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地崩
是夜，深入雷区的几人仍未返回。
商队这边气氛倒还算柔和，穆升云没有透露关于雷云的信息。大家还都以为只是比较强的一次雷雨罢了。甚至觉得穆大哥小题大做，雷雨又不能把马车打穿。
穆升云陈笙几人围坐在一起，脸上都带着忧愁。
小花注意到陈笙的情绪，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穆升云对陈笙使了一个眼色。陈笙笑了笑，说道：“哥哥没事，小花不用担心。”
穆升云把小花抱到车上哄睡，才出来坐着。
“陈笙兄弟，我知道你有实力，别的我都不说。危险来了，还请尽可能的保护好小花。拜托了！”
戴源之皱眉：“大哥，还没到那时候，怎么说丧气话！”
陈笙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小花，睡着了还拉着小黑的手不肯放，笑了笑。
“没问题。”
深夜，剧烈的轰响将所有人惊醒。
声音的来源是雷区深处。
不好！那几个骑手！
大地剧烈震动几乎无法站稳，出了营帐，看到穆升云戴源之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往老牛头那里赶去。
雷区内似乎升起一轮红日，耀眼的光芒瞬间点亮夜空，漫天的黑云在那一刻被直接穿透。
“轰——”
陈笙只觉脚底一空险些绊倒，脚下的地面竟凭空矮上一截，与右边的地面裂错开。
地面下降的很快，两边的距离不断加大。
穆升云已经跑回去找女儿以免出现意外。陈笙并不急切，目光一凛，这雷乱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陈笙则是往部落中跑，部落里还有不少普通人。
一进部落中，慌乱的叫喊与人群塞满了视线。
此时正是深夜，黑暗中不知会发生什么。
几处还有火光冒起。陈笙竭尽目力，看到一个无助哭喊的毛孩，顺手拎起先跑出拥挤的部落。
平时也没见部落里有这么多人，怎么一有危险路上都是人和呼喊声。
尽管地面抖动，但陈笙在森林里窜惯了，简直如履平地。
小孩在怀里只顾哭泣，想来被这场面吓坏了。只好先安置在穆升云那里，一块照顾。
仅仅片刻，裂缝已经扩大到一人宽，且裂缝直直的穿过这片部落。将部落分作两半，两边还有不少人伸出手想把另一边的人给拉过来，场面一度成为泰坦尼克。
也算倒霉。
陈笙悄的从古书中放出光萤。
刹那间黑暗被一团上升的光球驱散，逃生的众人也都惊奇的驻足遥望。
陈笙驱使光萤散布到这片部落。犹如点点星光在人间流淌，吵嚷声，尖叫声，心中的不安像是被一阵微风拂过，留下平静祥和。
与此同时，陈笙飞奔着救下一些危急的普通人。
“谢谢……”
那些人往往道谢的话语还没出口，陈笙就已经离开。
有了光萤的照耀，一切又变得有条不紊。受伤的人被先抬送到安全地，那些安全又具备力量的年轻人都义不容辞的担下救援的责任。
在草原人眼中，光萤极为罕见，没人在这种情况还能够认出。更多的普通人迷信的认为这是上天降下的星光，拯救部落于危难之间。
未开化的人眼中，神的威信最大，哪怕只是一点幻想也能撑起活下去的希望。
光萤的光芒终究是会耗尽的，陈笙让光萤自由散去，等到白天集取阳光后再回收，反正丢不了。
噬人黑暗又一次降临，慌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有秩序的人流开始不安的推搡。
陈笙皱眉，心头一紧，果然还是不行。
正当陈笙准备用出乱藤时，一阵能量的波动从部落中心传出。
是老牛头？陈笙立刻往那里赶去。
“嗡——”
似乎是粒子震动的声音。
一圈光环从地面升起，瞬间黑夜尤如白昼，效果远盛于光萤。
混乱又重新平息。
陈笙松了一口气，望向部落中央，只见一个粗布衣衫的老婆婆拄着根破木堵在老牛头门前。
老婆婆似乎气恼，拿起拐杖重重的敲在门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嘭！”
老朽沙哑的声音像是扯着二胡。
“死老头，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还不出来见我一眼！”
嗓门奇大，几乎整个部落的人都能一清二楚。
“嘎吱——”
木门缓缓打开，老牛头支着烟斗四平八稳的走出来，没有一丝慌乱的意思，只有微微抽搐的嘴角暴露了他心里的不平静。
