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殒玉三_我穿越成炮灰反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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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殒玉三

  第24章殒玉(三)

  祝子慕看了他们一会,没说什么,只说让他们先在外面等,一会查出什么再出来跟他们讲。

  昨日夜里祝子慕并没有把韩府的房间都检查完,他顺着原路找到了自己做过标记的屋子。他站在那间屋子门前,仔仔细细的看着这间屋子的门面。这门面很怪,好像和其他房间的门面的风格都不一样,而且也破旧许多。

  他推开门,里面只是一间普通卧房。祝子慕走进去查看,这间屋子的布局很简单,但积下的灰尘却比其他房间厚很多,仿佛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房间的床铺被帘帐遮盖着,祝子慕伸手把帘帐拉起来往里看。

  “我操。”

  祝子慕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骂了一句。那床上躺着一个纸人,并不是常见的童男童女,而是一个成年女人的身形,做得栩栩如生,乍一看还以为躺了个活人。

  祝子慕环视四周,房间里并没有邪气,纸人也只是普通纸人。他附身仔细看了看这个纸人,这纸人脸上涂抹的东西都是真正的胭脂水粉而不是颜料,难怪看着像活人。祝子慕越看这个纸人越眼熟,他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惊觉这东西长得跟已经死去的韩家少夫人一模一样。

  他在房间里又查了查,在门后发现了一个盛着米饭的瓷碗,上面还散着香灰。这房间陈设上都落满灰尘,但这碗饭却是新放不久的,闻着并没有多大馊坏的味道。

  祝子慕走出房间,从袖子里掏出韩府的平面图看了看,然后翻身跃到房顶上。他寻了个最高处看韩府。果然,韩府真正的布局,和地图上是有出入的。

  韩府的住屋少,院落大。院子里七拐八拐的都是石墙,仿迷宫一般,但整个院落中间有一道长墙,从高处看下去,这个长墙似乎是把韩府一刀切开,把韩府分成均等的东、西两院。

  东院和西院的屋子并不相同,但从高处看,却有几间屋子是对称排列的,这几间屋子在平面图上并没有画出来,其中就包括了他刚刚看的那间屋子。

  祝子慕数了数,两两对称的一共有五对屋子。他踩着房顶院墙跳到那几间屋子查看,那些屋子的门脸长的一样,都是破旧的。

  但西院的屋子,均是卧房模样,都在门后放了饭碗,床上摆着纸人,祝子慕大概能确定,这些纸人是按着韩府五口的样子定制的。而东院的屋子,里面却是摆着贡桌,屋内的布置看上去像是小祠堂的模样。

  西院五间“卧房”,只有躺着韩小姐纸人的卧房有不寻常的地方。那一间卧房门后的饭碗被打碎,散了一地的米。而和韩小姐“卧房”对应的东院祠堂,里面桌上的贡品也都不翼而飞了,他在贡桌下找到了一尊牌位,上面写着韩周氏之位。

  祝子慕在平面图上把这五对十个房间标出来,又把韩小姐的房间做了特别标注。都弄好后便去后院停尸棚找到大师兄和祁烽给他们看。

  大师兄和祁烽也跃上屋顶看了一圈韩府,下来后又拿地图做对比。

  “这是个局子啊。”大师兄拧紧眉头道,“这整间院子像是要困住什么。”

  祁烽也点头说:“这五对屋子是替死阵,里面的纸人是韩府一家五口的替身,防冤魂索命的。”

  祝子慕看着地图上画的标注,喃喃问道:“难道这家人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是说他们宅心仁厚吗?”

  他们正说着,肖夜和小侯爷来了,他们说院子里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祝子慕把手里的地图给他们看,地图离手的瞬间他想起一件事。

  祝子慕拉起肖夜,对其他人道:“我们去官府问点事情,师兄们就在这,千万不要让徐公子和管家离开。”

  说罢便拉着肖夜翻墙出了韩府。

  他俩一路来到官府,出示过韩府的门牌和麓萝峰的御符后,见到了给韩府四口验尸的仵作。仵作一听他们是来问韩家的案子的,整个人不耐烦起来。

  祝子慕看着他这个反应,觉得有趣,好奇的问道:“我们不过是问一问细节,先生怎么就这么烦气?”

