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跌她怀里_跟死对头交换身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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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跌她怀里

  “搞甚啊?!”莫名其妙便遭受这无妄之灾,盛嘉风将帕子从脸上拿走丢到一边,瞪着柳骋走过去:“怎甚都乱扔?”

  柳骋站在盛嘉云跟前,而盛嘉云坐在罗汉床上,膝上还盖了一张大毯子,重重叠叠地垂落地毯上。

  他愣了愣,甫一进门之时,他有看到盛嘉云盖着这张毯子吗?他疑惑了半晌,又被更大的疑惑盖去,问道:“阿骋你怎会在此?不是在散心?”

  盛嘉云动也不敢动,若不是方才与柳骋配合得当,她眼疾手快甩出帕子去挡住盛嘉风的视线,他急中生智拾过罗汉床上的毯子盖住两人光着的双足,就要被盛嘉风发现了。

  只要动一下,毯子晃动的痕迹就会很明显,而且她也不可能光着脚给盛嘉风看到,这要是给盛嘉风瞧见,那误会可大了,不然一个男子好端端的为何要在姑娘家房中除靴?

  总之,毯子下的两双足,是万万不能让盛嘉风察觉出异常的。

  盛嘉云强装淡定,开口道:“散完便归了,路上碰见阿云正想去找边老,说是身子不舒服,我见了便过来把脉开药。”

  一说是身子不适,盛嘉风的疑惑也消散于风中,坐到罗汉床上,问:“怎地回事?方才在曲水流觞宴上不是尚好吗,不是困了而已?”

  瞧见盛嘉风眼底的关心,盛嘉云心底暗暗道,这么关心她,平日为何又要作出那等讨人厌的幼稚模样,真是的。

  盛嘉云心里某处倏地就似庭院之上的月色般柔软,“不是甚大问题。”

  “那是甚问题?”盛嘉风在这等事儿上有些死脑筋,希望眼前的这位大夫老友讲清楚些。

  柳骋在一旁咳咳两声,拿捏着平日俩兄妹相处的语气,略嚣张又带着点羞恼,嗔道:“女儿家的事你少管。”

  盛嘉云每回看到柳骋学她,都忍不住想笑,学得真像,他怕不是真有点天赋在罢。

  他这一说,傻子都能反应过来。盛嘉风噢噢了两声,恍然大悟过来。

  盛嘉风也不好意思,这也好歹是姑娘家的事儿,他即便是人兄长也不好多过问,就打算把柳骋一并带走,让盛嘉云好好休息。

  “都看完症了,还站在那干甚。”说着盛嘉云就站起身来,去拉柳骋,“走,去你那濯清池泡一泡。”

  眼见着盛嘉风的手捞过来了,盛嘉云的头皮发麻,脚趾抓地,死死地抠住地毯,也能感受到脚背上的软嫩忽而重重地压了下来。

  是柳骋也怕她被盛嘉风拽走。

  盛嘉云心都快颤出来了,盛嘉风抓上老友的手臂,一把就拉着人走,只是没想到他都走出两步了,也没将老友拉动,人如磐石般一动不动。

  “怎么不走?”盛嘉风回头问。

  盛嘉云嘴巴微张,疯狂搜刮着肚里的墨水,越是着急越是编不出来:“我……”

  “他还要帮我施针,你先去泡吧,又不是小娃子,还要人陪。”对待盛嘉风,激将法十分好使,若不然这对兄妹也不会从小对着干至今,柳骋与他们相处了一旬有余,差不多将俩人的相处摸透了,立时出来解围。

  盛嘉风咬咬后槽牙,抬手往自家老妹脑壳上敲了一指栗,敲完便迅速躲到柳骋身后,生怕盛嘉云反手就给他一掌,嚷嚷道:“也不知道你真不适假不适,嘴巴子倒是一如既往地利索。”

  可他不知道盛嘉云身躯里的是并不打人的柳骋,而他以为的可靠老友躯体内却是自家那个从不肯吃亏的老妹。

  盛嘉云笑了,守株待兔这等好事也能落到她头上。

  她反手就啪得给了盛嘉风后背一掌,拽着人衣领子要将人拎出去。

  背上的疼痛没有老友带来的背叛感剧烈,盛嘉风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若是被自己老妹拍,他此时已嗷嗷呼痛了,可眼下他唯有震惊,他十分肯定柳骋是打他而不是不小心碰到:“阿骋,你怎还帮她揍我?”

  盛嘉云没有否认,用力一推将人赶到门槛边上:“令病者心情舒畅也是药方之一。”

  望着相对着一立一座的两人,盛嘉风心里总觉着有些怪异,但迫于两人驱逐的视线,他只好抬步迈出房门,幽愤地冲自家老友喊道:“你偏心!”

