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_公主她娇媚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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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公主,公主,不好了。”朝露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

  “怎么了?”赵奉云坐在窗下的矮几前,手中拿着剪刀,正在修剪花瓶里的梅花枝。

  朝露边想边说:“奴婢听霍兴说,沈御史今日上朝,给皇上呈上了……”

  她一着急就想不起来,急得直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是万言书,沈御史说皇上一心修道,荒废政务,现在又要为了一个北蛮女人大兴土木,百姓苦不堪言。”

  赵奉云放下剪刀,问道:“他现在何处?”

  朝露道:“皇上听取首辅大人之言,罚他廷杖二十,关押诏狱,究主使者。”

  赵奉云盯着花瓶中艳红的梅花,心渐渐沉下去。

  ——

  赵祈今日进宫看望张贵妃,走进长春宫便有嬷嬷相迎,引着他进去。

  张贵妃坐在美人榻上,膝头上盖了张白狐皮毯子,正翻看着书卷。

  赵祈俯身行礼后坐在宫女搬来的绣凳上。

  张贵妃拢了拢狐皮毯子,抬眼看着他,道:“这时节天寒地冻的,你也不必来给我请安。”

  “儿子给母亲请安,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就是天上下冰雹,也还是要来的。”赵祈手中仍拿着那柄折扇,在冬天显得有些奇怪。

  张贵妃瞟了一眼,道:“怎么大冷天的,还拿个折扇?”

  赵祈笑道:“儿子闲来无事时就喜欢在扇子上描描画画,打发时间,这扇子上画的是千里江山,儿子觉得意头好,便时常带着。”

  张贵妃看着那白花花的扇骨,觉得有些厌恶,蹙眉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还是要多读些书,不可荒废课业,不能叫皇上对你失望。”

  赵祈点头,恭恭敬敬地应道:“儿子谨记。”

  “正好本宫也有事要交代你,你今年也二十有二了,该给你挑选一个王妃管理府中事务了。”

  赵祈眼神有些飘忽,右手紧紧握着折扇,扇骨的凉意从他的掌心一直蔓延至心底,才让他渐渐清醒过来,“全凭母妃做主。”

  从长春宫出来之后,随从正捧着一个匣子在宫门处等着他。

  春意未生,风里仍带着冬季的寒意,从高低错落的金檐拂过。阳光微凉,灼灼刺目,他打开折扇挡了挡,沿着宫道往前走去。

  远处的天幕上,几只孤鹰盘桓,鸣声划破寂静长空。

  “殿下,前面就是鹰苑了。”那随从提醒道。

  鹰苑是承平帝命人为弥珠临时赶造出来的,豢养了几只苍鹰,院内皆是枯树,入目苍凉。

  察觉到有人来,弥珠将骨哨放在唇边一吹,那几只苍鹰便振翅飞远。

  “是你?”弥珠看见赵祈进了院子,有些讶异。

  赵祈缓缓踱步至院内,一身赤色蟒袍在日光下泛着金光,俊朗的面庞也蒙上一层柔和的光芒,颇有几分天潢贵胄的气度。

  “我来看看自己的庶母,有何不可?”赵祈调侃道。

  “我又不是你母亲,你何必如此殷勤?”弥珠不懂,其叶的男人只有一个妻子,从来没有什么嫡母庶母之说。

  “这是我们汉人的规矩,嫡母庶母,都是需要孝敬的。”赵祈道。

  其实他骗了弥珠,大周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即便是皇子,见了后宫妃嫔也是要避让的。

  赵祈从匣子里取出那双金丝缎面翘头鞋,俯下身子搁在弥珠脚边,赞叹道:“这样的鞋子,才配得上公主这样的美人。”

  弥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们大周的规矩,真的是这样?”

  “我还会骗你不成?”赵祈单手撑膝,半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她。

  弥珠攥着骨哨,湛蓝色的眼睛里仍是未加掩饰的张扬,“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让那些苍鹰啄瞎你的眼。”

  ——

  灵霄阁中,伽南香的清香自青莲香炉中缓缓散出,轻盈地飘散在画着符篆的幡旗之间,碧玉雕琢的神像下,灯火如豆,如同萤光一般在昏暗的室内闪着微芒。

  萧弈站在神像前,看着香案上放着的刚炼制好的丹药,眸色晦暗。

  偌大的灵霄阁中只有他一人,今夜他没让付西涯守在门外。

  “首辅大人深夜不眠,可是在等人?”赵奉云悄悄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她走到萧弈身侧,问道:“是在等我吗?”