  仵作生气道:“先是那个徐公子天天来问,告诉了他去请仙家,刚消停一天,现在又换人来问,来回就这么些东西,这人都死了,难不成还能问活了?”

  祝子慕笑着说:“韩小姐毕竟是他未婚夫,着急着问也是应该的。”

  仵作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轻蔑道:“恐怕不是急韩小姐,而是急韩氏的家产吧。”

  祝子慕看着他的表情,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韩家七代单传,现在只剩一个韩小姐,他俩早已定下婚约,按律法规定,只要案子有定论,那韩家的家产就都是韩小姐的了。韩小姐再嫁与他,那基本上整个韩家的家产就都是他姓徐的了。”仵作敲着桌子,继续道:“要是之后韩小姐再没了,那于他而言就更好了。”

  祝子慕也觉得徐福纪这个人,对于这件事过于上心了。而且,他把韩小姐接出来听戏的时间也太巧合了,怎么偏偏就避开了韩府出事的时间呢。

  祝子慕托着下巴继续问仵作:“那韩家是不是生过什么横财?”

  “你怎么晓得?”仵作上下打量他“我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啊。”

  祝子慕笑道:“我是仙家,算的”

  “这么年轻的仙家?”仵作惊奇道,他赶紧起身给祝子慕他们道了句“失礼”

  祝子慕摆摆手,示意他把横财的话题继续下去。

  仵作道:“说来也奇怪,韩家前些年生意做的并不大,但突然有一年,他家的点心被来巡游的皇帝赞赏,财路一下子通达起来。”

  祝子慕心里有谱了,他问仵作又要了两份验尸的文书收好,带着肖夜走出官府。

  走出一段路,祝子慕把肖夜拉进一个一小巷子,把验尸的文书塞进他怀里。

  “阿夜,帮我办件事。”他趴在肖夜耳边耳语几句,然后拍拍肖夜的肩膀,自己走出了巷子。

  祝子慕空着手原路返回韩府,没有走正门,还是从墙上翻回去的。

  王展见他自己一个人回来,问道:“肖师弟呢?”

  祝子慕答道:“早上身上有东西掉在南城的庙里了,托他帮我找找。”

  他说完走进停尸棚,掀开白布检查韩家四口的尸体。祝子慕忍着恶心一一扒开他们的外皮看胃壁,又用帕子从那胃壁上抹下一点香灰收好。他看着躺平发臭的韩家四口长叹了一口气,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做一回法医的工作。

  都做完后,他又拽着小侯爷耳语两句,把从房间里找出来的韩府佣人的资料簿子塞给他。小侯爷接过簿子,从墙头翻了出去。

  大师兄和祁烽疑惑的看着他们,问道:“这是做什么去?”

  祝子慕看看墙头说:“等他们回来就知道了,不如我们先去找一下管家和徐公子,他们或许知道什么。”

  大师兄表示自己要留下全部再查一遍,叫祁烽跟着他去。

  祝子慕和祁烽来到大门口,祝子慕笑着对徐公子和管家行了个礼,先对徐公子开口问道:“徐公子,那天韩小姐去裕慈庙求了一挂姻缘签,她有没有说与你听。”

  徐福纪摇摇头说:“并没有,那天下午我接她听戏,她话也不多。只是好像饿坏了,一直在吃东西。”

  祁峰问道:“一直吃东西?”

  “对,我问她要不要给她叫桌饭菜,她也没理我,就一直吃糕饼点心,嘴就没停下来过……我没有嫌弃她吃得多的意思啊,就是觉得有些反常,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了。”

  祝子慕扭头又问管家:“那天韩小姐从城南回家,你有没有见过她?”

  管家想了想说:“见过,可也没什么异常。”

  “哦”祝子慕应了一声,继续问:“那韩管家这些年在哪里发财啊?”

  他这个问题转弯转的相当快,一下子就和韩小姐八竿子打不着了。管家有些懵,但还是回答道:“我从小跟着韩老爷,就没离开过韩府,没什么发不发财的。”

  祝子慕听了他的话,笑着说:“你这衣服相当不错啊。”

  祁烽往管家身上看去,这衣服确实不错,布料用的很讲究,仔细一看还有金线刺绣,甚至比旁边站着的徐公子穿的还要好。

  管家慌忙道:“这是老爷赏的,说是自己不穿了,就给我了。”

  “原来是这样。”祝子慕点点头继续问道:“韩老爷或者韩少爷,有没有纳过妾房?又或者有没有什么失踪的佣人姓周?”

