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惊梦_我穿越成炮灰反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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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惊梦

  第61章惊梦

  祝子慕本来是去库房找杆笔出来,但找了半天没找到笔,反而看见了大大小小几坛酒。他心情郁闷,想着干脆喝点小酒,结果两碗酒浇在愁上,心里的火气和怨气更大了。他继续拿酒灭火,结果火苗子越窜越高,最后他直接爬进了酒缸。

  再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次日醒来后,他从一八和二八的表情中推断出自己大概是发酒疯了。但是不管他怎么问,她们都不肯说发生了什么。

  祝子慕揉着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来自己好像是骂人来着,但骂了什么,对着谁骂的,通通想不起来。

  阳光透过纸窗打在被褥和他身上,他眯起眼看了看,又钻回了被窝。

  被窝里又软又暖和,是个逃避现实的好地方。他蜷在里面发呆,醉酒时的事想不起来,就想清醒时发生的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暂时在晏怀予这避风头,等身上的冤屈洗清就可以回到麓萝峰过从前的生活,但现在看来,从前种种不过是一场梦,他心心念念想回的家只是一片是非之地。

  现在梦醒了,他该怎么办?

  祝子慕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直直的看着床顶,满眼的迷茫和无奈。

  忽然一个苹果核出现在他眼前,他侧头一看,岁桦宫的掌事宫女俞姑姑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床头。

  祝子慕从他手里接过苹果核啃起来,他宿醉浑身难受,这个苹果核甜滋滋的,刚好可以缓解嘴里泛起的苦味。他边嚼着边看向旁边的空枕头,习惯性的伸手摸了一下,没有余温,晏怀予应该是离开有一会了。

  俞岳看着他开口道:“殿下去行宫见帝君,这些日子不回来。”

  “哦。”祝子慕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殿下说等你醒了让我问问你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俞岳说着,又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祝子慕看着刷刷掉落的苹果皮摇头道:“记不起来了。”

  俞岳把新削好的苹果核递到他手上说:“他说你不记得没关系,账本给你放到桌子上了,你自己看。”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祝子慕赶紧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软榻前,软榻的小桌正当中就摆着那个晏怀予平时揣在怀里的小账本,拿起来一看,这玩意还是镶金边的。

  他把账本翻开,看到新记得账目顿时眼前一黑。

  三万两黄金,他又欠了晏怀予三万两黄金。

  几坛魔界好酒、地毯被褥、解酒的汤药以及库房其他一些被损坏的东西,共计三万两黄金。晏怀予帮他标好了每一件东西的价格,还趁他熟睡抓着他的手按了手印。除此之外,在朱笔写的三万两黄金后另写着“一条腿。”并且用红圈重点划了起来。

  “这是什么?”他实在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俞岳走过去看了一眼道:“你还欠他一条腿。”

  “腿?!”祝子慕懵了“什么腿?”

  说话间二八端着热茶进来了,她把茶放到桌上凑到软榻前看着祝子慕手里的账本说:“昨晚殿下算完是四万两,您说这个数不吉利,非要拿一条腿抵一万两,殿下答应了。”

  “……”祝子慕的手颤抖起来,赶紧翻着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人体器官交易。万幸,整本只有一条腿。他看着那个红色的圈圈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不如把这个账本烧了,等晏怀予回宫问起来他就死不认账,这样先前的十万两黄金也就不用还了。

  人一旦有了流氓思维,智商基本就下线了。

  他冲向炭盆,想也不想就把账本扔上去。俞岳歪过头看着炭盆淡淡的说:“殿下还让我告诉你,这个账本有五个,一个一千两,你烧了就给你记上账。”

  祝子慕闻言赶紧把账本扒拉出来,但整个本子只剩下金边了。他脚步虚浮的走到床边,整个人直直栽到在床上。他彻底颓了,这哪还用担心什么何去何从的问题,几百年内他只能留下给债主打工还账了。

  他哼哼唧唧的唱着白毛女,脑袋埋在被褥里,没过一会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内室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床头灯还亮着。他爬起来拿着灯着倒了杯水喝,在屋里走了一圈后又回到床上对着床头的柜格发呆。

