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_重生后替身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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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沈玉鸾回去后,也屏退所有下人,压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将话带给了褚沂川。

  但对沈玉致,即使她把话说得再明白,两人谁都不信。

  更何况他们虽讨厌皇帝,抛去那些私心,褚越和不算盛世明君,但也勤勉,在位期间还未出过冤案大错。褚沂川若真要动篡位的念头,那些站在他这边的老臣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褚沂川也道:“我还不及他。”

  一个是自幼得先皇教诲,做了十几年储君,自小学习帝王之仪,另一个十多岁才出冷宫,彼时连书都读不全,即使褚沂川加倍发奋,如今得不少夸赞,一时也难以挽回十几年的差距。

  沈玉鸾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还是忧心忡忡的:“我只怕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你不知道,我大姐姐这个人,若是真下定决心做一件事,便是谁也拦不住她的。”

  她当初说逃婚就逃婚,连皇帝都没找到。她又聪明又冷酷,沈玉鸾与她做了多年姐妹,最是了解不过。

  她要是真的想做什么,他们也拦不住。

  或者说,也不想拦。

  毕竟对沈玉鸾来说,她也是自己的仇人。出于私心,她乐意见得那两人狗咬狗一嘴毛。

  褚沂川眉头紧皱,思索良久,沈玉鸾亦是低头沉吟。

  许久,直到外面传来茶具破碎声,二人才回过神来。沈玉鸾出门去看,原来是有一个笨手笨脚的丫鬟失手摔了托盘。

  她皱着眉,命人将这片狼籍处理掉。

  之后她与褚沂川都默认不提此事,不回应沈玉致的邀请,也不向谁透露沈玉致的打算。

  沈玉鸾知道,她的大姐姐能耐不止这么一点,即便是找不到帮手,她也不会就这么罢手。所以她就开始等待起来。

  这一等,便等到了隆冬年末。

  宫中没再传来什么消息,皇后还是偶尔会召沈玉鸾入宫,但再也没提先前的事情,或许她是在有意帮忙,亦或是为自己打算,沈玉鸾进宫的时候,一次也没有见到皇帝。

  年底,沈玉鸾也变得忙碌。

  各府人情往来,年礼账务,不止是王府,还有她自己的,兰州那边早早就送来了今年的账册,还有余小姐送来的节礼,沈玉鸾忙得脚不沾地,幸好有福公公和珠儿在一旁帮忙。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信王府里又了能做主的女主人,但沈玉鸾并非是在名册登记的信王妃,本没有参加宫宴的资格。有皇帝默许,皇后拟邀,除夕这日,她也还是盛装与褚沂川相携同行。

  那些探究窥视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落到她的身上,沈玉鸾一个也没有回应,大大方方坐在褚沂川身边,脊背挺直,矜持地抬起下巴,头顶的珠翠随着动作叮当响,只让旁人瞧见她今日的花容月貌。

  二人都不去皇帝面前凑热闹,只是位置安排得近,想不瞧见都难。

  沈玉鸾余光瞥了两眼,回头纳闷地小声问:“皇上近日生病了?”

  褚沂川捏着酒盏,也朝那边瞥了一眼。

  今日是大好日子,可皇帝看起来有些精力不济,的确是略有病容。

  他道:“许是年关事多,有些操劳。”

  沈玉鸾也只是问问。

  褚沂川往她身边坐近一些,高大的身躯挡住大半窥探的视线。他在桌子底下握住自己王妃的手,觉她指尖微凉,也往她面前的小酒盏里添了热酒。

  “少喝一些。”他叮嘱。

  沈玉鸾端起酒盏,在宽大的袖子后面白他一眼:“你怎么和福公公一样啰嗦。”

  褚沂川也不恼,手掌包裹着她的手,等她的手掌心也热起来了,低声说:“正月十五,你随我出府,我带你去玩。”

  “不去。上元节那么多人,我在京城待了那么多年,早就看腻了。”

  褚沂川:“你好久没回京城,说不定有了没见过的新玩意儿。”

  “左右不过是几个新花灯罢了。”

  “……”

  沈玉鸾瞥他一眼,见他眼尾耷拉,拧着英挺的长眉,好像是错过了什么天大事一样的为难模样,她只好说:“好啦,陪你去就是了。”