  管家闻言瞬间变了脸色,大喊道:“没有!”

  祝子慕看着他的脸色,了然的点点头,转过头对祁烽道:“师兄,我问完了。”

  祁烽接着又问了些事发当天韩家三口的情况,问完后又随着祝子慕进了韩府找大师兄。

  “师兄,那管家有问题,他昨天穿的不是这身衣服,看起来也是价格不菲。他说衣服是韩老爷赏的,我刚刚看韩老爷的尸体,和他的身形也差的太多了。而且他身上用的配饰也像是好东西。”祝子慕摸着下巴边走边对祁烽道,

  “他身上还有脂粉和酒的味道,昨天和今天都有。我倒不觉得韩府能阔绰到连一个下人都能穿金戴银的天天去秦楼楚馆喝酒。”

  祁烽听着他的话,也陷入沉思。祝子慕看着他继续说:“今天我带肖夜去官府,官府的仵作说,只要韩府的人都死了,家产都是韩小姐的,徐公子和韩小姐联姻,那那些家产也基本上就是他的了。”

  祁烽道:“你是说,有可能是徐公子串通管家买凶杀人?”

  "有可能,但他俩必须有一个会邪术,不然被撑死的尸体解释不通。"祝子慕环胸道,“还有一种可能,韩家这些年突然生过横财,我让小侯爷去查了,看看是什么时候的事。如果他们发家的时候,那个妖道的道观还在,兴许是他们害死了什么人求财运,所以这宅子才会设计成这样。这些年妖道死了,那个冤死鬼找上门来索命,才害了韩家四口。”

  祁烽正欲和祝子慕再说些什么,徐福纪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韩小姐醒了,请诸位仙师去看看。”

  祝子慕赶紧去叫上大师兄,一行人匆匆往客栈赶去。

  他们到了客栈,推开韩小姐的房门,便看到韩小姐倚在床头,她脸色惨白,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了。

  大师兄坐下帮她探脉。收回手后,大师兄开口道:“这位姑娘……是太饿了,先弄些糖水给她喝,再煮些粥来就行,不必喝药。”

  铃铛这时也现了形,跑到韩小姐床边去探脉,可韩小姐却像见了鬼似得把手抽回来,整个人都在打哆嗦。祝子慕以为是铃铛化形的样子吓到了韩小姐,于是慌忙跑过去把铃铛抱回来。

  铃铛被抱起来后趴在祝子慕肩头轻轻地说:“她身上有纸灰和糖的味道,和你遇到鬼差被咬的时候我闻到的气味一样。”

  铃铛刚说完,韩小姐便发了疯一般那起身边的东西朝祝子慕扔过来,她边哭边尖叫,把身边能扔的东西扔完后,抱着头缩成一团,低声啜泣。

  祝子慕被她扔的枕头砸了个正着,差点坐在地上,铃铛也气哼哼的变回了红绳金铃的样子。

  铃铛消失后,韩小姐的情况似乎稳定了些,她悄悄的抬头观察身边的人,样子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祁烽抬手摸了摸祝子慕被砸红的脑门,皱眉问道:“没事吧。”

  “没事”祝子慕摇摇头,其实还是有点晕的。

  大师兄可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一个弱女子这般发疯,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徐福纪凑到韩盈儿的床边,小心翼翼的问道:“盈儿,你这是怎么了?”

  韩盈儿抬起头看着他,小声问道:“我是……盈儿对吗?”

  “是啊。”徐福纪说完,扭过头问大师兄:“仙师,盈儿她这是被刺激坏了吗?”

