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发热迷糊_跟死对头交换身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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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发热迷糊

  霎时□□燥的暖意一股脑裹住,她懵了懵,心里泛起说不清的拧巴,有些尴尬地嗔嗔喃道:“你下来干嘛?”

  柳骋掂了掂不重的小许栋,义正言辞地道:“不能枉顾孩子的意愿,况且这水不深,我脚没受伤。”

  盛嘉云躲在帽兜之下的小脸倏地红了,恼羞成怒道:“谁又关心这个了。”

  林峣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斗篷,又看了柳骋,笑着转移了话头:“先上岸吧。”

  许栋对变白的盛嘉云还是十分好奇,在柳骋怀里还是蠢蠢欲动,不安分地凑到盛嘉云面前,想掀开帽兜细看。

  柳骋按住他的小短手,煞有其事地跟小许栋解释:“别看了,泡在水里久了皮肤会发白变皱,你娘帮一大家子洗衣服,双手要在水中泡许久,也会如此。”

  小许栋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

  这是什么既诡异又合理的比喻,盛嘉云险些笑出声。

  “阿峣,你怎么还在这,你娘听到你落水都昏倒了!现在人在百药堂。”一男子跑到林峣面前,一路跑来,累得躬下身子大喘气。

  林峣心慌了起来,再顾不得其他,朝盛嘉云几人拱了拱手,拔腿就往百药堂去了。

  顺利将人救起后,见到原本自家公子披着的斗篷此刻落到盛嘉云身上,只当做没看见,自觉地去找了根树枝给盛嘉云拄地走。

  “上马车吧。”柳骋开口。

  盛嘉云浑身湿透,靴子每脚下去都能踩出水,更何况腿也因抽筋酸疼得厉害,她也不矫情,毕竟同住一府。而且她这副模样也不再适合去找木匠谈事了,只能下回再来了。

  盛嘉云上了马车后,小许栋也被抱了上去。四周乱糟糟的,柳骋担心他的安慰,便送他一程,等马车开不进巷子,就让顺利送。

  小许栋刚下马车,就看见自家爹满头大汗地从窄巷子冲出来,他立马喊住:“爹!”

  许福循声望来,急得莽了过来,顺利见状便将小许栋放下了地。

  原先小许栋还往许福那头跑,后来见他脸黑如锅底,便不敢冲了。

  许福骂咧咧地跑过来将小许栋抗到肩上,大掌啪啪地往他屁股拍:“鞋子湿了?天天往河边去,桥都断了,你还敢不敢去?”

  小许栋哇哇地哭着:“不敢去了,不敢去了……”

  马车移动,盛嘉云才忽而想起方才许福说小许栋天天往河边去的说辞,她也在桥上听闻一个老婆子提起过。

  盛嘉云微微掀开一角窗帘,喃喃自语:“他日日往河边去又是为何呢?”

  柳骋想起那条河,又想起小许栋对翛竹的情感,心下隐有猜测,却没有开口。

  盛嘉云疲累不堪,回到府里冲了个热水澡,连午饭都没吃,倒头就睡到了夜里掌灯时分。

  红英见她醒了大松一口气,前段时间是阴雨绵绵的雨季,盛嘉云一直都情绪不佳,吃得少睡得少,整日除了在案桌上写写画画,就是伏在窗边望雨出神。往年虽也如此,不过她还是会天天念叨要停雨出去玩,今年倒是没有嚷嚷不休。

  今日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也不知是怎地,弄得全身湿透,还累得这般。

  她望向刚睡醒,双眼朦胧,朱唇微启,处处是少女娇媚的盛嘉云,心里是说不清的怅然。

  姑娘不再没心没肺地天天想着往外跑,兴许是长大了。

  “姑娘,该去正院用晚膳了,绿樯过来请了两回了。”

  盛嘉云张口应了声好,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干哑嘶沉。

  “姑娘难受吗,该不是病了吧?”红英担忧不已。

  脑袋是有些晕,或许是空着腹又睡多了,盛嘉云摇摇头:“水。”

  盛嘉云喝过水就好多了,红英这才敢让她出门去。

  晚风拂柳,盛嘉云在走进正院前,噼里啪啦地松完关节骨,才感觉稍稍轻松了一些,今儿在河里来来回回的,着实太费力气了,身子骨竟乏软成这般。

  一进门,就闻到熬制了许久的骨头汤的香气,盛嘉云咽了咽口水,过去抱着乔氏的手臂:“哇,是骨头汤,还是娘与我心有灵犀。知道我近来总是抽筋……”

  乔氏任由女儿抱着自己撒娇,一听她说,眉心紧了紧:“抽筋你怎么不说,疼不疼,兴许又要长个儿了。”

  盛嘉云伸手扇了扇汤盅上飘腾的香气,凑近去嗅了个心满意足:“娘果然是娘,我不用说,您都给我熬了……”