“翠芬啊，咱们老友间也是几年没见了吧？”
老友二字尤其加重，声音同样震耳，似乎故意避嫌。
翠芬眉头一竖刚要发火，两人中间一道光阵亮起。
“你们俩啊，冤家做了一辈子现在还不歇嘴。小孩子气性！”
光阵中又是一个老朽的身影，扶着稀疏的山羊胡子，沉声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这次的异常得聚集众族商讨，我俩代表少氏与邵氏前来。”
老牛头闻言也收敛脾性，凝神道：“先把这里的麻烦解决。”
山羊老头竖起印指，画下几道符文，天地间的势能似乎被和谐的调动，震动的地面若如海浪结冰，瞬间静止。
陈笙没有接近，看到山羊老头这一手不禁目瞪口呆。俗话说天命难违，天灾向来是人类的浩劫，没想到以人类之力居然能够抗拒天力！
山羊胡子使完这一招得意的顺抚胡子，眼神还瞥向老牛头。
老牛头一瞪眼，手中竟凭空出现一板斧头，眼神凶狠。
山羊胡子面不改色的一撤步躲到邵翠芬的背后，口中粗声：“莽夫！莽夫无用！”
老牛头怒气冲脑，掀起巨斧真要砍下。
巨斧拎起的一瞬间，似乎万千亡魂在耳边嘶叫，气势在一瞬间冲到巅峰。陈笙眼中，老牛头此时如同一位百丈巨人，两只眼眶中射出噬人的血光。
“咚！咚！”
脑瓜与木头碰撞的声音。
“消停点，现在聊正事！”
这次是邵翠芬劝和，不过是以暴制暴。
陈笙又是瞪大眼睛，刚才的动作在陈笙眼中就是一道残影，视线无法捕捉。
这老婆婆的速度竟也如此超凡！
邵翠芬瞟了偷看的陈笙一眼，显然早已发觉，说道：“这小子哪来的，有点意思。”
山羊胡子闻言也注目过来，陈笙只觉得似乎浑身被这目光穿透如同赤裸。
“嗯，是有点奇怪，普普通通的实力竟有如此庞大的生命力，也是一个超凡体质？”
老牛头皱着眉头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什么，其余两人目光转移回来时他又故作高深的微微颔首，似乎早就知悉。
邵翠芬翻了个白眼，走进老牛头的屋子。
“欸欸欸。你这擅闯民宅我要告你的！”老牛头阻挡不及，在外面叫道。
邵翠芬大大咧咧的闯进，黑洞洞的门口传出几个字。
“你尽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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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注意到陈笙的情绪，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穆升云对陈笙使了一个眼色。陈笙笑了笑，说道：“哥哥没事，小花不用担心。”
穆升云把小花抱到车上哄睡，才出来坐着。
“陈笙兄弟，我知道你有实力，别的我都不说。危险来了，还请尽可能的保护好小花。拜托了！”
戴源之皱眉：“大哥，还没到那时候，怎么说丧气话！”
陈笙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小花，睡着了还拉着小黑的手不肯放，笑了笑。
“没问题。”
深夜，剧烈的轰响将所有人惊醒。
声音的来源是雷区深处。
不好！那几个骑手！
大地剧烈震动几乎无法站稳，出了营帐，看到穆升云戴源之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往老牛头那里赶去。
雷区内似乎升起一轮红日，耀眼的光芒瞬间点亮夜空，漫天的黑云在那一刻被直接穿透。
“轰——”
陈笙只觉脚底一空险些绊倒，脚下的地面竟凭空矮上一截，与右边的地面裂错开。
地面下降的很快，两边的距离不断加大。
穆升云已经跑回去找女儿以免出现意外。陈笙并不急切，目光一凛，这雷乱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陈笙则是往部落中跑，部落里还有不少普通人。
一进部落中，慌乱的叫喊与人群塞满了视线。
此时正是深夜，黑暗中不知会发生什么。
几处还有火光冒起。陈笙竭尽目力，看到一个无助哭喊的毛孩，顺手拎起先跑出拥挤的部落。
平时也没见部落里有这么多人，怎么一有危险路上都是人和呼喊声。
尽管地面抖动，但陈笙在森林里窜惯了，简直如履平地。
小孩在怀里只顾哭泣，想来被这场面吓坏了。只好先安置在穆升云那里，一块照顾。
仅仅片刻，裂缝已经扩大到一人宽，且裂缝直直的穿过这片部落。将部落分作两半，两边还有不少人伸出手想把另一边的人给拉过来，场面一度成为泰坦尼克。