  大师兄看着韩盈儿道:“有可能……”

  “那盈儿要吃糖!”韩盈儿忽然间来了精神似得,瞪着一双大眼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徐福纪

  祝子慕顺手从身边桌子上的果盘里拿了块糖给韩盈儿拿过去,可他刚靠近,韩盈儿又炸毛了,尖叫着爬到到床头,拿起烛台要往祝子慕身上扔。

  祁烽眼疾手快,把那个飞过来的烛台挡开。他从祝子慕手里拿过糖,远远地给韩盈儿扔到床上。韩盈儿两眼发直,像见了老鼠的猫一样扑向掉在床上的糖果。

  祝子慕无奈道:“我看我还是去外面呆会吧”

  他打开门走出去,正好碰到正在上楼的小侯爷。

  小侯爷跑的满头是汗,看到他气的脸更红了。小侯爷颤抖着把手抬起来指着祝子慕,一边喘一边说道:“……好小子……你让我去帮你问东西……我问完一回去,你们连个影子都没了……我……我找你们找的好苦。”

  祝子慕赶紧过去揽住他肩膀,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哈兄弟,把你忘了。”说罢把他拖上楼,进了他们住的房间。

  小侯爷灌了整整一壶凉茶,喘了半天才把气都喘匀。他把韩府佣人的资料簿放在桌上,对祝子慕说:“这些佣人都是韩府发家后新换的,以前的老佣人只有管家一个人而已。”

  祝子慕问道:“那他们之中最早去做工的人是在哪一年入府的?”

  小侯爷翻开资料簿,指着上面一个做了标注的名字道:“金龙二十一年,大概就是七年前。”

  七年前,妖道还活着。据祝子慕所知,裕慈庙是近五年建起来的,时间对的上。

  “韩管家的八卦,打听到了吗?”祝子慕给他添了一杯茶,托着下巴继续问。

  小侯爷一听八卦两个字,眼睛当即亮了起来,开始比划要着跟祝子慕讲。祝子慕一看他他这个架势,赶忙抓了一把瓜子,两个人像村头聊天的老太太一样,把脑袋凑在一起开始谈论管家的八卦。

  小侯爷喝了一口茶,开口说道:“据韩府的佣人说,管家收的月银是他们的五六倍,逢年过节,韩家还会额外给他包红包。佣人们都猜管家是老爷年轻时的风流债生的。”

  “嚯!这么带劲啊”祝子慕便磕瓜子边说:“还有吗?”

  “有啊。”小侯爷从他手里拿了点瓜子也磕起来,继续说:“他们说管家拿着韩府给的银子,做了点小生意,做的还不错。他手里有了钱,天天往勾栏院跑,叫什么凝香馆,里面有个头牌,长得那叫一个好看。管家就和她勾搭在一起了,还把自己的发妻活活气死了,听说这两天就要给那个头牌赎身,准备把她娶回家,啧啧。”

  “哦?”祝子慕笑了,他说道:“那你说,这个管家会不会什么都给这个头牌说?”

  小侯爷道:“肯定会啊,这种男人都这样。”

  “那我们想知道的事情要有着落了。”祝子慕嘿嘿的笑起来,小侯爷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只活狐狸。祝子慕拉过小侯爷好好规划了一番,然后下楼叫上祁烽,在镜江城即将入夜的时候,站在了凝香馆门口。

  祁烽看着眼前的勾栏院,面色不大好,他偏着头问祝子慕:“你这法子能行吗?”

  “怎么不能,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祝子慕说罢拉起祁烽和小侯爷进了凝香馆。

  他们方一进门,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子便挥着帕子迎了上来,捏着嗓子喊道:“哟~好俊的公子,快来里边玩啊~”

  祝子慕笑着问她:“我听说你们这有个头牌,长得相当漂亮,我们特地来见识一下。”

  老鸨热情的介绍起来“你们说的肯定是我们这的宋情姑娘,我们宋姑娘可是有名的美人,知情识趣,还有浪味仙的雅号呢~”

  “……浪味仙?”祝子慕愣在原地,心想这姑娘要是走正道去和徐公子一起做点心生意,搞不好也能暴富。

  “是啊”老鸨说罢转而抱歉道:“不过今晚不巧,她已经被包下了,我们这还有别的姑娘,长得也是相当水灵,不如我带公子们看看?”

