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招募矿工_从北宋开始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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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招募矿工

  第89章招募矿工

  一大早,东角楼老巷冷冷清清。

  吴庆云又熬夜输了个精光,他双目赤红奋力挣扎着,口中大呼:“是鸡啊,三只鸡啊,豹子!!!我赢了,分明是我赢了,你们怎么不认账啊?!!”

  元德坊的打手们赤着的胳膊上文青刺绣,肌肉饱满鼓胀,鼓足了气力狠狠一耳光打在吴庆云的右脸上!

  “啪!”

  清脆的掌声伴随着飞出来的一颗牙齿落进水沟,吴庆云被这一巴掌拍的天昏地暗,昏死过去。

  “狗一般的东西!也敢跟你三爷我大呼小叫?”

  打手不屑的唾了一口老痰吐在吴庆云脸上,又觉不解气地狠狠一脚踹在他瘦小的肚腹上,打得昏死过去的吴庆云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呜咽。

  几个打手都是大笑:“行了三哥,跟个输昏了头的老赌棍呕什么气?走走走,回去喝酒!!”

  “这吴老狗也是怪,每次来,每次输!还输不起!非说我等出千不认账,败坏我元德坊名声!”

  被称作三哥的打手揉着手腕,不屑的瞥了一眼地上宛若死狗的吴庆云。

  另一人劝道:“你理他作甚,这附近百姓哪个不晓得此人?他原先也是个读书人,家里双亲开豆腐坊的。”

  “咦?还有这回事,没想到他还曾是个读书人。”三哥诧异道。

  “读书人?”

  说话那人冷笑一声:“这人后来娶亲之后,连续三次应试不第,人就昏了头了,开始频繁沉湎赌坊与酒楼起来。”

  “最先是输,后来现银输完了,就是借。

  借到最后,他爹妈的豆腐坊都被拉去抵债了,他爹是当场气死,就剩个老母哭瞎了眼睛。”

  “这人倒是不孝!”

  三哥虽然是个泼皮,为人却极看重孝道,当即又狠狠踹了一脚吴庆云。

  “不孝?”

  说话那人又冷笑道:“他分明是猪狗不如!”

  “你是不知道,他老母哭瞎了眼,全赖他那个浑家帮人做些浆洗衣裳、缝缝补补的活赚些银两养活全家。

  然而这吴庆云是出了名的混账东西,他在外面被人打,受了气,回家就打自己浑家,抢钱!

  若是给他抢到一点买米钱,就拿去买酒!赶上运气好,人家瞧着他浑家可怜多给了些,他就拿来赌坊赌!”

  闻言,即使是以众位赌坊打手的身份地位也难免对吴庆云生出了一丝不满与厌恶。

  “得妻如此,还敢作祟?”三哥揉动手腕,就欲揪起吴庆云的脖颈再揍一顿出出气:“俺要叫他再也抢不得那苦命女子的买米钱!”

  “哎,三哥莫急,且听我继续讲。”

  “好,你讲!”

  “方才所讲那些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吴老狗早就没从他浑家那抢过钱了!”

  “咦?莫非,此人改性子了不成?”

  “那倒不是,他浑家死了!”

  “怎么死的?”

  “说来,还是与赌有关。”那打手叹了口气,道:“有一日冬天,吴老狗与人赌红了眼,输了个精光。那人调笑吴老狗全靠浑家养活,活该赢不了。

  吴老狗就说那人对他浑家有意思,非逼着人家跟他再赌一局,就赌他浑家!

  那人同意了,结果吴老狗又输了,这回是连浑家都输给了别人。”

  “等到他万念俱灰回到家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浑家的时候,却见到家里人去楼空,他老母因为两日没水米下肚饿死在了门口。

  他浑家则早在听说他把她给输给别人的时候,就跳了井!”

  这起人间惨事一说出,众人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三哥皱了皱眉:“这么说来,此人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哪儿来的钱整日来坊中赌?”

  “哎,三哥有所不知。他浑家死了,但他还有个女儿!”那人眉飞色舞:“也不知这老狗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娶了老婆生的楚楚可怜,生个女儿出落得也是愈发动人。”

  “当初他老婆死的时候,原是准备拉着女儿一起跳井的,却不料那一日那女孩似乎预料到了什么,躲在外面一直没回家。

  后来家里的娘亲跟祖母都去了之后,这女孩也坚强,沿街乞讨要饭,自个儿撑了下来。

  稍微长大了些,就接过她母亲的活计,靠着帮街坊邻居浆洗缝补赚些钱财养活自己。

  顺带着,还得给她这个老不死的爹爹分一点!”

