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颠覆一_我穿越成炮灰反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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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颠覆一

  第86章颠覆(一)

  时间恍惚而过,转眼就是七月底。

  祝子慕躺在岁桦宫树荫下的凉椅上慢悠悠的扇着扇子,地上铺的竹席上几个孩子睡得七扭八歪。掐指一算,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怎么接触娄月影了。晏怀予给她请的那些“家教”名义上是教她上课,实际上是安插的眼线,几乎把她困的不能行动。不过自从祝子慕把她安排的探子清理干净又把翠玲还给她,娄月影似乎就安分了下来,没再做过什么逾越之举。祝子慕给苏笑笑写过两封信,但也不知道她是太忙还是怎么的,始终没有发来回信。

  这两个月晏怀予和他一直在准备着大婚的事,添置婚房,筹备礼制.....祝子慕看着眼前红绸红纸水似的流过,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觉得像做梦一样。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站在地上太久,突然被幸福的云团簇拥包裹,整个人轻飘飘的,相当没有安全感。

  然而不适的不只有心理上,还有生理。

  也不知是苦夏还是先前中暑没养好,他近来总是昏昏沉沉的,嗜睡不说,胃口也不太好。他也懒得找老杨调理,心想那些苦药汤子喝下去搞不好会更难受。

  祝子慕手上的扇子越摇越慢,凉凉的扇骨缓缓搭在肚子上,蝉声慢慢引得他陷入了梦境。

  这个梦不清不楚的,他置身于黑暗,觉得怀里抱着什么,还能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清香。他嗅着清香往前走,像追寻水源似的,他越走这个香味越清晰,也越来越熟悉。随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晏怀予。

  他爬起来,从后面抱住晏怀予,把脑袋抵在他背上磨蹭。晏怀予身上总带着一股凉气儿,夏天像个小空调一样,抱着舒服极了。

  晏怀予侧过身把他抱到怀里来,掐了一把他的脸问:“现在都酉时了,你最近怎么这么能睡?”

  “酉时了?!”祝子慕往窗外一看,太阳的大红脸还真的搭到西边去了。

  他愣了一会,靠住晏怀予的胸膛懵懵的说:“大概....夏天嘛....热了就困。”

  “别在院子里睡了,着了风要要闹病。”晏怀予说着想起一件事来,他玩着祝子慕的手说:“明天仙族要来使者,说是来送礼。”

  “只是送礼?没说要看看娄姬吗?”祝子慕抬头问道

  “没有,只说送些礼物为婚礼添置。”晏怀予拨拨他脸上的碎发继续道:“九月的吉日后天就定下来了,父王在行宫,他身体太差不方便走动。等礼成我再带你去见他。”

  “好。”祝子慕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说:“听你的。”

  晏怀予还想再说什么,但低头一看祝子慕又睡着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把怀里的人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心想等明天忙完了就把他拎到御医院从头到尾的好好查查。

  次日一早挥别了晏怀予,祝子慕就拎着书去了国学府。国学府夏日有福利,一个月可以有七天只上半天的课,中午就放课,过于炎热时还可以连休,最爽的是钱可以照拿不误。

  祝子慕给晏怀云上了半天的课,不到午时铜铃声就响了。晏怀云要去前殿帮着晏怀予接待仙族使者,走的时候叫苦不迭,趴在轿子上还要叫唤。祝子慕朝笑了他两句,转身网岁桦宫走。

  长街依旧,只是街头突然出现了许久不见的身影。

  “七妹妹?”祝子慕拿着书看着提着笼子的娄月影问:“这是怎么了?”

  “少傅大人。”娄月影冲他笑笑,拎着笼子笨拙的行了个礼说:“我终于得了个假能出来转转,但是碰到一些老学士说吉兽丢了,求着我帮他们找找,我瞧着吉兽是往这边来了啊,但是一转过来就不见了。”

  “又没了?”祝子慕举起书挡住头上的骄阳环视了一周,最后在往西的墙根下看到了一串猫爪印。

  著文阁的黄大人以前隔三差五就离家出走,但是自从两个月前被祝子慕抓住过一次后,整个猫都疯了,七天里有四天在越狱。

  它一般是上午眼神痴傻的坐着,中午就往外跑,基本就驻扎在御花园千鲤池边了。著文阁专门加固了门窗,但黄大人依然能跑出去,也基本只有祝子慕才能找回来。

  祝子慕头疼的往西看,脑子里全是大学士们哭天喊地的样子。他从娄月影手里拿过木笼说:“你别管了,该玩玩去,我去找它。”

  娄月影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得行礼笑道:“那谢谢大人了。”

  “没事。”

  祝子慕摆摆手,拎着笼子奔着御花园去了。

  黄大人照例是躲在千鲤池的花丛下等着他,在黄大人的认知里,他这是在和小情人秘密约会。这天黄大人很幸运,不知道是谁开了著文阁的门没关,让他提早就跑了出来,还有时间让他池子边好好舔了舔毛,能漂漂亮亮的趴下等祝子慕。

