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传闻属实_跟死对头交换身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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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传闻属实

  边老匆匆赶到庙舍,待给安氏把完脉才稍稍松了眉头,抬眼这才留意到房中除了主持大师还有柳骋与另一名女子。

  他冲两人点了点头,并未将之二人放在心上,向主持拱手道谢:“多谢大师及时施针救知县夫人,若是再迟上一刻……”他想起李叙永每回病发时承受着痛苦,也不忘委托自己在他死后好好照顾李家人身子的事,心中一阵后怕。

  主持侧身避开,没有受边老的礼:“施主误会了。”主持含笑往旁边一指:“是这两位施主及时施与援手。”

  边老惊诧的目光扫过两人,安氏虚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是盛姑娘背着我一路求救,正好遇到会医术的柳小将军……”

  边老一愣,他摸过脉象,知晓给安氏医治之人的施针路子与他是一致的,因安氏常到庙中来,他不可能时刻跟着,故而将手法交给了会点医术的主持大师,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便以为是主持大师救的安氏。

  世上会这套行针手法的,包括已逝的李叙永,也就三人。

  柳骋怎么也识得要这般医治?边老浑浊的老眼里满是不解,他素来口直心快:“柳小将军这施针手法是从何处识得?这套针法乃我与李二共创,我自问从未教给过第四人。”

  还没等柳骋开口,安氏便替他解释了,因着李叙永久病成医,加之与边老又算得上是忘年之交,聪明人的耳濡目染,让边老起了惜才之心,借让李叙永帮他编医书一事,教了许多医术与其。

  “许是叙永跟柳小将军说的,他们有通书信交流医术……”柳骋说会拿信给她看,总不可能拿这事说谎,安氏说着视线便转到柳骋身上,柳骋冲她点头。

  边老眉头皱着不放,尔后又露出疑惑:“他跟你通书信探讨医术?怎么他没跟我提过这事。”

  独一无二的针法让他险些露出马脚,可他面上倒是不显,一如既往地淡然。

  柳骋垂着眸,拱手道:“边老若不信,过后可亲眼看过信件。我并不知叙永未与边老提过此事,无论如何,这确实是我不对,那时是我正为此症大感棘手,叙永也是受我所扰许久才告知的,我并未外传。”

  边老一听他信誓旦旦能拿出信来,渐渐信了。他既敢在李叙永相熟的人面前说有信件,那想必是真的有,毕竟他们是最熟悉李叙永字迹的人。

  边老无视掉心底一闪而过的怪异,挥挥手:“既然是李叙永教的你,那便无事了。这针法有他一份功劳。”

  “我竟不知这针法也与叙永有关……”安氏丧气地摇摇头,大感自己作为人母不够关心儿子,她又感慨道:“他是真的聪慧……”

  边老没再说什么,可惜地叹了一声。

  屋里空气有些闷热,盛嘉云不欲在待下去,开口提出了告辞,柳骋随后也跟着离开。待他出了门,就只见到盛嘉云跃上枝头,身姿轻盈、飞快离去的背影而已。

  乔氏是收到安氏派人送来的两份谢礼,才知此事。

  等绿樯请盛嘉云过到正院,盛嘉云看到礼单署名才反应过来乔氏唤她前来的目的。

  还没等乔氏开口试探,她主动交代了。

  乔氏起伏的心被面无表情的盛嘉云给摁平,她无奈地笑笑:“你们倒是有缘。”

  盛嘉云擦净手,眼神在点心盒子里挑拣,摇着头否认道:“什么有缘,要算有缘,那也是他跟李夫人更有缘,一回用李叙永的遗信救了李家人,这会还用李叙永教他的针法救了李叙永的娘……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她满足地咬了口芸豆糕,视线却落在桌上的一张精致的花笺上,她嘴里还含着东西,说话声含含糊糊的:“娘,这是什么?”

  乔氏被她这一打岔,也忘了原先要说的话,顺着她的视线拾过花笺展开:“是万府的晓春宴。应是为了万家那小子相看的而组的。”

  她随手放下,仿似漫不经心地问:“阿云要去吗?”

  是万擎谦的相看宴席,她原是不乐意去的。但看着乔氏摸摸安氏送来的两份礼品,又忧心她多想,只能做出无谓的模样:“去啊,上回娘不是说要带我出去见见人?”