  说着,打手也是为那个女儿家悲惨的命运而叹息一声。

  “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真是脏了我的手!”

  三哥嫌弃了在地上蹭了蹭鞋底,感叹道:“也不知这老狗这般大的岁数是不是活到了狗身上去了,逼死全家,偏偏自己成天挨揍又不死。”

  众人只是笑,说些什么自古以来都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话语。

  他们倒是没把自己定义成祸害,毕竟北宋官府不仅不禁止赌坊,反而大力支持。

  严格来讲,他们只是朴实无华的赌坊打工人,图一份生计罢了。

  众打手说笑着簇拥着回了赌坊内,那里有炭火取暖,姑娘调笑,还有让人血脉偾张热血上头的博戏。

  半个时辰以后,日头上升。

  空气逐渐温暖起来。

  街面上的行人也逐渐密集,吴庆云这才呻吟一声悠悠醒转。

  他揉了揉淤青的肚子,支撑着从地面上爬起来,晃晃悠悠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哼!狗入的元德坊,输了不认账,爷爷我定要你们好看!”

  “那分明是鸡,到底是不是三只鸡呢?我记得是鸡啊?莫非我看错了?”

  他嘴里嘟囔着,走回了那个狭窄偪仄的破烂自宅里。

  满是窟窿眼的窗户纸破破烂烂,支杆也早坏了,屋里朦胧幽暗。

  “某饿了,可有吃食!”

  一进屋,吴庆云就趾高气昂的大声呼喊起来。

  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应声。

  吴庆云挤眉弄眼四处观瞧,却见四下无人。

  自家女儿不见了,估计是去河边洗衣了。

  哼,不孝儿女!明知道他去赌坊熬夜博戏了,也不知道提前准备些早饭放在桌上备着,供他回来以后吃用。

  吴庆云抱怨两句,见四下无人,顿觉手痒。

  他侧目环顾,随后利索的直起身躯,溜进侧室,在吴清淑的卧房翻箱倒柜寻找起来。

  “在哪儿呢?钱藏在哪里了?”

  他翻了一阵,觉得腹中饥饿难耐,发泄似的狠狠摔烂了女儿的梳洗屉。

  老旧的木屉碰在地上狠狠裂成两半,木屑乱飞。

  金属磕碰的清脆声响却格外喜人。

  吴庆云连带喜色,慌忙趴俯在地一枚一枚捡起铜钱,口中数着:“一、二、三……哈哈,足足五十六枚大钱,又可以去赌一把大小了!”

  “你在干什么?!”

  吴清淑错愕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扭头一看,女儿稚嫩的双臂艰难的抬着满满一木盆浸湿了的衣裳,又急又气的凝视着自己。

  “清淑~”

  吴庆云老脸挤出一个笑容,慌张将铜钱塞进怀里道:“你回来了,衣裳浆洗得如何了?”

  “你在干什么?!”吴清淑白嫩的脸蛋上浮现浓浓的疲倦,她吃力的放下木盆,狐疑的看了一眼房间。

  待她的目光停留在摔烂的梳洗屉上时,眼眶顿时逐渐泛红,充盈起泪光来。

  “你……你,你你…”

  她语气颤抖,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你砸烂了母亲留给我的木屉……”

  吴庆云故作轻松道:“谁叫你要将钱藏得那么深?”

  “滚……”吴清淑捂着脸,眼泪吧嗒吧嗒大颗大颗掉落在地上,稚嫩白皙的脸被泪水浸湿。

  “你给我滚!!”

  她略显幼态的嗓音里刻满了尖锐的仇恨之意,带着无尽的疲倦与痛苦。

  吴庆云气得嘴唇颤抖:“你跟谁如此说话?某教你读书识字,你就只学了如何对父母不孝了吗?!!”

  “不孝的是你!!”吴清淑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赤红的双目里是对吴庆云毫不掩饰的仇视。

  “你逼死我娘,害死了爷爷跟奶奶!!你才是不孝子孙!!!”

  他吓了一跳,摸摸怀里的铜钱腰肢又强硬起来,气哼哼道:“我是你爹!你怎可言我之过?!岂不闻古人云,为尊者讳!!”