  话刚说完,就见柳骋从春夜里迈了进来。

  乔氏嘿嘿地干笑两声,把软瘫在她身上没个正形的盛嘉云给推直了,招呼着柳骋;“阿骋来了,你不是说想喝骨头汤吗,我让灶上熬了一下午了,快坐下尝尝。”

  盛嘉云:“……”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柳骋到底还在养伤,要喝骨头汤也情有可原,盛嘉云努努嘴,按照平日的位子坐了下来。

  盛维与盛嘉风一同落座,便开席用膳了。

  柳骋低头喝了口骨头汤,暖暖的汤水淌过胃,舒服得超过预期,他并非爱喝骨头汤,只是乔氏派绿樯过来问之时,忽而想起有人近来频频抽筋,为医者,着实看不过眼,药补倒不必,食补就很好。

  “阿骋,今儿李知县的夫人来过了,说是要请你与图南书斋的老板过府一叙。”乔氏有些担心:“他们找你过去。不会让你难做吧?”

  盛嘉风夹了一块油亮的酱猪蹄,“阿骋又不是我,娘用不着担心他,谁敢让他难做啊。”

  盛府的用餐规矩并不严谨,会在餐桌上闲聊与商议事情,柳骋来了好些日子,也渐渐适应了。

  柳骋笑了笑:“既然张培风也去,那便是谢宴了,不必担心。”

  盛嘉风倒是有些好奇:“这回怎地又要谢你了,你又帮他们李家什么了?”

  若是旁的柳骋便不会透露了,可李府要光明正大地用李叙永留下来的这笔钱,总要将这钱的来路宣扬出去才行。若不然他们平白无故变得手脚大方了,旁的人岂不会怀疑李知县这清官的清白。

  “没什么,就是李二公子曾在信中跟我提起过他与图南书斋合作出了书,我想起这事,便问了张培风一句。估计是这书销得不错,李家的人得到分成不少……”

  盛家人这才大悟,盛嘉风也明白过来,就是张培风那日也送到抱木书院的那些教材,他看学生们都珍视得很,日日捧着读个不休,导致他都有些眼红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人才能养出这般惊艳才绝的公子,盛嘉风对翛竹日益好奇,碘着脸问:“你去李府,能不能把我……”他看了眼默默吃饭的盛嘉云,也不好意思自己跟着去,就将她也拖下水:“把我俩都捎上,去见见世面。”

  手一抖,粉蒸排骨没夹住,又从她筷著间落下。

  “关我何事,我不去。”盛嘉云又将粉蒸排骨夹回碗中,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

  乔氏斥道:“阿风,少带着阿云胡来,阿云是姑娘家,你往后顾忌些,旁人家哪是能随便去的。”

  盛嘉风看她没有意动,倒不是说假的,吐了吐舌头,作怪地应哦,心道阿云真是变了。

  柳骋夹了块粉蒸排骨,眼尾的视线却落在盛嘉云碗中,待他吃完,她碗中的米饭与粉蒸排骨也没再被动过。

  又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的雨,湿漉漉的青石板间洼着积水,红英提着早食篮子小心地淌过,没想到还是弄湿了鞋袜,匆匆回后罩房换过干爽的衣物,却没想到赶到盛嘉云卧房,她还在闭着双目躺在床上。

  只是碎发被沁出的汗给黏在额角,白皙的脸上透出异常的粉,樱唇微张难受地嘤咛不停。

  不妙!红英伸手往她额上一探,心里发慌。

  昨夜的担心果然成了真,还是发热了起来,她轻轻推了推盛嘉云,心急如焚,喊了两声:“姑娘!”

  盛嘉云忍着想呕的难受,将手无力地搭了过去,虚弱地开口:“我无事,出了一身汗,你替我换一身衣裳吧。”

  她的指尖冰凉,可身子却烧得滚烫,红英迅速给她换过干净的衣裳与衾被,便撑着伞冲往正院去了。

  乔氏方用完早膳,嘴里含着茶水正要涑口,红英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夫人!姑娘发热了!”乔氏喉咙一紧,险些被茶水给呛住。

  “去找大夫!”乔氏边咳边吩咐绿樯,她拍着胸口顺气,见着雨下个不停心里又更是烦躁,下雨了路不好走,外头的大夫请过来也不知何时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忽得想起上回安氏突发病症,也是柳骋给治的,乔氏当下便吩咐红英:“去请阿骋,让他到阿云院里给瞧一下!”

  红英应是,又飞快地去请柳骋。

  乔氏赶到盛嘉云的床边,果不其然,她被烧得双颊绯红,唇不点而朱,妍丽异常,可从口中却是发出痛苦的呜咽。她双眉轻轻地蹙着,眼角还卧着泪,再细看,眼尾后还有浅浅的泪迹。

  额上搭着的湿帕子已然变热,乔氏心疼地拨了拨她额角的头发,去给她拧一块冷帕子,刚转身,就听她低低呢喃,开口吐了两个字。

  混淆着呜咽声,她听不真,问:“阿云,想要什么?”

  乔氏凑到盛嘉云唇边,只听见她在迷糊中又说了一遍,这次乔氏终于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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