  乔氏还能说什么,只能拾起茯苓糕塞她嘴里:“大后日早些起,娘过去给你好好妆扮一番,可不能给我丢人。”

  盛嘉云哼哼两声,两口就将茯苓糕咬入口中。

  盛嘉云离开正院之时还将盛维给乔氏买的各式糕点打包带走了。

  今日可是盛嘉风到抱木书院授课的第一日,孩子们的闹腾她是习惯了,只怕盛嘉风会崩溃,她得给他捎点东西安慰他,以平息他的怒火。

  盛嘉风的院子很有练武之人的痕迹。

  箭靶远远地立在墙根,靶心红得就如天边落日晚阳。

  盛嘉云很是有闲情逸致,亲手拆了装好的糕点,将之装进碟中,等她悠悠地吹着春风,就着糕点饮下一壶杏子茶,盛嘉风才满身大汗,神色恹恹地出现。

  他才迈进院门,就见着捻着糕点眯眼享受的盛嘉云,登时嚷嚷:“不干了,这课谁爱上谁上……”

  盛嘉云差点被饼屑呛到,拍掉手里的糕屑,忙过去拉了人过来坐。

  盛嘉风被她谄媚的狗腿样给大大地取悦了,接过她斟的茶水,一口饮尽:“淡淡的挺好,解渴。”

  续了第三回的杏子茶水颜色淡得几乎看不见,盛嘉云心虚地推了推他面前的糕点:“哥,饿了吧,先垫垫肚子。”

  她又往他杯中添茶,劝道:“头一天学生们精力足,是会更闹腾点,你忍忍两天就好了……”

  盛嘉风往嘴里塞了两块糕点,双腮鼓鼓,嘟囔着:“你给我的名单到底是不是真的都爱练武的,我看他们个个收到张培风送来的书,都心不在武了。”

  “张培风还给孩子们送书了?”盛嘉云喜不自胜,书本来就是稀缺珍贵之物,抱木书院的孩子们家境本就清贫,莫说课本连平日要写的纸张,都几乎负担不起,“是所有孩子都有吗?图南书斋怎如此之好!”

  盛嘉风见她开心得眉毛都在雀跃,也不由地笑着点了点头:“所有孩子都有。但不是图南书斋要送的,是前头的教书先生送的。说是编写了一本科考的入门书,交由图南书斋出版售卖,去年定版之时就与图南书斋商量好了要给抱木书院的孩子人手一本。他那会应该也没想到这些孩子会分成两批吧。”

  盛嘉云听得口干舌燥,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翛竹公子此人心肠真是不错,也怪道孩子们听到书是他送的,都感动得涕泗横流……”

  她口是心非道:“有什么了不起,我到时候也出钱让人打几个木人桩、扎几个箭靶子给他们练练,看他们感不感动。”

  盛嘉风一脸果不其然:“都说你跟翛竹关系不好,看来传闻不假嘛。”他喝了口茶润润喉,劝道:“你也别小心眼了,他人都……”

  “啪嗒!”装着点心的瓷碟嗒地一声打断盛嘉风,她将自己爱吃的点心重重放到他面前:“吃你的吧。”

  盛嘉风见状也不敢再提,心里暗暗道:“也不知翛竹是如何惹到她了,他人都不在了,她还是一听他名字就震怒。”

  盛嘉云借口回去画木桩人的图纸,就离开了。

  盛嘉风将糕点装进食盒,提去柳骋的院子跟他汇报抱木书院今日的情况,还有个小娃子没来上学,毕竟抱木书院是柳家出钱办的书院,他得跟他商量。

  他借花献佛拿着糕点到柳骋的院子,正巧见到张培风从书房里出来,两人点头打过招呼后,张培风便离开。

  盛嘉风跨过门槛,笑问道:“张培风怎么也来了?该不会是来说送书到书院的事儿吧?”

  柳骋将笔搁墨洗里,张培风上门拜访一事自然并非如此简单,但事情与盛府无关,故而他也并不多做解释,点头应了。

  既然张培风来汇报过了,盛嘉风也懒得费时复述,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不由感慨:“我平日极少钦佩文人,可翛竹公子实为真君子大善也,也怪道如此得众心。”

  “你这夸赞,他若听了,都得害怕,得众心就过誉了。”柳骋拿镇纸压在写满字的纸上,“于他而言,不过是行力所能及之事。”

  盛嘉风拿下颌点了点桌上的糕点,示意他过来尝些,一遍笑侃道:“你还替翛竹公子谦虚上了,你这理所当然的,不知道你是他好友的,还以为你与他有隙呢。”

  柳骋撩袍坐下,盛嘉风嘴里的糕点咬了一半忽而想起盛嘉云,好奇地问道:“你与翛竹公子这般交好,他可曾向你提起过阿云?”

  柳骋指尖方碰到茯苓糕,手顿了顿:“并未提过,怎么忽然说到此?”

  盛嘉风更是想不通了:“我在阿云面前提起翛竹公子时……”

  柳骋心湖生澜,面上不显,他抬眸望向盛嘉风,便听其继续道:“阿云竟生气了。翛竹公子已逝,我原想劝她放下,可她不想听,依我看,两人确实有隙。”

  有隙?盛嘉风总觉得自己这话有点耳熟,还没细想,耳边就传来柳骋疑惑的声音:“她……不想听?”

  柳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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