传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玉阶下那个身着五彩衣,手执金铃鼓的异域女子吸引。

  弥珠赤脚踩在存着积雪的青砖上,一步步走过来,攀上万乘宫下的九十九级白玉阶,身上的轻纱胡裙,曳地三尺,灿若云霞。

  她在织金的绒毯上站住,没有行礼,也没有开口,湛蓝色的眼睛冷冷看了眼四周,而后便摇动手中坠着七颗金铃铛的鼓,金铃铛的声音清脆,仿佛能随风拂上九重宫阙的碧瓦飞檐。

  叮当的金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合上双眼,赤着脚在绒毯上跳起了舞,五彩的轻纱薄如蝉翼,在风中随着鼓点飘扬。

  这一刻,她好像回到了其叶的草原上,而不是被困在大周的皇宫,她好像在黑暗中看见了一望无垠的草原,那一片没有边际的青绿色,绵延到天际,在炽热的阳光下闪烁着金子的颜色。

  她睁开眼时,舞已跳完,眼中流露出浓重的悲伤与仇恨,这是大周的天下,她是这天下唯一的异类,他们的欢乐,是她永生难忘的痛苦,而她的痛苦,被用来供他们饮酒作乐。

  他们的江山无限,是她步步锥心的刀尖。

  赵祈轻晃着杯中酒,目光凝在弥珠的身上,锋利的眉峰少见地舒展开。

  她眸若深海,肤白胜雪,眉色如黛,满头金流苏点缀在乌发间,所有的光线仿佛都聚在那微微晃动的鎏金流苏坠上,流光溢彩,金光灿灿。

  承平帝看得如痴如醉,目光火热,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燥意,“你兄长乌力赤既然将你送了过来,朕便封你为宸妃,如何?”

  “陛下,不可,‘宸’乃是北极星所在,用在北蛮进献的美人身上,恐怕不太妥当。”张贵妃的父亲张藩起身拱手道。

  张藩前不久被调任回京,督掌禁军,进为诚国公,加太师衔,在武将中风头无两,有不少人跟着附和起来。

  “我不知道你们汉人为什么把一个破字看得这么重,我也不稀罕,但你想要纳我为妃,那就得拿出诚意来。”

  承平帝正在犯难,听见这话,便问道:“你尽管说,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真的?”弥珠笑了笑。

  美人展露笑颜,承平帝心花怒放,道:“朕富有四海,你只要是说得出,朕就给得起。”

  这回轮到那些文臣按捺不住了,一个个都欲开口劝阻,又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坐在文臣首位、一直未说话殿内首辅萧弈。

  萧弈却仿佛没注意到这些目光,端着特地给他准备的茶盏轻抿一口。

  “我是其叶的公主,你想让我做的你的妃子,要给我筑一间金屋,瓦是金子做的,墙是金子垒的,地是金子铺的,你们汉人有金屋藏娇之说,若是你能办到,我就甘愿入宫为妃。”

  沈羡青站出来,面色凝重,道:“陛下,万万不可。”

  承平帝脸色阴沉,看向萧弈,“萧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现在国库空虚,年前拨了三十万两银子给后妃打头面,郑将军得胜归来,军队上下封赏需四十万两银子,稷州雪灾,户部拨银五十万两,如今要大兴土木,国库恐怕拿不出这笔银子。”萧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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