  祝子慕从怀里掏出三个金元宝,又捏出两张银票。他对着老鸨晃晃手里的东西说:“除了浪……宋姑娘,我们谁也不见。”

  老鸨看着他手里的金子和银票,眼睛都要跳出眼眶子了,赶紧道:“能见!能见!”她让祝子慕他们先在原地等,自己提着裙子一溜烟的跑上了楼。

  祝子慕看着老鸨的动作,心里很是满意,自己也终于能用钱使唤鬼推磨了。

  祁烽斜眼看着他,吃味的说:“君思,你很熟练嘛。”

  小侯爷也把脑袋伸过来对他说道:“你是不是背着我们来过很多次了?”

  “屁!看画本和小说学的不行吗?”祝子慕心想其实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的

  祁烽嫌弃地说:“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

  小侯爷则戳了他两下,用眼神告诉他,回去一定要分自己两本。

  祝子慕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俩,扭头看着楼梯。

  没一会老鸨子下来了,她跟祝子慕说:“宋姑娘能接待,不过只能接待两个时辰,可以吗?”

  “足够了。”祝子慕把手里的金子和银票交给她,老鸨便把他们领上了楼。

  那位“浪味仙”女士开门时表情本是相当不悦,但看到他们的一瞬间,立马换了张脸。

  她热情洋溢的把祝子慕三个人拉进来,愉快的挥别老鸨,然后锁上门,直接往祁烽身上扑。祁烽愣了一下,迅速躲开了。宋姑娘久经沙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自然地请祝子慕三个人坐下,然后撩开纱衣直接坐到了祁烽的腿上,祁烽被她这个大胆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他一个大小伙子又不好把人家姑娘家推倒,只好由她先坐着,板着的一张脸却是越来越红。

  祝子慕看着他们,心想能在言情小说里带着男主逛青楼的炮灰反派,他估计算是是头一个。

  他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浪女士的“输出”,轻声对她道:“我们来这里,是想请宋姑娘帮忙的。”

  “哪种帮忙呀?”宋情暧昧的问他

  祝子慕被她这么一问也有点不好意思,又咳了一声,正色继续说:“想借姑娘一身行头,再借一个名头,可以吗?”他说完往桌子上放了两锭金子

  宋情看看金子又看看他,疑惑道:“什么意思?”

  祝子慕回忆了一下管家的名字,简单的对她陈述道:“我有点事想问梁先生,但他不肯跟我说真话。同着我这个糙老爷们讲不出来,换个红颜知己兴许就什么都能说了。”

  宋情笑了,娇声问祝子慕:“你怎么就知道他会跟我说呢?”

  “他能不能说是后话,但总得先进能说话这个门槛”祝子慕从怀里又拿出两锭金子,对她道“你说,这够他张嘴说话了吗?”

  宋情眼睛都看直了,她把那些金子攥紧手里,忙道:“够,肯定够。”

  祝子慕看她收下钱,笑着说:“那有劳宋姑娘了。”

  宋情依依不舍的从祁烽怀里跳下来,打开自己的衣柜挑了两件宽大些的衣服扔出来。祝子慕拿起衣服就往祁烽身上比划。

  祁烽推开他的手惊慌地问:“你做什么?”

  祝子慕谄媚道:“师兄,我们之中属你长得好看,修为又深,一会你过去套梁管家的话,暴露了还能用个幻术什么的。”

  祁烽自然是疯狂拒绝,但是祝子慕连撒娇带打滚的求着,天色也快要完全暗下来,他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开始把那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可祁烽的身量高,个头大,那衣服怎么也穿不上去,祝子慕只好又给小侯爷套上去。

  小侯爷能穿是能穿,但是他穿上怎么看怎么别扭,整个人棍子似得,那衣服本来挺好看的,挂在他身上反而像是破布。

  祝子慕看着他那个样子胃里直犯恶心,他扭头问宋情:“宋姑娘,你能给他上上妆,画好看点吗?”

  宋情瞧了一眼小侯爷,言简意赅的说:“没救的。”

  她说完转而打量了祝子慕两眼,从衣柜里有拿出两件衣服,对祝子慕道:“我看你的身量正合适,不如你穿衣下试试。”

  祝子慕看着那两件衣服,疯狂摇头道:“我?我不行吧……”

  祁烽和小侯爷却异口同声道:“穿!”

