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束缚封箱_成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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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束缚封箱

  他是新调过来的小太监,还没见过敬奴的面,只听闻这惜华殿的敬奴十分受宠,陛下对他比对宫中的各位娘娘还要上心,如今这听了一耳朵,才知道所言非虚。

  这敬奴光是声音就如此勾人,若是脸再长的好看一点,可不是把陛下的魂都吸了去。

  可惜这敬奴神秘的很,从来不在人前露面,叫去皇上面前伺候都是坐轿子里过去的,除了惜华殿里的宫人,外面的谁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

  “你小着点声!”春桃听他话音不对,当即扯着他袖子,把他离主殿扯远了点,抿了抿嘴,说道:“这敬奴虽然是奴,却也不是咱们能随意编排的,你若是私下说说也就算了,要是让掌事姑姑听见,准没有你好果子吃。”

  “怎么,陛下就这么宠他。”小太监更加好奇,伸长了脖子朝主殿张望,似乎能用眼睛把那墙看出个窟窿,看瞅一瞅这敬奴到底长什么样。

  “谁知道是不是宠呢······”想起今早陛下一脸怒容的给敬奴用‘淫春’的样子,春桃在心中暗暗道: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怎么不是宠了,连宫里的嫔妃住的宫殿都没这个好,也就比皇后的乾清宫差一点。我看这敬奴啊,迟早得封个妃位~”小太监冲春桃挤眉弄眼:“春桃姐姐,跟着这位,您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什么封妃啊发达啊……你可别再乱说了,走走走,我还忙着呢!”

  春桃打发走了小太监,转身进了主殿,朝掌事姑姑行了一礼,才说道:“陛下口谕,传敬奴去御花园的望春楼伺候。”

  孟姑姑点了点头,朝一旁的宫人吩咐道:“准备箱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惜华殿里伺候的人,没有人见过顾敬之的脸,他每次被送出惜华殿的时候,总是被装在笼子里,包的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露不出来。

  能在后宫里常住的,除了女人,是去了势的太监,唯一可以称之为男人的就是皇帝了。

  只有顾敬之是一个例外。

  外面的宫人都以为这敬奴是个双性的太监,只有惜华殿里的人知道,顾敬之前面并没有去势,他依然是一个可以让女子怀孕的男人,而陛下没有把他下面处理干净就把人养在宫里。

  这件事看似是小事,但如果传出去让外人知道,就是授人把柄,会让人质疑皇家血脉正统。

  惜华殿中的宫人无一例外都是从太子府中拨过来的,他们对萧容景忠心耿耿,对于顾敬之没有被去势这件事守口如瓶。

  而且顾敬之在宫中无名无分,说是床奴,却住着比普通宫妃还要豪华的宫殿,难免会让他人眼馋,各宫嫔妃都曾派人过来打探消息,最后均是无功而返。

  敬奴成为了宫中的禁忌,关于他的传言满天飞,甚至有人幻想他是可以随意变换男女的妖怪,才能得陛下独宠。

  没有人能猜到这座惜华殿对于敬奴来说只是一座人间地狱。

  在装箱之前,顾敬之照例是要被捆起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防止他出殿伺候的时候私藏外物,比如说簪子这种危险的物品,他的手是要被封起来的。

  嬷嬷先是给他手心塞上一团棉花,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压向手心,形成握拳的姿势,那棉花便是为了防止他指甲陷入肉里,划破他的皮肤。

  他的身体属于皇帝,除了被嬷嬷调教时扇打训诫,他本人并没有伤害自己的资格。

  握着棉花的手被纱布一圈圈缠紧,待他的手指完全无法动弹的时候,再用夹了面的绸布袋子套上,用红绳在手腕处系紧,这封手的规矩就成了。

  从他的手腕处伸出来两个摸起来软绵绵,圆滚滚的绸布球,就算他侍寝的时候挣扎,那绸布里夹带的一层棉花也会保护他的手指,防止他不小心磕到什么地方。

  在箱子里的时候,手臂也是需要被束缚的。

  嬷嬷看着他手腕上被吊出来的刺目伤痕,没有再用麻绳捆绑,而是换了结实的绸带。

  他两只胳膊背在身后,小臂在腰窝处互相交叠,然后用绸带将两只小臂紧紧束缚在一起。

  脖子上依然戴着用来限制呼吸的项圈,嘴里的口枷换成了一根柳木,让他含在齿间,可以稍微放松一下酸涩的双颊。

  腿上的束缚就简单了一些,只需在脚腕锁一只精巧的脚镣,中间用来连接脚环的链子不过数寸,戴了这东西,他几乎算是无法走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敬之被宫人扶着双肩,站在地上,他的头无力的朝前垂着,胸腔缓慢的起伏,默默看着宫人给他的脚锁上脚镣。