  但是他来的太早,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太阳一晒他就打起了瞌睡。

  祝子慕进了御花园,直接就去了“约会地点”。他寻到千鲤池,绕到花丛边喊着黄大人,让他赶紧出来。

  但是喊着喊着他觉得不太对劲,他停下看着四周,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往日千鲤池也是宁静无人,但今天却是静的诡异。

  就好像....好像有人长开了结界把这里罩住了一样。

  黄大人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祝子慕的呼唤声,他悠悠转醒低下脑袋从花丛底看到了祝子慕的衣摆鞋靴。他赶紧从草丛里爬出来,朝祝子慕叫了一声,然后衔起地上的一朵红花。

  祝子慕听到猫叫扭过头,刚想把他叫到身边,就听到一声巨响。

  他背后的千鲤池炸开一大片水花。一瞬间,祝子慕觉得下雨了,他转过身,看到一束水柱从水面卷起,迅速拧成了一条龙的样子。

  顷刻间水龙扑向他,张开巨口一口将他吞了下去,巨龙腹中生出无数条锁链,死死捆住了祝子慕。

  水龙身上凝聚的灵力无比强大,祝子慕动弹不得,他痛苦的呛了两口水后就失去了意识。

  龙的身体慢慢蜷成一个水球,它浮在空中颤动两下,爆发出一阵金光后便消失不见了。

  黄大人目瞪口呆,嘴里衔的花掉到地上,他看着满地的水和被摔烂的木笼,脑内灵光一闪,风一样朝御花园外跑去。

  另一边和雨殿内晏家兄弟正在招待仙族的使者。俞岳站在殿外,有些无聊的看着远方的景色。突然他视线内闯入一只浑身是血的鸽子,那鸽子带着一身血腥味飞到他面前,扑扇两下翅膀就坠到地上断了气。

  俞岳把鸽子捡起来,鸽子在他手上化成了一封破烂不堪的信。他把信封拆开来,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当心仙族,祝将有难。”

  他愣了一下,把纸翻过来,看到后面署了一个“苏”字,而日期已经是半个月前了。俞岳往远处环视了一下,这皇城内看起来还是风平浪静没什么问题,他凑到栏杆前,忽然听到一声凄惨的猫叫,往脚边一看,是黄大人。

  黄大人一身狼狈,脚下踩着祝子慕的书,朝他疯了一般叫唤。

  俞岳额头渗出冷汗,他捡起地上的书,转身打开了大殿的门。

  夏日的狂风说起就起,顷刻间搅的天空乌云涌动。太阳被吞没,电光在云层中闪烁,雷声阵阵的嘶鸣。

  祝子慕在梦中,他又走在了一条漆黑的路上,这次没有清香的指引,他觉得自己很累,可他不能放下怀里的东西,本能的要护着它走到终点。

  就在他快要倒下的时候,一个声音飘到他耳朵里。

  “变天了啊。”

  祝子慕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色十分陌生,他迷茫的看着四周,只觉得脚上凉冰冰的。

  视线慢慢清晰起来后,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摸了摸道:“醒了?”

  他转转眼睛看向旁边,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停止了。祁烽!

  祝子慕迅速爬起来,却被他一手就按了回去。身体像通过了一阵电流,祝子慕涨红了脸使劲咳嗽了两声就没了力气。

  “急着起来做什么?”祁烽笑的很温柔,手指勾着他脖子上的玉坠轻轻玩弄着。

  他翘着腿坐在祝子慕旁边慢慢道:“有日子没见了,君思不想我吗?”

  祁烽一身素净的颜色,房间内微暗的光线映在他身上。几个月不见,祁烽完完全全褪去了稚气,先前和晏怀予比着还带有些孩子气的容颜此时已经有了成熟的风韵。他瞧着像是从画里走出的完美之人,但祝子慕却觉得没有比这更恐怖的画面了。

  祝子慕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的要命。很遗憾,不是做梦。

  祁烽看着他的举动,眼里冒出怒火。可他表情未变,伸手去拨祝子慕脸上的乱发。祝子慕看着他的手伸过来,下意识的想躲开。

  这个小动作被祁烽捕捉到,他的手迅速换了位置,卡住祝子慕的脖子把他按在床上。

  祁烽慢慢收拢五指,窒息感涌起,祝子慕难受的拉拽他的手。可祁烽的手纹丝不动,脸上还挂着春风般笑。

  祝子慕眼前发黑,渐渐失去了力气。就在他感觉自己可能就要这样被祁烽掐死了的时候,祁烽松开了手。

  空气涌入胸腔,祝子慕一时缓不过来,难受地咳嗽起来。他仍有难以呼吸的感觉,但好在慢慢的通了气,眼前的黑也变成了炸开的金色小星星。他艰难的呼吸着空气,身体一动,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祁烽抱着他,轻轻地给他顺着气。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祁烽的语气轻柔,听来却是冷冰冰的。

  祝子慕出了一头汗,看着他不敢言语。

  祁烽握住他的手说:“长生宴前私自探听军情,此罪一”

  祝子慕怔住了,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与魔族勾结,出卖仙族军情,此罪二。”祁烽握着他的手移到嘴边,轻轻亲着他的手继续说:“没有天宫的允许进入魔界,与魔族联姻....”