  这个柜格是他到这里后晏怀予新做的,和他之前在麓萝峰床头柜一模一样。几个小格子带两个抽屉,拿来放冠子和一些杂物,还能摆夜灯。

  此时木格里只放着他的玉冠和两只木雕小猪,平时放晏怀予冠子的木格空空的。他摸摸那个空木格,然后打开木格边的小抽屉,里面摆着些药酒棉布,是给他敷伤口用的,托这些药酒的福,他身上打惩仙钉和被狼啃过的地方都没有留疤。

  祝子慕忽然觉得,怎么好像这一柜子的东西都是他的,反而属于晏怀予的东西很少。

  接下来的日子,祝子慕发现,满是他的东西的不只是这个床头柜。

  岁桦宫内室软榻的垫子是他喜欢的花色,正殿的桌椅也换成了他喜欢的样式,书室新放了柜子,放着他授课用的书和经常看的话本,茶叶罐里都是他爱喝的茶,每天端来的点心和水果总是他爱吃的……好像不管走到哪都有关于他的东西。

  祝子慕一直觉得,是晏怀予的痕迹充斥着他的生活,霸占他视线。但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到底是谁占满了谁呢?

  他越来越想问清楚一些问题,但晏怀予一直都没有回来。

  过了初七他就开始给晏怀予写信,可晏怀予一封也没有回过,就连俞岳也没有多少关于他的消息,只知道他在行宫,人很平安,但是很忙。

  正月十五这天,一屋子人糊花灯滚汤圆热热闹闹的,只有他心不在焉,不停地往岁桦宫门口看,但直到天色暗下来也没看到谁出现在门口。

  晚饭后晏怀云说宫御花园的龙湖冬日不结冰,而且近几天开了魔族独有的萤火花,一到晚上景色奇美,不如一起去放灯游湖。祝子慕想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点头应下来,拿着灯带着孩子们和俞岳跟着他一起去了御花园。

  龙湖的夜景真的很美,湖面上萤火花一丛丛的开着,白色漂亮的花朵散着点点萤光,清香散的满湖都是。

  晏怀云和小全分别带着两个孩子划船,他们划得很快,没一会就到了湖中央准备点灯了。俞岳和祝子慕跟在他们后面慢慢悠悠的划着,看着他们把一盏盏红灯送上天。

  祝子慕看着天灯晃晃悠悠的升上夜空奔向明月,忍不住开口道:“老俞,你说殿下现在在干嘛呢?”

  “在饿着肚子看灯。”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祝子慕一愣,猛地回过头去,晏怀予正拿着桨坐在船尾冲他笑。

  祝子慕几乎是朝他爬过去的,他把手伸向晏怀予,但又觉得有些不妥,在触到晏怀予前把手收了回来。

  晏怀予拉住他往回缩的手,把他拽进怀里低声问:“想我吗?”

  “想。”祝子慕很诚实的回答

  两个人不静静地抱在一起,气氛沉默下来。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两个人的心事开始发酵。

  祝子慕把头抵在晏怀予的胸口,心底蓦然涌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很快又化作一股压力如山石般狠狠砸在心头。他在这莫名的感觉里试图找到某个问题的答案,却也说不出自己在期待什么。

  唯一确定的是,如果今天不弄明白,他或许再也没机会知道,这辈子都不会安心了。这念头铺天盖地的包围着他,令他横生了一股子猛劲儿,冲遍了他四肢百骸。他猛地抬起头,却撞进了晏怀予的眼神里。

  晏怀予的眼睛很好看,在明亮的月光下熠熠生光,他正看着祝子慕,很专注。他也在想祝子慕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呢?

  每次在对着祝子慕的时候,他总能望见自己心底的一些东西。

  望见寥寥的寂寞,望见纷纷的情欲。

  祝子慕看向他时,他忽然明白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喜欢你。”晏怀予认真的说

  祝子慕还想再问点什么,但晏怀予低头吻住了他,把他那些顾虑吻的烟消云散。

  轻轻吻过后,祝子慕红着脸小声问:“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不喜欢。”晏怀予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看着他眼睛说:“但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祝子慕努力掩饰着眼里的情绪道:“不拜把子了?”