  那脚镣和普通囚犯戴的差别很大,扣在脚腕上的铁环又细又薄,如果不是中间连着链子,这东西更像舞娘戴在脚上的装饰物,似乎随手一捏就会变形。

  但即使是这种象征性的束缚,以顾敬之现在的身体也全然没有逃脱的可能。

  他不想挣扎,也无力挪动自己的身体,直到一个箱子放到了他的身边,他的眼睛骤然睁大。

  这只箱子,他在太子府见过的。

  当时萧容景花重金从吴国运来了几颗合抱粗的樟树,命人用最中间的木芯打了这口箱子。

  樟木材质厚重精细,花纹变化多样,在燕国非常稀有,价值连城,大多数人家买了樟木都是做成箱子,给女儿出嫁的时候装嫁妆。

  萧容景不仅亲自绘制了箱子的图纸,还找他一起挑选箱盖上铜锁的花纹。当时顾敬之不知道萧容景为何要对一只箱子如此重视,只当萧容景要把这箱子送给哪位公主,便同他一起对比了各种花样,最终挑选了一只兽头的样式。

  如今这泛着金光的兽头在地上盯着他,张着狰狞的大嘴,准备把他吞入腹中。

  顾敬之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萧容景当初造这口箱子的时候,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养嬷嬷看敬奴脸色煞白,以为他是怕进箱子,在一旁宽慰道:“敬奴莫怕,这箱子和你之前用的一样,侧面都是有开口的,可能会有些许憋闷,但是绝对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嬷嬷说着,似乎是怕他不信,还特意给他指了指箱子侧面的雕花:“这洞开的可不小,只是外面有花样遮掩,你一时没看出来罢了。”

  顾敬之的心咚咚狂跳,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花样···这花样是他看着萧容景一笔一划在纸上描出来的!

  那时他还好奇为什么要在箱子侧面留气窗,萧容景只是说怕箱子里东西唔坏了,当时他虽有些不解,但是看萧容景不予再说,便没有多问。

  如今想想,什么嫁妆会怕唔坏,只有活物才会怕。

  这箱子···难道是萧容景专门为他打造的····!

  顾敬之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他看着铜锁上狰狞的兽头,身体渐渐开始颤抖。

  那时候他为了取得萧容景信任,已经很久没有跟二皇子联系,萧容景绝对不可能知道他的目的,而且萧容景如果真的怀疑他,怎么会让他继续留在太子府大半年,对他知无不言,毫无防备。

  那种信任,绝对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

  只有一种可能,在他被萧容景奉为座上宾的时候,那个人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如何折辱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敬之一时只感觉天旋地转,无数曾经的画面涌入脑海,他忽然发现,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萧容景。

  宫人在箱子底部铺了厚厚的棉被,然后便准备放他入箱,而那个刚刚还任人施为的敬奴忽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拼命挣扎起来。

  然而他忘了自己脖子上还戴着收紧的项圈,不待宫人去控制他的身体,他自己就因为缺氧而全身都抽搐起来。

  “敬奴!你还在受气刑,不可乱动!”嬷嬷在一旁连忙说道:“快,拿香炉过来!”

  装着菩萨楠的香炉再次被送到了脸旁,顾敬之被宫人捏着下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缕缕青烟涌入鼻端,身体中痉挛般的疼痛逐渐消散,手脚也慢慢失了力道,而心中的恐惧却没有半分消减。

  他不想去见萧容景,他只想离那个人远远的!

  顾敬之含着嘴里的口枷呜呜叫着,拼力把头扭向一边,似乎极其抗拒被装入那口樟木箱。

  周围的宫人只觉得奇怪,因为敬奴也不是第一次被装箱送过去伺候了,为何今日反应这么大。

  但这不是敬奴不愿意,就可以不去的,他的悲喜没有任何人关心。宫人们抬着敬奴瘫软的身体放入箱中,照旧将他摆成了跪伏的姿势。

  这箱子做的十分精巧,敬奴跪好之后,他的脸正好处在气窗的位置,就算戴着项圈受气刑也不会过于憋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这箱子的大小比之前用过的更加合适,正好可以装得下敬奴的身子,似乎是为了装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放入敬奴之后,宫人又在他背上放了一条叠的方方正正的棉被,用压被子的镇板将最上面的被子压平整,如此敬奴就被结结实实的压在了两床被子中间,从外面看只会觉得这箱子里装的都是棉被,万万不会知道里面还装着一个人。

  顾敬之跪在箱中,身体已经被折叠压缩到了极限,胸口紧紧贴着大腿面,大腿又和小腿摞在一起,他整个人就像一块肉一样,被死死填在被子中间,就算他现在还有力气,身体也没有丝毫可以移动的可能。

