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只要你_说好的不炒CP呢![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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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只要你

  涂远知道后没多久,Blood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很多原先打眼就过的细节,现在回想起来,似乎都有了解释。

  无论是野河、大坝、放了一天的LED屏,还是在“暮色”的那场演出,他们以为的“突然兴起”,其实都是陆瑾沉的有意而为。

  “涂哥,我不是故意不说的,只是那时候……”何子殊话说到一半,就被涂远笑着打断:“我懂我懂。”

  涂远还反过来苦口婆心:“一定要小心点,这事最好谁都不要再说了,我们也是,出了这门,就一定会把这事忘了,忘得干干净净。”

  杨浩他们也连连点头。

  何子殊:“没事,迟早都要知道的。”

  涂远:“迟早?!”

  杨浩:“都?!”

  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公开?

  涂远忙放下手上的茶杯:“还要…公开?”

  何子殊给他添了点茶:“新茶,尝尝看,你应该喜欢。”

  涂远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只有何子殊那句“迟早都要知道”,完全没仔细听何子殊说话。

  一口气灌了下去,连味道都来不及尝,直直盯着何子殊。

  完成任务似的,喝完了,该回答问题了。

  何子殊笑了下:“嗯。”

  涂远倒吸了一口气:“认真的?”

  这是他第二次问出这句话。

  第一次问的是陆瑾沉对何子殊是不是认真的。

  第二次问的是何子殊在这件事上,是不是认真的。

  和第一次一样,在问出口的时候,其实他就知道了答案。

  是认真的。

  两个人谈恋爱,是认真的。

  说要公开,也是认真的。

  刘夏在涂远身边坐下,压着声音轻声道:“哥,你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就算不公开,你觉得又能瞒多久?”

  涂远没话说了。

  现在想想,这两个人、这恋爱谈的,除了没被拍到什么直接针具,其他能拍的全拍了,而且大半素材还是“当事人”直接提供的。

  先别说隔着一层屏幕的粉丝和网友了,就是他们,也就是没往那个方向去想,现在知根知底了,再来看,简直到处都是破绽。

  涂远:“那想好什么时候公开了没?”

  刘夏:“我原先以为,他们俩什么时候公开,要看媒体什么时候拍到。”

  刘夏话故意只说一半,没了下文,等到所有人都看向他,才悠悠道:“现在看看,他们俩什么时候公开,根本不看媒体,全凭他们自己心情了。”

  “毕竟现在除非能被拍到什么一下子锤死的,否则其他搂搂抱抱摸摸头都已经不够看了。”

  何子殊:“……”

  杨浩右手握拳,一把捶在左手上:“拍到也可以买下来啊,娱乐圈不是给钱就能买料、压料吗?”

  而且据说一条大爆的料可以供一家工作室全年的开销,否则那些狗仔也不至于花上半年的时间去蹲一个艺人。

  但是“APEX”成员恋情曝光,还是队内恋情,还是陆瑾沉和何子殊……

  这料要是给买下来,得花多少钱?

  “花那冤枉钱干嘛?”谢沐然抱着盐盐走了过来。

  涂远心都跳了一下。

  冤枉钱?!

  听听这是顶级流量该说的话吗?

  要是放在别家身上,不得拼了命往下压,怎么到你们这边就成了冤枉钱?

  谢沐然往后看了一眼,确定陆瑾沉没过来,才开口道:“我觉得哥巴不得被拍到,可能还嫌狗仔动作慢。”

  所有人:“…………”

  “到时候再说吧,总不能瞒一辈子。”何子殊轻轻抿了一口茶:“我也不愿意。”

  他不愿意把陆瑾沉藏着,就好像陆瑾沉也不想把他藏着。

  想和他牵手、拥抱,别人看见也好,看不见也好,不用特意做给谁看,也不用刻意去遮掩。

  涂远他们看着何子殊,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重,就像是随口一句,可每个字都很认真。

  涂远坐在沙发上,半晌,仰着头往后一靠,笑了。

  其实不是陆瑾沉和何子殊想得少,而是他们想太多。

  说到底,不就是谈个恋爱吗?

  有什么可怕的。

  —

  刘夏带来的烟花,何子殊还是没有看到。

  因为雨下了整整一天,夜深也不见停。

  几人玩累了,在沙发上歪七扭八躺成一团,纪梵一个一个赶回房间后,只剩下陆瑾沉和何子殊两人。

  “哥,早点睡。”纪梵自顾自说完,就上了楼。

  何子殊朝陆瑾沉伸了伸手,陆瑾沉轻笑,将人打横抱起,从另一侧走了上去。

  把人放在床上,陆瑾沉从床头的抽屉里,将药粉拿了出来。

  何子殊摇头:“不擦了,不舒服。”

  “洗澡的时候我看过了,印子很浅了。”

  何子殊声音一软,陆瑾沉就没辙。

  他把药往旁边一放,看着何子殊。

  脸被酒精蒸得有点红,也不知道醉了没有。

  今晚何子殊喝了一小杯,度数虽然不高,但毕竟刚从医院回来,陆瑾沉也没让多喝。

  陆瑾沉觉得应该醉不了,可看着眼前一直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何子殊,有些不确定了。

  陆瑾沉轻声道:“晕不晕?”

  何子殊听懂了陆瑾沉的言外之意:“只喝了一点。”

  陆瑾沉抬手,把多余的灯都关掉,只留下床头的小夜灯。

  等做完这些事,看着何子殊,笑了下:“跟他们说的话,我听到了。”

  何子殊:“听到什么?”