  “不拜了”晏怀予搂紧他,在他耳边低声说:“改拜天地吧。”

  他说完又吻上祝子慕,和刚刚轻柔的吻不一样,这次是带有侵略性的。

  祝子慕生涩的回应着,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身上热的厉害,头脑也发蒙。

  这个吻结束后,晏怀予往远处看了一眼,托起他的脸笑道:“我们先回去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祝子慕着了魔似的点点头说:“好。”

  小船划动,他们下了船又上了御轿,一路上祝子慕的心跳的很快,晏怀予的气息包裹着他,让他很难集中精力思考些什么。

  他们一路回了岁桦宫,晏怀予锁上内室的门,把满屋温暖的爱意关起来。

  祝子慕躺在床上看他褪去衣物,但在看清晏怀予完整的身材后,他清醒了,彻底清醒了。

  晏怀予戚身压下来,他翻身一躲,抱着膝盖躲到床的角落去了。

  “怎么?”晏怀予挑眉看着他“你躲什么?”

  祝子慕深沉地问他:“你听过柏拉图式恋爱吗?”

  “那是什么?”

  “就是说,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不用做什么也能过的很美好。”祝子慕结巴着问他:“我我…我们不如就这样……多好。”

  晏怀予哼笑一声凑近他问:“你不想做啊?”

  祝子慕往里缩缩,抱紧双腿疯狂点头。

  “那可不行,你总得给我个机会赎罪啊。”晏怀予伸手攥住了他的脚腕。

  “什么赎罪?”祝子慕打了个冷颤,伸手想把他的手掰开。

  “你那天喝多了骂我,说我跟个娘们儿似的,但凡我主动点,往前进一步,咱俩早成了。”

  “……”

  “你还说,我要把你裤子扒了就真干点实在的,吊着你这种行为真的很不要脸”

  “………”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是我错了,让我好好赎罪吧。”

  晏怀予抓着他的脚腕往下一拽,祝子慕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从角落里拽出来躺平在床上。晏怀予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压到他身上,祝子慕赶紧扶住他的肩膀真诚道:“是我错了。”

  他往晏怀予下身扫了一眼,痛心疾首的说:“是我没见过世面,我真的错了。”

  晏怀予支起身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道:“君思,把你交给我好不好?”

  祝子慕的理智终于是被他这把邪火烧得一干二净。他彻底放弃挣扎,由着晏怀予把他拆吃吃入腹。

  他是是后半夜晕过去的,他这个小身子骨实在顶不住这个发了疯的禽兽。他甚至想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死了,但是睡梦中他又听见那句话

  “君思,把你交给我吧。”

  行吧,遇到你算我倒霉。给你,都给你,把我这条贱命能有的一切都给你。是你的话,死也值了。

  次日醒来时,祝子慕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零部件是属于自己的,他偏过头,看向身边正靠着床头柜翘腿看书的猪羔子。

  这个猪羔子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和奄奄一息的祝子慕根本不是同一个画风。

  “醒了?”晏怀予的放下书,低头亲了他一口。

  祝子慕根本不想搭理这只猪,他眼光一扫,看到了晏怀予放下的那本书。

  这书好眼熟啊,祝子慕心想。

  晏怀予注意到他的目光,把那本书拿起来翻开给他看。祝子慕看着书的扉页和内容瞬间瞪大眼睛,这不是那本万恶的《极品龙阳春I宫图》吗?!它不应该在麓萝峰吗?

  “我在人界找了好多天才找到一本一摸一样的。”晏怀予拍拍那书得意的说:“这以后用处可就大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祝子慕看着他问:“你在外面呆了那么多天,该不会是在找书吧。”

  “是啊,初六晚上我就从行宫出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找的多辛苦!”

  “……”

  祝子慕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床上爬起来。他让晏怀予拿了支笔过来,在书的扉页上题下一行字。

  “养猪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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