  这一局兄妹对战,盛嘉云赢了。看着盛嘉风忿忿的模样,她险些就露出得胜的张狂嘴脸,若不是柳骋用脚点了点她,她差点就要冲盛嘉风吐舌头做鬼脸了。

  偏心?她帮她自己,哪就称得上偏心了。

  盛嘉云是这般想,但走出了院门的盛嘉风回首望着窗上被烛火映出的人影,喃喃道:“阿骋何时跟阿云关系这般好了?”

  然而在屋内关系变得亲近的两人,只有盛嘉云没有意识到这个变化。听了盛嘉风的话,嘴角微扬的柳骋不觉看了一眼盛嘉云,忽而顿住,又陷入沉思。

  一无所知的盛嘉云松了一口气,又光着脚蹬蹬地去找了一张干帕子,继续帮乖巧地坐着的自己弄干头发。

  她忽而又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就像乔氏偶尔会帮她擦头发一般,女子乌黑的秀发细软松散地落在肩背,就如烛光轻落于她羽睫一般,不语时温顺而恬美。

  一时间能理解母亲从前爱摁着她在梳妆台前,享受给她妆扮的心情了。她玩心大起,摸摸对方干得差不多的乌发,疼爱地喊了声。

  理智地将心中猜测做了整理,柳骋忽而就感受到有人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宠溺地传来一声:“乖囡囡。”

  柳骋:“……”又来了。

  不仅想当他兄长,还想当他母亲?对最该想的,却毫无绮念,明明是日日相处的,到头来怎只有他一人变得不自在了。

  手能感受到人愣了愣,然后又微微偏了头悄悄背向了她。盛嘉云这还不明白柳骋这是听到了又装作没听见,故意不出声呢。

  她低头凑过去,把柳骋的脸转正过来,两人隔着三拳之距,萤暖的灯火中,四目相对。

  望进写满惊愕的圆圆眼睛,她那指责柳骋充耳不闻的话便不由地停在嘴边,手上捧着对方的脸颊,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变得微微急促的呼吸,胭红的双颊源源不断地透过掌心传来温热。

  室内安静地落针可闻,许是因为对视之故,都没人开口,可总有人底气不足。

  轻颤的羽睫将他的紧张曝露得一干二净,对方的呼气轻轻地掠过她的下巴,又凉又痒,再一次提醒柳骋,他们俩距离近得不可理喻。

  心脏不受控制地如慌乱如小鹿,柳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逃般别开了脸。可是因着盛嘉云掰正着他的脸,他一转,就整个身子都往另一边倾斜,带着弯腰微蹲下来的盛嘉云也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倒了过来。

  不知何时脚底踩到了微滑的毯子,想稳住身子的念头比不上霎时间的倾倒,慌乱之间,微尖的桌角映入眼帘,盛嘉云已经能想象到自己手臂撞上去会有多疼了。

  “公子,红糖姜茶浓浓滚滚地煮好了,方便进去吗?”顺利恭顺地端着托盘站在外头,心中沾沾自喜道,这世上也就他这么有眼力见的贴心护卫了吧。

  顺利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柳骋哪里还听得见其他声响,眼角瞥见人失控扑来,只来得及推开在罗汉床上搁置的小案桌,下意识把人往自己这般揽。

  没等到自家公子的回应,屋内响起一阵兵荒马乱的声响,顺利的心都提了起来,飞地冲了进去。

  红糖姜茶泼了一部分到红漆描金海棠花的托盘上,浓浓的辛辣裹着糖的甜香,赤烫茶水溅到手背,烫得他险些跳起来。

  待他看清屋中的情形,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便后退了两步,托盘上的汤盅晃得更厉害,慌乱地发出清脆的瓷响。

  这是甚啊?!

  盛嘉云艰难地拧回头,身子僵在半空中,对上顺利吃惊的视线。

  顺着他的视线望下,才看到有一双手臂圈在自己的腰间,牢牢地传来温热。

  窘意还未来得及烧至脸上,期待已久熟悉的眩晕倏然而至,盛嘉云一喜,还未睁眼,纤细的手臂便压下来一个重重的人。

  顺利端着托盘的手抖了抖,这是他能看的吗?

  眼见着盛姑娘怀里的公子有了动静,他赶紧将托盘放下在桌上,似逃一般匆匆扭头就溜。

  这种活得久了也不一定能见到的场景,公子会想让他看到?

  慌乱是顺利一个人的,半跌半靠在罗汉床上的两人此刻心里充满震惊。

  盛嘉云发出疑惑的声音:“怎么回事?!”

  这一问,柳骋脑中的混沌被吹散清空,他的手放胸口,感受着心脏砰砰的跳动,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一手撑着罗汉床站了起来,盛嘉云便松开了他。

  “怎的了?”盛嘉云看向柳骋,忽而觉着他的脸色不太对劲,“有甚不妥的吗?”

  柳骋摇头,抬眸看向盛嘉云,犹豫半晌,开口道:“我似乎明白为何互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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