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缝月事带_跟死对头交换身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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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缝月事带

  他的腕骨死死地抵住她试探着的指尖,盛嘉云不解:“别压着不给我动啊,你那么紧张作甚?”

  柳骋快被她突发之举给弄疯了,他头皮都在发麻,还是只能稳住自己的声音,但因为心虚,话也变长了许多,“并非刻意压着你,只是我累了歇一会。待会你收腹累了也该换你歇的,着实没有空处,你别进了。”

  一直吸气收腹的盛嘉云,忽而就觉着自己小腹有些酸了,她想想也有理,手便生了退意,没有非进不可的犟劲了,“我这不是想着十指相扣多攒一盏茶是一盏茶……不对!我们换回来了?”

  盛嘉云的注意力被她自己转走,柳骋庆幸地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肩膀微微松懈下来,附和道:“是,换回来了。”

  盛嘉云欣喜得连脚指头都在雀跃,莹白小巧的脚趾在柳骋的脚背上点个不停,她恨不得现在就围着院子跑几圈。

  但此时不行,盛嘉风还悠哉地在濯清池泡着脚,边欣赏月色美景,边酌着小酒。

  就当前这个衣衫不整、双足露在外男面前的模样,她若是敢出现在盛嘉风面前,非得被逼着当场与柳骋定下婚事不可。

  想起双足还光溜溜地踩在柳骋的脚背上,盛嘉云立马收敛了,不再敢兴奋地胡乱动弹。

  “我们是怎么换回来的?真奇怪。”男子的体温从足心传来,盛嘉云忽而觉着有些尴尬,忙分散掉自己的注意力,喃喃道。

  她和柳骋进墙坑时一直是牵着手的,也没有互碰额头,但是她记得她好像用柳骋的下巴摁了摁自己的头顶,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盛嘉云越想越合理,便小声又语带兴奋地同他说了此事,“你说是也不是,与平日不同的也就只有我用下巴摁了你脑袋,也没旁的肢体接触了。”

  没旁的肢体接触了?

  柳骋无奈地挪了挪脚,提醒盛嘉云道:“这个。”

  盛嘉云无言道:“这也算?”

  “比起背靠背,更算得上肢体接触罢?”柳骋一边平息着自己身体的异样,一边思忖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时候还不忘挤兑她,盛嘉云小声啧啧两声,撒气般踩了踩柳骋的脚。

  被跺的柳骋又分析道:“撇开足不说,最明显的不是我俩被挤得几乎紧贴着对方吗?”

  盛嘉云思考半晌,不以为然道:“可这跟‘背靠背’又有何区别?”

  有何区别?柳骋被她天真的一问给问噎住了,原来只有他独自感到紧张与拘束,使劲地往后靠吗?

  她这是没有把他当男子看啊。

  柳骋反问道:“与‘背靠背’并无差别吗?”

  盛嘉云点头:“这能有甚不同,不是都没肌肤相触吗?”

  原来是此意,要照着肌肤相触的层面来说,确实并无二致,又听她再问:“你还感到有何异常?”

  柳骋觉得他浑身都是异常,他很不对劲,从挤进这个墙坑之后好像有甚东西就变了,明明还是往日清馨的茉莉香,不知为何今日忽而就浓稠起来,一直萦绕在他鼻尖。

  怀中之人,不是平日仅用医者口中的‘男女之别’四字就能轻飘飘划开的。

  盛嘉云是女子,她虽会武,但也有女子的娇柔香软。

  柳骋喉结上下动了动,别过头去呼吸旁边不带茉莉香的空气,问心有愧地否认道:“并无异常。”

  于是盛嘉云便更加断定是她机缘巧合之下触碰到了下巴与头顶这个关窍,才顺利地助两人各自归位。

  正当她在沾沾自喜之时,忽而听到了盛嘉风疑惑的声音:“是谁在那啊。”

  藏在隐蔽之处的两人登时被吓得屏起呼吸。盛嘉云听到温泉水声,是盛嘉风从水中出来,脚踩在石板上,又踩进浅草中,一步步朝他们的方向来。

  盛嘉云紧张得抓上了柳骋的手腕,差点就想先冲出去分散盛嘉风的注意力。她一个人被发现,还能说她是偷偷来泡温泉怕被人发现才躲起来的,要是他们两个一同被发现,便是有十张巧嘴,也说不清。

  正当盛嘉云想出去之时,柳骋及时低下头将她拦住了。

  盛嘉云挺直的鼻梁撞上了柳骋流利的下颌角,疼得她眼眶里都是水花,还没等她抱怨,就听到盛嘉风冲隔壁喊道:“是边老吗?”

  嚼着小鱼干送酒的边老听到呼唤,立马应了,得知对方也是独自饮酒泡温泉,便邀他一起,盛嘉风久等柳骋不至,就应邀过去。

  待听见盛嘉风翻过高墙,降落在墙后,两人相见恨晚的交谈声传来,躲在墙坑里的两人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柳骋抬起拦着盛嘉云的脑袋,她便率先从拥挤的墙坑中逃出,一边捏着鼻梁一边等柳骋出来,却不见他动。

  盛嘉云又跑回头,小声问着隐没在黑暗中的柳骋:“怎地不走,你不是待上瘾了罢?”

