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不用了。_[重生]你爱的是我却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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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不用了。

  中途经过便利店,边让下去买了几瓶热饮上来,然后他们继续漫无目的的旅程。

  时针指向三的时候,小池西已经唱得嗓子发疼,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摇了下来,刺骨的冷风混合着车里的暖气扑在脸上,前所未有的畅快自体内蓬勃而出,她兴奋得冲边让哈哈大笑。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原来就算不在易禛身边的时候,她也会找到这样开心兴奋的事情。

  唱到后来她觉得累了,累得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于是关掉音乐关上窗,沉默地缩在椅子上。

  边让把最后一瓶热饮递给她。

  她接过,嗓子太痛,只能用微笑代表谢意。

  “发泄了?”

  ”嗯。”

  “那现在回去?”

  她摇头:“再一会儿。”

  车子在安静的夜里划出一道震耳的弧线,消失在前方。

  ***

  第二天池西和易禛被啪啪的拍门声吵醒,她从他的臂弯中醒来,看到他不耐烦得皱着眉睁开眼,先摸摸她的脸,然后套上衣服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王格的声音立刻响起:“都几点了还在睡!”

  易禛往屋里看了一眼:“8点,要造反?”

  “都8点了还在睡!”王格拔高声调:“季子他们都化好妆候着了。家小祖宗醒了没?”

  “没有。”

  话音刚落,门口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易禛偏冷的声音响起:“进去试试。”

  王格嘟哝:“那不是确认下嘛!又没看到,紧张啥!谁知道她真的还在睡。”停了停又说:“都一起出来了,总不能一直分开玩吧?我知道一家特地道的拉面店,一起去尝尝?”

  易禛沉默几秒,答:“二十分钟。”

  “好嘞!”王格心满意足:“那我去叫季子她们起床。”

  “……”易禛又说:“一个小时之后来找我们。”

  王格带着一行人开车去了阿寒湖,经过一夜的降雪,路边到处都是厚重的积雪,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路边好几辆扫雪车在铲除积雪。

  季子几人打打闹闹咋咋唬唬的,整天的行程倒显得特别热闹。只是平时跟池西争锋相对习惯了的几人都心知肚明地没有去“招惹”她。她过分的安静不是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易禛更是目光时时不离她。谁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去撩拨她是不是明确的选择,也不确定这个显然进入过度保护状态的易禛会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池西也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让周围的人觉得异常,她也试图让自己用过去的方式说话,过去的方式去跟大家相处,然而她发现这很难。在跟易禛分手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总觉得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她害怕每一次清晨的到来,她甚至想要一直睡下去。她花了很长很长时间去学会让自己活得有期待,可到底连她自己都清楚,她一日日沉寂下来,连情绪上的起伏都变得极少。

  吃完饭几人分头在街边逛,路边都是高过行人的积雪,甚至有些挡住了路边的小店,只有零星的几个点开辟出了小道,指引旅客进去参观。

  池西跟在易禛后面逛了好几家当地气息浓厚而又温馨的小店,商品架上放了很多雕刻精致的小木雕。

  有一家的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慈祥的老爷爷,大概注意到池西站在这些木雕前面有些久,走过来打招呼。

  池西不太懂日文,只能用笑弥补诚意。

  幸好易禛很快走过来,替她解了围。

  老爷爷看到易禛能说日语,立刻热情地介绍起来。

  易禛侧过头认真听着,然后翻译给池西,他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小店播放音乐的衬托下,显得特别有吸引力。

  他说:“阿寒湖是原住民阿伊努人最主要的生活区域。他们主要分布在日本的北海道跟俄罗斯的库页岛。阿伊努人相信万物有灵,所以他们在木雕中融入了非常多的动物元素。”

  说这他拿起池西面前小巧的猫头鹰:“比如他们的守护神猫头鹰。”

  池西点头,老爷爷又给他们介绍另一种生物:ri,绿球藻。

  球唯一的圆形球类藻,外形翠绿圆润,萌得池西一眼就爱上了。而且关于ri却有一个非常动人的传说。

  传说很早以前,阿寒湖边一个小部落酋长的女儿被要求嫁给自己并不心仪的男人,可她已经有了自己深爱的勇士。在她被迫出嫁的那一夜,她远远地听到阿寒湖畔勇士吹奏的熟悉笛声,她循着笛声来到阿寒湖畔,那时月光洒在阿寒湖的湖水之上,美不可言。两个相爱之人划着木舟来到湖中,约定来世结缘,然后一起投入湖中。他俩的深情终将世人打动,转而为他们祈求永远的幸福。两人相的魂魄在湖中化成了由两人名字合称的ri,世世代代在阿寒湖底继续着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