  陆瑾沉:“不能瞒一辈子,你不愿意。”

  何子殊一抿嘴,和他十指相扣。

  “陆瑾沉。”

  何子殊很少叫陆瑾沉的名字,哪怕在两人最相敬如宾的那三年间。

  所以当何子殊用这种语气念出他的名字的时候,陆瑾沉总有种难得的紧张感。

  “嗯。”陆瑾沉声音很低:“我在。”

  何子殊笑了下。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在自己喊他的时候,这人应了,总会轻声在后面跟一句“我在”。

  有时候是在迷糊着要睡的时候,有时候是在将醒未醒的时候。

  他已经记不清陆瑾沉说了多少次,只知道这句“我在”,是独独给他的,第二盏小夜灯,亮一辈子都不会熄灭的那种。

  “我在柜子里,看到那条围巾了。”

  灯光下,何子殊的眉眼被渲得格外温柔,陆瑾沉心不由地软了一下。

  他知道是哪条围巾。

  陆瑾沉语气轻柔的不像话:“那时候在想什么?”

  “想你。”何子殊笑得眉眼弯弯:“那天太想你了。”

  “以前这个时候,你都有通告,首页刷一下都是你,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可那几天,你都没消息。”

  在所有粉丝都在问陆瑾沉怎么都不出现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何子殊也在等。

  粉丝等不到,何子殊也没等到。

  何子殊又道:“不知道你在哪里,有没有回家,和谁在一起,吃年夜饭了没,在做什么。”

  何子殊明明笑着,可陆瑾沉心却疼得发紧,声音已经哑得厉害:“就在这里,一个人,没吃年夜饭,没回家,在……”

  陆瑾沉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答,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他深深看了何子殊一眼。

  在做什么。

  那时候他还能做什么。

  “想你。”陆瑾沉一个字一个字道:“在想你。”

  陆瑾沉顿的那一下,何子殊已经猜到这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可眼睛还是红了一瞬:“那我们扯平了。”

  陆瑾沉俯下|身,吻了吻何子殊的眼睛。

  何子殊还有些恍惚:“原来离得这么近啊。”

  “暮色”到这里,半个小时的车程,原来,他和陆瑾沉离得这么近。

  “你那天是不是没看热搜?”何子殊轻声问。

  陆瑾沉默了半刻,才道:“嗯,工作手机关了,只留了一个私人号的。”

  何子殊反应过来。

  陆瑾沉那个私人号的手机,很少人知道,但平日他们自己联系的时候,只记那个号码。

  所以这人也在等他。

  陆瑾沉把何子殊抱在怀里:“累不累?”

  何子殊知道陆瑾沉问的是那三年,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安姐给我排得那些行程,其实你都看过了,是不是?”

  或许不只是看过。

  好几次,两人都离得很近。

  第一个年夜的时候,他在易安,陆瑾沉在隔壁南荷。

  那时候何子殊还觉得,真巧。

  第二年他在长州,陆瑾沉在隔壁文市。

  两人两年通告都贴着,粉丝自然早就发现了。

  粉丝都说乐青这行程排得可恨又可惜,只差一点,可何子殊却觉得能排成这样,已经很费劲了。

  陆瑾沉轻轻叹了一口气:“可你没按那些行程走。”

  何子殊笑了下:“因为想让自己累一点。”

  想看看自己没了陆瑾沉,能到哪里。

  何子殊眨了眨眼睛,声音放得很轻:“都挺好的。”

  “那时候如果开了口,在一起,挺好的。”何子殊握着陆瑾沉的手紧了几分:“谁都没说,分开了三年,也挺好的。”

  陆瑾沉没说话。

  何子殊:“起码……胆子大了很多。”

  他在陆瑾沉身后躲久了,躲得心安又理得,都忘了很多东西,他没看见,不代表就不存在。

  “APEX”正当红,还没成立个人工作室,舆论、粉丝、公司、资源,一层又一层外在因素。

  他是该害怕一点,才能走得小心一点。

  但让人害怕的东西太多,能不能在一起,就不是两个人的事了。

  可现在,何子殊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了。

  舆论也好,粉丝也好,公司也好,都不怕了。

  这种安心不是因为有了个人工作室,不是因为以后要转型,甚至都不是别人能够给他的。

  何子殊知道的很清楚,把这种“心安理得”彻底还给他的,是他自己,是陆瑾沉,也是分开的那三年。

  何子殊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看着陆瑾沉:“我以前怕的东西很多,怕因为我,影响到你,怕你和家里有矛盾,怕粉丝骂,可现在我都不怕了,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何子殊环着陆瑾沉的脖颈,轻轻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只要你。”

  “陆瑾沉,我喜欢你。”何子殊一字一字道:“喜欢了…很久了。”

  何子殊每说一个字,陆瑾沉的心就疼一下。

  就好像贴着一柄钝了的冷刃,悄无声息便落下一道,不见血,却难捱。

  可下一秒,偏又落下一个吻。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表露爱意的时候,也是会疼的。

  何子殊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

  “陆瑾沉,你看着我。”何子殊笑着,可眼角却沾着水汽,声音有点哽咽:“我怕疼,你轻点,好不好?”

  陆瑾沉低头,吻去何子殊眼角的泪,声音哑到何子殊要很费劲去听,才能勉强听清:“好。”

  耳鬓厮磨间,何子殊一抬手,将那盏亮了很多年的夜灯轻轻关掉。

  他想,以后他都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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