  隐在浓稠夜色中的柳骋脸又是一红,没有盛嘉云在他身前,他整个人倒是松弛许多,语调也能控制回平日的淡然:“你先回你院中洗漱歇息罢,旁的事明日再说,我待会再出来,万一顺利瞧见你我这身,怕是对你名声有碍。”

  盛嘉云知他说得对,但心中却莫名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兴许是两人一直同吃同住同往之故,就像幼时有表妹来家中常住,两人玩得极好,有一日又忽而归家,她陡然没了同玩的伙伴的心情。

  但是好歹表妹会与她好好道别,这个柳骋倒是冷漠,怎么连人都不给见一眼。罢了,不见便不见,谁稀罕。

  “好罢。”盛嘉云转身要走。

  又听见从黝黯中传来一声叮嘱:“披件斗篷。”

  低头望见浑身湿漉的衣裳,盛嘉云这才微微翘起嘴角,抱着胸应声离开。

  回到安置的院中,好好地洗完头泡了热汤,盛嘉云摸摸发酸的后腰,比起在宴时更酸软了,兴许是方才在墙坑中努力收腹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想到从此她这具身体就不用再拿美人榻当床睡,盛嘉云都能笑出声,明天一回府就让灶上准备红汤锅子,在柳骋身体里的那段时间因为吃的大多都是清淡的养身膳食,她都不知道多想念辣子的呛人劲儿。

  她的快乐回来了!

  坐在妆台前绞头发的盛嘉云越想越高兴,乐不可支,噌地跳了起来,这一跳,小腹下一股熟悉的坠感涌出,盛嘉云霎时僵住,不妙!

  原来后腰酸软是因为要来月事的缘故?!

  先前因为生病喝药,月事便没如期而至,后来又整日担忧着互换一事,盛嘉云都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也幸好是误打误撞让他们找到了永久之法,如果此时是柳骋的魂魄在她这具躯体里,那还不如直接把她也埋了,她直接下去给翛竹作伴。

  找顺利要了棉布棉花与针线篓子,盛嘉云在油灯下给自己歪歪扭扭缝了个针脚稀松的月事带,用上之后才有稳稳的安全感。

  抱着针线篓子坐进暖和的被窝里,后腰枕着绣枕,盛嘉云打算再缝一条月事带明早替着用,“我也有这天,真累啊。”她难得地想念起事事替她办妥的红英来。

  绣花针穿过棉布,熟悉得如家常便饭的眩晕倏然而至,震惊得盛嘉云被银针扎进指尖,都忘了呼痛出声。

  盛嘉云再睁开眼,已到了柳骋的书房。在送走边老之后,参加宴席之前,她跟柳骋在此待了一个下午。

  迷蒙的视线逐渐清晰,没拿住手中的毛笔,啪嗒地掉到案上摊着的纸上,写满《般若心经》的澄心纸上晕开一片墨色,隽秀的字毁于一旦。

  盛嘉云倒吸一口凉气,望着那毫无美感的一滩墨迹,心虚地讷讷道:“不能怪我,拿着笔多危险啊,柳骋作甚不好,竟然在默心经……糟了!”盛嘉云想起自己正在缝月事带,脸蹭得烧了起来,抱着头就啊啊地嚷嚷起来:“救命!”

  候在门外跟卫千野拌嘴的顺利,一听到自家公子呼救,唰地抽出腰剑推门闯了进去,着急地喊道:“公子……”

  带着腾腾杀意闯进门来的顺利与抱着头羞得恨不得钻地的盛嘉云,一对视,都纷纷愣住。

  卫千野也跟着冲了进来,一进来撞上了顺利,步子也生生顿住。回头瞪了一眼无用的文人,顺利尴尬地道:“公子,发生何事了?”

  盛嘉云咳咳两声,放下抱着头的手,理了理衣服,学着柳骋的语调淡淡道:“我无事。”

  见顺利露出不信的表情,盛嘉云只好随口杜撰出一个她大呼小叫的理由:“方才有虫。”

  顺利的神色反而更奇怪了,一脸“您也会怕虫,开甚顽笑”难以置信的表情。

  盛嘉云背着手,按照柳骋的话,遵循着话短的诀窍,一脸寻常地道:“虫大。”

  顺利与卫千野对视一眼,都觉着眼前这个公子不知道何处怪怪的。

  不等顺利多想,盛嘉云开口吩咐他做别的事,立时就将他的注意力转走:“去备暖手炉与红糖姜茶送去隔壁院子,我到外头散散心。”

  盛嘉云不想再耗下去了,无论如何,她总是要面对柳骋的,他们怎么又互穿回来了,这算甚个事嘛!

  顺利一听,他眨了眨眼,重复道:“隔壁院子?”若是边老会直接说边老,难道公子是要他送去盛姑娘院中?

  得到公子带着深意的点头,顺利忙应下。

  他瞥了一眼旁边甚都不知的卫千野,心中暗喜,我果然是公子唯一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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