  吴清淑双目失神,喃喃道:“我生在你家就是个错,我应该早些去死的,跟我娘一样死在那口井里,就不用苟延残喘活到现在来当面顶撞你……”

  吴庆云一把推开精神恍惚的吴清淑,作狠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看不起我!你们,你娘,还有我娘,你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你们给我等着吧,等着!”

  “等我赚到了大钱,日日吃香的喝辣的,一分都不会给你们,就让你们来求我!!哈哈哈,求我吧!!!哈哈哈!!!”

  屋里人去楼空,只剩下吴清淑压抑着的哭泣声。

  ‘啪!’

  神龛里,一块手工笨拙雕刻的道人塑像忽然掉落在地,滚到了她手边。

  吴清淑拾起神像,哭声微滞。

  “长生仙尊……在凝睇我吗……”

  “为何活着要遭受这般劫难……仙尊……”

  她喃喃自语,情到伤心处,泪湿衣襟,埋头抱着神像痛哭起来。

  半刻钟后,元德坊外。

  吴庆云两手空空站在街道上,只觉饿得已头晕眼花手脚无力了。

  “清淑肯定没有钱了,该去哪里找一顿吃食呢?”

  他心中琢磨着,就见到眼前忽然出现了两个道人。

  “你是吴庆云?”

  道人们毫不客气,颐指气使的望着他道。

  “是,正是小人。”吴庆云见他们身着长生教的道袍,知晓来人身份不凡,陪着笑道。

  “跟我们走。”

  “这……不知道二位仙长找小人有何事啊?”

  道人面露不耐看了一眼他,道:“好事,你被吾教看中了,要雇你做一段时间工,报酬不菲。”

  吴庆云心头惶惶,但见两人以挟持之势包夹着他,也不敢反抗,便乖乖跟在二人身后上了马车。

  一路上,马车出了汴梁,直奔城外。

  车上除了吴庆云之外,还有十几个随行人员,不过看样子都并不是长生教的道人,穿着皆是些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裳。

  看来,是如他这般被雇佣的百姓。

  两个道人一言不发,默默赶着马车。

  直到夜幕降临,车厢里的众人才有些急躁起来。

  “两位仙长,不知要将我等送到何处去啊?”

  “是啊,不是去溪山吗?这里好像不是通往溪山的路吧。”

  左侧道人不耐烦的扭头看向众人:“吵什么吵?谁说要去溪山了?尔等是要去相州!”

  相州?去哪里作甚?

  吴庆云有心反悔,却见两位道长皆是身负刀剑,肌肉高高耸起,面色凶恶之人,顿时焉了下来。

  这长生教的道人可不好惹,听说其中不乏得了仙尊赐福的‘入道级’好手。

  这些入道高人身体素质几乎堪比两个同等体型的凡人,动起手来以一敌三不成问题。

  江湖里,不少惹到他们得绿林好汉都吃了亏。

  这些人简直如同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一样,脚尖一掂能飞一丈高,徒手开山劈石玩笑一般。

  别看他们只有两人,动起手来,咱们这边十几个人不一定能讨得了好来。

  何况道人还有兵器在身,更是扎手。

  偷偷溜走的话,以长生教的势力要抓住他们也是容易,说不定还会挨顿毒打。

  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总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命不成?

  他可是知道,这长生教乃是真仙道统,最是珍惜百姓生命,素来以普渡众生为宏愿,不愿多造杀戮。

  一路无话,很快马车进入相州地界。

  吴庆云敏锐的察觉到,官道上不少同样悬挂长生教旗帜符号的大厢马车跟自己等人的目的地同出一辙。

  马车在官道上驰骋,却过城池而不入,一头扎进了相州城外三十里处的大山里。

  沿着新开辟出来的道路,马车徐徐开进了一处轰隆作响的煤矿场中。

  林元艾一席道袍上沾满了煤灰,听闻手下道人们来交付今日份的矿工名单,忙从屋内出来到了矿场露天大坝前。

  每一辆马车上都有两名道人随行,正在喝令众人下车排成行列,登记造册。

  林元艾上前与道人们交接,兴奋的看着这一批新来的矿工,满意点头:“嗯,素质还不错,筋骨结实,应该能多顶一阵。”

  闻言,吴庆云心中一阵嘀咕,又望了望四周,霎时一个不好的念头浮现出来。

  ‘莫非,我等被卖到了此地挖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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