  祝子慕只好跑到屏风后面换衣服。他换上出来,对着镜子一照,的确比他们两个穿着合适多了。

  宋情点点头,满意的看着看着祝子慕说:“我再给你上个妆,再拿个薄面纱给你,一会我先去灌那个姓梁的几壶酒,你再戴上薄纱进去,绝对看不出破绽。”

  祝子慕认命了,随着她去上妆。宋情除下祝子慕头上的玉冠,给他梳好头发,又绾上花钗,然后簪上步摇,最后上妆贴花钿,大功告成后递给他一条薄纱把他推到房间的大镜子前给他看自己的杰作。

  不得不承认,画的还是相当好看的,祝子慕五官柔和,本来就有点女气,现在上好妆穿着裙子,活脱脱一个美女。

  小侯爷看着他,幸灾乐祸道:“可以啊小祝,你这一变身,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祁烽也憋着笑说道:“好看好看,有点小家碧玉那意思。”

  宋情叉着腰,上下打量祝子慕,笑着问道:“公子不如留下来一起发财?”

  祝子慕叫他们气得够呛,翻了个白眼把面纱带好,蹲在门边伺机而动。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老鸨来敲门了,祁烽推开了个门缝,她便赶紧笑着挤进来。

  她一进来就看到蹲着的祝子慕,惊讶的指着祝子慕道:“这什么时候又喊了个姑娘?”

  祝子慕差点气的背过气,粗声道:“我!是我!刚刚给你金子的!”

  老鸨不好意道:“嗨,我也不知道公子您有这个喜好不是?”

  屋里顷刻爆发出一阵哄笑,祝子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还想分辩几句,可老鸨急匆匆的拉起宋情道:“女儿啊,梁老板来了,这边的时间差不多了。”

  祝子慕给宋情使了个眼色,宋情便笑盈盈的出去了。

  宋情走后,老鸨作势便要轰人,祝子慕拿过自己的衣服,又拍出两张银票,笑着对老鸨说:“我和我这两位兄弟今日都累坏了,就在这屋里歇歇脚喝点茶,晚点时候就走,这不为过吧?”

  老鸨赶紧收下银票,喊人传了茶和点心进来,然后关上门跑走了。

  看着老鸨数着钱离开,小侯爷好奇的问祝子慕:“君思,你哪来这么多钱?”

  祝子慕淡淡道:“借的,应该不用还”

  祁烽也忍不住开口问:“借谁的”

  祝子慕狡黠一笑:“韩老爷子。”

  “……”祁烽和小侯爷都张着嘴看祝子慕,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师兄师弟之间是要相互学习的,如果要问祝子慕从肖夜身上学到了什么绝技,那绝对是问死人借东西时绝对不要客气,用肖夜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又不能跳起来追着你要。”。再说了,这也算是拿来帮韩府办事,就当是收赏银了。祝子慕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撩开面纱快活的灌了一口茶。

  大约又是半柱香的功夫,他们的房门被敲响了,宋情贼似得溜进来把门合好。她一歪头,对祝子慕道:“左边第三间,上!”

  祝子慕点点头,整理好面纱走出去。他走到宋情所说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梁管家喝的像烂泥一样趴在桌子上,脚边还倒了一个空着的酒坛。

  高手啊,祝子慕忍不住在心里夸了宋情一把。

  梁管家看他进来,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抱住他,一边在他脸上亲,一边激动地说:“我家宝贝儿换衣服去啦,这身好看,这身好看。”

  祝子慕觉得恶心,也怕他把自己面纱嘬下来,赶紧把他的脑袋推开,又把他驾到凳子上坐好。

  他和梁管家保持一定的距离,捏着嗓子娇滴滴道:“爷~跟奴家说点有意思的吧?”

  祝子慕觉得自己说得很好,好就好在他已经不恶心梁管家,而是开始恶心自己了。

  “我家宝贝儿想听什么有意思的事啊?”梁管家捏了他脸蛋一把,祝子慕赶紧扯好面纱,不让它掉下来。

  祝子慕忍住恶心继续问道;“韩府的新鲜事儿呗,我听说他们求财的路子,其实是邪路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这话刚问完,就眼看着梁管家打了个哆嗦,眼神清明了几分。

  梁管家赶紧过去搂住他,摆着手小声道:“说不得,说不得,以后咱俩还要发财过日子呢,这可说不得。”

  “你都要娶我了?还说不得?”祝子慕装作要哭的样子,凄凄切切道:“人家就想听,你说嘛!”