  因着菩萨蛮的药效,他的呼吸又缓又长,如今被棉被压着,胸口更显憋闷,每一次吸气都十分费力,幸好有气窗的存在,才不至于被憋死在这里。

  身体稍微有些晃动,顾敬之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透过气窗中的缝隙,他看到殿前的空地上摆着一顶轿子。

  宫人将箱子放在了轿子内部的轿椅上,这轿子装饰华丽,规格极高,除了皇帝,只有少数妃嫔才有资格享用,除此之外,就是装着敬奴的箱子。

  一口四角镶金的樟木大箱静静的摆放在轿椅中央,像是怕箱子被磕碰,椅面上铺着厚重的软垫,只是被关在箱中的人无法感知到软垫的舒适,似乎这箱子是比他还要金贵的东西。

  宫人将绣着龙纹的金色绸布盖在了箱子上面,昭示着这箱子里的东西是皇家御用之物。

  为了防止箱子在中途跌落,宫人又用结实的绸带把箱子捆在轿椅上,金色的绸带在箱体上缠绕,打结,然后从四面八方跟轿椅牢牢固定在一起。

  之后再将气窗处的绸带拨开,露出一寸宽的缝隙,好让敬奴在箱内自如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箱子打理妥当,宫人才将轿帘放下,由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抬着轿子,把里面的御物送向望春楼。

  御花园中春色正好,萧容景站在望春楼的二层轩窗旁,手里捏着一杯醉花酿,就着美景细品。

  他眼中的美景不是楼下的满园春色,而是放在地上的樟木大箱。

  他用脚尖拨弄着箱子上的鎏金兽头锁,铜锁碰在箱壁上发出卡拉卡拉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显得尤为刺耳。

  萧容景知道顾敬之在里面听得到,但是他并不急着把人放出来。

  他喜欢这种把顾敬之当做一个物件儿一样踩在脚下玩弄的感觉。

  这口箱子是他和顾敬之一起设计的,箱子造好之后,就被放入了书房后面的暗室里,直到今天才被拿出来。

  那时候他并没有想过真的可以用上这口箱子,虽然他曾在脑海里千百次的幻想过顾敬之被装在箱中的模样。

  现在这口箱子就在眼前,他最爱的人正被装在其中,像一颗珍宝一样,静静等着他品鉴把玩,萧容景的心中涌起了一股热流,那是期待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杯中的醉花酿一口饮尽,萧容景才慢悠悠收回脚,命宫人把箱子打开。

  将箱子上层压着的棉被取出之后,一个赤身裸体的人正蜷缩在箱中,跪伏在软软的棉被上,像一只乖巧的小宠物。

  萧容景有些惊讶,之前他召顾敬之过来的时候,每次打开箱盖,那人就会立刻抬起头,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当然那眼神对萧容景没有任何伤害,相反,他最喜欢欣赏顾敬之又气又怒却在箱子里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次如此安静,让萧容景怀疑他宠物真的在箱子里被闷死了。

  他微微皱眉,看向一旁的教养嬷嬷。

  教养嬷嬷一凛,立刻心领神会,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敬奴正在被调教着习惯气刑,他脖子上的项圈会限制他的呼吸,奴婢给敬奴用了药来帮助他适应新的呼吸方式,现在药效未过,敬奴身子虚软无力,所以无力抬头,并非身体有佯。”

  萧容景向顾敬之的脖子看过去,那细白的脖颈贴近锁骨的地方果然勒着一根细细的金环,将那地方的皮肉硬生生勒的凹陷进去。

  “如此,将他头抬起来。”萧容景淡淡吩咐。

  嬷嬷上前蹲在箱子旁边,一手提着敬奴胳膊上的绸带,带动他挺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拖着敬奴的下巴,让他的脸面向皇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容景看着顾敬之的脸从箱中慢慢露出,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之前的不屈与憎恶,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与不安。

  顾敬之似乎不想面对他,被嬷嬷托着下巴被迫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立刻朝两边胡乱看去,就是不再看向前方。

  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让萧容景想起狩猎时遇到的小鹿。

  “有趣。”萧容景低低笑了一声,对地上的人说道:“看来你还记得这口箱子。”

  顾敬之此时恨不得自己永远都待在这口箱子里,但是萧容景怎么可能放过他,那人掐着他的脖子,粗暴的将他从箱子里拖了出来。

  那人将他抱在怀里,慢慢将他的口枷取下,然后十分自然的用手揉弄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到:“敬之,我若说这箱子之前只是做着玩,你定然是不信的,但是在你对我拔剑相向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用到它。”

  顾敬之感觉自己仿佛是被抱在恶鬼的怀中,他第一次没有因为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而感到羞耻。

  他对着地上的樟木大箱看了半晌,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如果···若果我没有帮二皇子···是不是······”

  “这世上没有如果。”那人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敬奴现在才后悔,是不是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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