  “还有一首诗,翻译过来大概是这样。”易禛隔着玻璃触碰绿色的ri:“晴天浮在水面上,雨天沉在水底下,爱是悲伤的叹息,眼泪变成ri……”

  听完老爷爷最后的话,他笑了一下,看向她:“所以来阿寒湖,就要来看看这代表幸福的ri,只要来这里祈求,ri就一定能带给爱情永恒的幸福。”

  池西挑了个小圆瓶装的ri:“这么萌,被这故事一渲染,变得又萌又悲伤的,好违和。”

  “不打算许愿吗?”他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去付款。

  池西正弯腰察看另一个小狐狸木雕,没有抬头:“不啦,多大年纪了。”

  “还有想要的吗?”

  她拿起红色的小狐狸给易禛看:“像不像边让?”

  易禛没有说话。

  “带回去给他做伴手礼吧。”

  “不用了。”他说,然后去柜台结账。

  出门的时候池西冲他做鬼脸:“小气鬼。”

  寒气自雪中扑面而来,易禛讲话的时候呼出白色的气体,非常自然地把她揽进怀里:“是的。”

  “嗯?”池西以为自己没听清。

  易禛揽着她往前走:“我是小气鬼。”

  ***

  前一天闹到太晚,天边都泛亮了他们才回到花店。边让觉得自己肯定没有力气再开车回自己的住处,索性把花店的营业状态改成暂停营业,然后打了个地铺躺下来。

  这一觉他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甚至半天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而小池西顶着黑眼圈在地铺的尾端用脚踢他。

  他翻了个白眼坐起来:“干嘛?”

  她恹恹地:“饿了。”

  “饿了自己去找吃的,不然就出去买。”他重新躺下:“今天不伺候这姑奶奶。”

  她又踢他:“快起来,我饿了。”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小池西觉得身上没劲,加重力气踢他,可是也踢不出太大劲:“我饿,去帮我弄吃的。”

  边让忍无可忍地再次坐起来,神色冰冷地看着她:“没人有义务伺候,自己去找吃的,别再打扰我。别让我请出去。”

  小池西一怔:“可是我……”

  边让冷冷看着她。

  她终于闭嘴安静下来。

  边让彻底补充足够睡眠醒来时,小池西坐在玻璃圆桌边的椅子上发呆,看到边让这边有动静,她缓缓扭头看过来。

  “在干嘛呢?”他问。

  “等醒。”

  “等我干嘛?”他起身整理地铺。

  “我饿。”

  边让恍惚记得好像是发生过一段类似的对话:“自己出去买着吃啊。”

  “不想一个人去吃。”

  “那就自己做。”

  “不会。”

  “……”边让从她身边经过:“等我洗漱完。”

  小池西点头。她觉得委屈,可她不敢发脾气。边让早上的神色让她觉得害怕,她怕他真的赶她走,现在的她没有办法一个人呆在那个空空荡荡的家里。但她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只要她提出的要求,无论是易禛还是王格他们都会满足她。在她情绪状态这样糟糕的时候,有人冷落她,让她挨饿,甚至还给自己脸色,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她记得有一次她跟季子在一次饭局上吵架,她气得狠了让她滚。当时季子说了什么来着,哦,她赤红着脸让她别得意,别以为世界就该按照她的想法来转,离了易禛,总有人会教会她什么叫现实。

  “想什么呢?”边让洗漱完走到她身后。

  她抬头,眼眶泛红:“对不起。”

  边让一脸莫名其妙。

  “早上吵醒。”

  “多大事。”边让无所谓地摆手:“下次别吵醒我就行。”

  她抽抽鼻子:“我向道歉了,也得向我道歉。”

  “什么?”

  “凶我,所以得跟我道歉。”

  边让懒得理她:“别闹了,要吃什么?”

  她赌气地坐着不动。

  “那坐着吧,我自己走。”

  眼看边让真的要走,她急得大喊:“为什么会对那个池西那么好,对我却这么不讲道理?”

  “因为首先得讲道理。”

  她不解:“我怎么不讲道理?”

  “先吃饭行不行?”

  她心里一直堵着块什么,让她觉得特别难受,怎样都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我要吃海鲜粥。”

  边让才懒得跟女孩子在吃上面计较,想都不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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