  他说道这里,目露凶光,一口咬住祝子慕的手,硬是咬出了血来才继续道:“三宗罪,欺君罔上,都是当杀之罪。”

  委屈和愤怒在心头聚成一团气,祝子慕忍痛咬着牙问他:“这些罪应不应该加到我头上你最清楚不是吗?”

  祁烽像看笑话般的看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君思啊,你得搞明白,我才是你的君主。你的生死大权在我手里,我说你有什么样的罪,你就是有什么样的罪。”

  祝子慕不想再看他,扭开头把目光向另一边。他一手攥紧拳头,力气已经用的够足,但即便是骨节泛白也难以聚起灵力,想来应该是被祁烽封了灵脉。

  陌生的手掌带着陌生的温度抚上祝子慕脸庞时,祝子慕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冷静了一下,拽住祁烽的袖子问:“殿下打算什么时候杀我?”

  祁烽怀里抱着祝子慕,人是温热的,可是祁烽的心凉的暖都暖不过来。他有些凄惨的笑了笑问道:“连声师兄都不肯喊了?”

  祝子慕冷笑着说:“您是君主,我不敢。”

  祁烽瞧着他沉默一会道:“如今你落在我手里,自然是我随意处置。现在我还不想要你的命,你安心活着就是。”

  “谢谢殿下。”祝子慕一眼都不想多看他,但脖子上的疼痛尚在,他也不敢多做些什么,生怕这个人脑子一抽送自己去轮回。

  祁烽抱紧他靠在床头,两个人一言不发,气氛相当诡异。

  祝子慕自然是慌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从魔宫掳走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更没办法确定祁烽的目的。他就像被一团迷雾罩住了,面对的尽是未知的困难和恐惧。

  但他想事已至此,抓狂炸毛是没用的,只能先稳下来摸清楚周围的情况,或许有能突破困境的办法。

  有趣的是一手制造这个困境的人正紧紧抱着他,像个抱住稀罕玩具的可怜孩子一样不肯撒手。

  祝子慕觉得祁烽的状态很怪,他早就知道祁烽表里不一,阳光正直的外表下藏着缜密复杂的人格。但现在的祁烽给他一种阴暗的感觉,他散发的气场让人害怕。

  他仔仔细细的咂摸着祁烽的话,总觉得有不妥之处。

  晏怀予手里的劄子和文卷过多时,祝子慕就会分担一些。据祝子慕所知,天帝最近虽然身体在走下坡路,但精神尚可。祁烽自称君主实则是僭越之举,按祁烽心细谨慎的性格来说,即便是屋里只有祝子慕和他两个人,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祝子慕酝酿着开口从祁烽口中再套些话出来,却听见他呼吸均匀,吐气轻盈,扭头一看,他竟然睡着了。

  祝子慕这才看清楚,祁烽眼下黑圈严重,甚至带了些眼袋,脸色也不甚好看。他睡颜柔和,看上去十分安心的样子。

  只不过脸是一回事,手又是一回事。祁烽的手跟锤炼过的钢筋一样,祝子慕完全没办法挣脱,只能在心里默默骂脏话。

  祁烽睡的很香,祝子慕脸上一湿,发现他的口水滴到自己脸上了。

  “?”

  这位哥哥,你的刚刚的凶狠呢?你的沉着冷静呢?你那张帅的的颠倒众生的脸就是用来让你张个嘴淌哈喇子的吗?

  祝子慕无语到家了,他想抬手去擦自己的脸,结果是连胳膊都动不了,只能任由祁烽给自己人工降雨。

  就在祝子慕犹豫着要不要把他吼醒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殿下,请您到前楼议事。”

  声音婉转,外面的应该是翎芝。

  祁烽闻声慢慢转醒,疲惫的应了句:“知道了。”

  他说完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祝子慕,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

  祝子慕被他这个变脸搞得十分迷茫,心想难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吗?

  “被我抱着就这么委屈吗?”祁烽咬着牙,把话说的直冒火星子。

  什么意思?祝子慕迷茫的看着他,然后忽然意识到这个人该不会以为自己脸上的这些液体是泪水吧?

  “太子爷。”祝子慕仰起自己的脸说:“这是您滴到我脸上的口水!”

  “你可真是......”祁烽看起来更生气了“连编个像样的谎话都不会了吗?”

  祝子慕气的直想骂娘,最后硬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道:“行,这是泪,这是那年我走过西湖断桥看见许仙流下的泪。”

  “许仙又是谁?”祁烽的脸彻底黑了“你还有别的情人?”

  祝子慕差点背过气,他玩命挣出一只手,掐着自己的人中说:“他是我二大爷!二大爷可以吗?!”

  祁烽满眼怀疑的看着他,外面翎芝又喊了一声:“殿下,您快一些啊。”

  “知道了。”祁烽应过她,把祝子慕放到床上说:“晚上我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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