也算倒霉。
陈笙悄的从古书中放出光萤。
刹那间黑暗被一团上升的光球驱散，逃生的众人也都惊奇的驻足遥望。
陈笙驱使光萤散布到这片部落。犹如点点星光在人间流淌，吵嚷声，尖叫声，心中的不安像是被一阵微风拂过，留下平静祥和。
与此同时，陈笙飞奔着救下一些危急的普通人。
“谢谢……”
那些人往往道谢的话语还没出口，陈笙就已经离开。
有了光萤的照耀，一切又变得有条不紊。受伤的人被先抬送到安全地，那些安全又具备力量的年轻人都义不容辞的担下救援的责任。
在草原人眼中，光萤极为罕见，没人在这种情况还能够认出。更多的普通人迷信的认为这是上天降下的星光，拯救部落于危难之间。
未开化的人眼中，神的威信最大，哪怕只是一点幻想也能撑起活下去的希望。
光萤的光芒终究是会耗尽的，陈笙让光萤自由散去，等到白天集取阳光后再回收，反正丢不了。
噬人黑暗又一次降临，慌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有秩序的人流开始不安的推搡。
陈笙皱眉，心头一紧，果然还是不行。
正当陈笙准备用出乱藤时，一阵能量的波动从部落中心传出。
是老牛头？陈笙立刻往那里赶去。
“嗡——”
似乎是粒子震动的声音。
一圈光环从地面升起，瞬间黑夜尤如白昼，效果远盛于光萤。
混乱又重新平息。
陈笙松了一口气，望向部落中央，只见一个粗布衣衫的老婆婆拄着根破木堵在老牛头门前。
老婆婆似乎气恼，拿起拐杖重重的敲在门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嘭！”
老朽沙哑的声音像是扯着二胡。
“死老头，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还不出来见我一眼！”
嗓门奇大，几乎整个部落的人都能一清二楚。
“嘎吱——”
木门缓缓打开，老牛头支着烟斗四平八稳的走出来，没有一丝慌乱的意思，只有微微抽搐的嘴角暴露了他心里的不平静。
“翠芬啊，咱们老友间也是几年没见了吧？”
老友二字尤其加重，声音同样震耳，似乎故意避嫌。
翠芬眉头一竖刚要发火，两人中间一道光阵亮起。
“你们俩啊，冤家做了一辈子现在还不歇嘴。小孩子气性！”
光阵中又是一个老朽的身影，扶着稀疏的山羊胡子，沉声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这次的异常得聚集众族商讨，我俩代表少氏与邵氏前来。”
老牛头闻言也收敛脾性，凝神道：“先把这里的麻烦解决。”
山羊老头竖起印指，画下几道符文，天地间的势能似乎被和谐的调动，震动的地面若如海浪结冰，瞬间静止。
陈笙没有接近，看到山羊老头这一手不禁目瞪口呆。俗话说天命难违，天灾向来是人类的浩劫，没想到以人类之力居然能够抗拒天力！
山羊胡子使完这一招得意的顺抚胡子，眼神还瞥向老牛头。
老牛头一瞪眼，手中竟凭空出现一板斧头，眼神凶狠。
山羊胡子面不改色的一撤步躲到邵翠芬的背后，口中粗声：“莽夫！莽夫无用！”
老牛头怒气冲脑，掀起巨斧真要砍下。
巨斧拎起的一瞬间，似乎万千亡魂在耳边嘶叫，气势在一瞬间冲到巅峰。陈笙眼中，老牛头此时如同一位百丈巨人，两只眼眶中射出噬人的血光。
“咚！咚！”
脑瓜与木头碰撞的声音。
“消停点，现在聊正事！”
这次是邵翠芬劝和，不过是以暴制暴。
陈笙又是瞪大眼睛，刚才的动作在陈笙眼中就是一道残影，视线无法捕捉。
这老婆婆的速度竟也如此超凡！
邵翠芬瞟了偷看的陈笙一眼，显然早已发觉，说道：“这小子哪来的，有点意思。”
山羊胡子闻言也注目过来，陈笙只觉得似乎浑身被这目光穿透如同赤裸。
“嗯，是有点奇怪，普普通通的实力竟有如此庞大的生命力，也是一个超凡体质？”
老牛头皱着眉头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什么，其余两人目光转移回来时他又故作高深的微微颔首，似乎早就知悉。
邵翠芬翻了个白眼，走进老牛头的屋子。
“欸欸欸。你这擅闯民宅我要告你的！”老牛头阻挡不及，在外面叫道。
邵翠芬大大咧咧的闯进，黑洞洞的门口传出几个字。
“你尽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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