  “不说不说。”这些请求在梁管家这个醉鬼眼里,就是在撒娇。

  他直接在祝子慕身上摸起来,低声暧昧道:“我们到床上去,我给你说别的有意思的。”说罢便拖着祝子慕往床上去。

  梁管家这个人,昏懦有余,色胆倒是能包天。他的力道极大,祝子慕好歹算个练家子,一时之间也没能挣脱,眼看着床就在眼前,管家的爪子就在自己的屁股上,祝子慕运起灵力打算卸他条胳膊,直接用武力解决问题。

  还没等他动手,屋里窗户发出“通”的一声巨响,一阵黑风卷进来,直接把梁管家卷到了地上。祝子慕反应过来仔细一看,那阵“黑风”正是肖夜。

  “你作死!”肖夜攥着梁管家的脖子,把他照死里掐。

  祝子慕赶紧上去踹了他一脚喊道:“留活口!”

  肖夜黑着脸回头,在看清了祝子慕穿的行头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磕磕巴巴的问:“祝……师兄?你……你这什么打扮?”

  祝子慕只觉得脸发热,他赶从床上紧扯了两条布条,扔给肖夜道:“别把他掐死了,赶紧绑起来。”

  肖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松开手,把半死不活的管家从地上拎起来,找了个凳子把他绑好。

  祝子慕趁着这个空档一把扯下面纱,嫌弃的找了条毛巾使劲擦脸。他脸上全是这个老色鬼的唾沫。

  他俩给梁管家灌了点茶,又按“王医仙独家清醒大法”,给了梁管家几耳光。梁管家这才算彻底清醒过来,连醉意退的一干二净。

  “你们……是你们”梁管家先是认出了肖夜,又认出了祝子慕,他哆哆嗦嗦的怒道:“你……你们仙家子弟……就是这般对待普通百姓的吗?”

  “狗娘养的也算普通百姓?”肖夜冷笑一声,一只脚踩在椅子边上,稍稍一用力,管家便要连人带椅子的向后栽去。他发出一声惨叫,肖夜在他栽到地上之前,又用力踩住椅子,于是梁管家整个人倾斜着,只能靠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我劝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邪门歪道总会反噬,韩家四口就是个例子。”祝子慕环胸看着他,继续道:“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看着办。”

  梁管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咬牙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肖夜抬起脚,梁管家连人带椅子砰的一声躺倒在地,他的后脑勺磕起一个大包,哎呦哎呦的疼的直叫唤。

  肖夜瞥着他问道:“你他娘到底说不说?”

  梁管家咬紧牙关把头扭到一边,也不哎呦了,瞬间从老色鬼变成了宁死不屈的铁血战士。

  祝子慕蹲下来温声劝他:“我这位师弟已经够含蓄了,他现在只是骂娘而已。你要是再得寸进尺,他可就要把你祖宗从祖坟里刨出来把骨灰扬了。”

  梁管家冷笑一声道:“呵,怎么个意思?是骂娘不够再骂祖宗吗?你们也就这点本事”

  “他的意思是”肖夜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陶罐“我可以从你太爷爷开始”

  在这一方面,肖夜是个相当注重诚信的人。

  梁管家吓傻了,呆呆的看着肖夜手里的陶罐,那还真是他太爷爷。罐子上的花纹还是他太爷爷画像呢,错不了。

  看着肖夜一点点打开骨灰罐的封口,梁管家终于崩溃了,他嚎啕大哭,大喊着:“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了,小侯爷和祁烽走了进来,他们被屋里的场景吓了一跳。

  “你们……我们……”小侯爷看着他们,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

  “你们闹得动静太大,人家找过来了,我们拿钱平了,那个浪味仙正在外面挡着,你们干嘛呢?”祁烽思路清晰,把小侯爷要说的话完整的说了下来。小侯爷听了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祁烽一眼。

  “正好啊,人差不多都来齐了。”祝子慕笑着踢了踢地上的梁管家道:“来,开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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