  褚沂川眉头一松,又认证纠正说:“是陪你。”

  沈玉鸾才懒得与他计较。

  酒过三巡,御膳佳肴也填饱了肚子,舞姬乐师也纷纷退场。钟鼓声悠长,也将众人唤到了殿外。

  沈玉鸾裹着披风,与褚沂川一齐站在人群之后,仰头看天上的烟火。

  一只汤婆子悄然放进她的手中,沈玉鸾握紧了,而后半边身体也被圈住,衣物的熏香与残余的酒香混在一起,变成了奇特却不难闻的另一种味道,连空气中的淡淡硫磺味也遮掩住。

  天上烟火明灭,绽放时如绚烂繁星,满目都是橙黄火光。沈玉鸾恍惚想起,某一年她看到的是漫天孔明灯。

  她总算想起来了。

  手伸到身后偷偷拽了一下某人的袖口,她不确定地问:“不会是几年前说是要一起出宫过上元节……”

  “嗯。”

  “……”

  沈玉鸾呐呐。

  她早就忘了个干净。

  褚沂川闷闷道:“但我失约了。”

  “……也不怪你。”沈玉鸾干巴巴地安慰。

  实则连她自己也忘了。

  还在宫里时,她三天两头就能听到小川的保证,什么带她出宫,以后好好孝顺她,诸如此类的,许诺的话听了一箩筐,多得她都记不清。后来褚沂川上了战场,她自己也当真出了宫,哪里还能想得起来少年人这些随口的话。

  却没想到褚沂川还记着,还打算一件一件补回来。

  沈玉鸾心虚,状似若无其事的提起:“说起来,你以前也没过几次上元节……我给你买个河灯吧?”

  听起来倒是像在逗小孩儿。

  褚沂川也不知发现了没有,半晌才应了声好,将她抱进怀里,斗篷将寒风挡得严严实实。

  今日皇帝身体不适,烟花落尽后,人群也逐渐散去。

  二人披着一身风雪归家,王府里更是热闹,到处都还亮着灯,福公公与珠儿领着丫鬟下人在打牌九,两个主人回来以后,众人更是成群排着队来说吉祥话,沈玉鸾预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被他们瓜分了干净。

  按照规矩,除夕这夜是要守岁的,沈玉鸾便拉着褚沂川一起加入了打牌九的队列。只是她的手气不好,没多久,大把银子都落入了褚沂川的口袋。

  她半点也不气,反正如今整个王府都是她的,大过年的,正好给小川发个压岁钱。

  ……

  年关休息了几日,庆贺过新年后,文武百官又开始上朝了。

  皇帝告病了许多日,再出现在金銮殿上,面上也出现了明显病容。

  他正是年轻身强体健时,忽而得这一场大病,御医被许多大臣拉着仔细问候了皇帝的身体,只是御医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说是皇帝前些年太过辛劳,寒冬过了病气,只要多加休养。

  沈玉鸾也听说了这事,她拉着褚沂川问了细节,只是褚沂川知道的也还是那些说辞,便是觉得不对,连御医也看不出来,更何况是他了。一时间,京城里都是关于皇帝的风言风语,沈玉鸾与其他府的夫人会面时,也听其他人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皇帝正是年轻,也向来健康,有个头疼脑热也有御医医治,怎么会忽然病下来?

  只是连御医都诊不出个所以然,大臣们虽然着急,也只能干瞪着眼。

  反而是褚沂川还得了不少大臣暗地里的示好。

  有些人从皇帝的这场大病里窥出些什么,总觉得皇帝活不长久,赶紧先拉拢更加年轻的信王。

  为此,沈玉鸾乐见其成。

  上辈子这时候她早就死了,不知道皇帝究竟有没有生这一场大病,也不知道后来朝堂的局势如何,她帮不了什么,有皇帝再三针对在先,褚沂川想要在朝堂上站稳跟脚,自然是有越多的大臣相助才好。

  至于这些人是忠是奸,是真心还是假意,自然只能靠褚沂川自己分辨。

  好在这方面他做得不错。

  沈玉鸾暗地里总在自得:她不是个聪明人,他们全家的心眼都长小川身上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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