  萧弈揭开香炉的盖子,拿着香箸拨弄几下,清凛的香气顿时更加浓郁,“殿下是为了沈羡青来找我的吧。”

  赵奉云娇笑着道:“首辅说的,我怎么听不懂,我身在深宫,你们前朝的事,我哪里知晓?”

  “在我面前装糊涂,是一种愚蠢。”萧弈将盖子放回香炉上,瞥了赵奉云一眼。

  赵奉云看着他阴沉的脸色,觉得脊背发凉,她压下心中的那一丝畏惧,故作镇定,“首辅大人说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沈羡青。”

  萧弈隔着香炉中散出的朦胧轻烟,眼神出奇地平静,“管好你的狗,别让他乱咬人。”

  赵奉云垂眸不语,指甲掐着掌心。她知道跟萧弈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是她却没有退路。她身前是重重迷雾,身后是万丈深渊,萧弈是唯一能救她的那根稻草,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赵砚不能继承大统,他们姐弟二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一年前便从姚湘宜那里得知一则秘闻,说是有人曾经见过宁王府里深夜抬出过遍体鳞伤的女人尸骨,姚湘宜的父亲姚慎暗中派人去查探此事,才得知赵祈自从出宫立府之后,就会搜罗一些女人关在后院的一间屋里,虐杀她们以求乐趣。

  姚慎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敢公之于众,暗中将此事压了下来。

  赵祈这样的人,一旦继位,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们姐弟二人,赵奉云不敢想象。

  “想让我帮你,就得先折断自己的羽翼。”萧弈稍稍转过身,缭绕的轻烟中,一身天青色广绫道袍衬得人愈发清冷。

  殿内的香雾越来越浓,白色的烟雾蔓延至每一个角落,碧玉的神像在白蒙蒙的轻烟中显得庄严肃穆,不可侵犯,清冽的香气如寒刃一般凌迟着赵奉云紧绷的神经,良久的沉默之后,她忽而大笑道:“果然什么都逃不过首辅大人的眼睛。”

  赵奉云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萧弈身前,如丝如雾的媚眼在朦胧轻烟中注视着他,“我一个柔弱的女儿家,在宫里如履薄冰,日后还要多多仰仗首辅大人。”

  萧弈目光落在她露出衣领外的那一节玉颈上,白嫩的肌肤上还留着青紫的痕迹。

  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折即断,霜雪一般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光泽莹润,而这些脆弱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勾魂摄魄的鬼魅。

  萧弈移开眼,道:“这次我不杀他,但若是以后他再敢挡我的路,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我深处后宫,手哪里伸得到朝堂上去,不过是几年前他进京赶考,我资助了些银子,虽然相识,交情却也不深,况且他那个人,忠正耿直,岂会任我指使?”赵奉云一只手已经攀上了萧弈的肩膀。

  萧弈冷哼一声,拂落赵奉云柔若无骨的手,转身拿起香案上朱笔抄写的经文,用香烛引燃。

  火舌肆意吞噬那些洒着金箔的纸笺,明亮的火光顷刻间映上他的脸庞。在火光烧得最烈的那一刹那,他扬手一扔,一页页誊抄着经文的纸带着火焰纷纷扬扬地在空中散落,化为灰烬,只留下细碎的金箔闪着金光,从半空中倾泻而下。

  赵奉云望着雪霰一般飘洒下来的金箔,眼角眉梢氤氲着柔媚的笑意,双手攀附上他的肩膀,一点点收紧,道:“首辅大人,修道求仙、普度苍生太难,只渡我一人,如何?我只身一人,如何应付得了宫里的明刀暗箭,首辅大人怎么不怜惜怜惜我?”

  “赵奉云,你到底想要什么?”萧弈微微眯起眼打量着一身红衣、艳色无双的赵奉云,“只是想要活命?还是惦记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

  赵奉云愣怔片刻,眼中笑意更深,“我怎么会有那种心思,只不过是仰慕首辅大人罢了。”

  “或许是我见识浅,还从来没见过像您这么好看的人。”赵奉云的目光勾勒着他俊美的轮廓,眼中的眷恋与仰慕不像是作假。

  “有一天你看清了我的真面目,一定会后悔。”萧弈错开赵奉云火热的目光,望着那尊曾经染血的碧玉神像,眸色深沉。

  “怎么会?能与首辅共度良宵,奉云死而无憾。”赵奉云靠近了些,与他肌肤相贴,隔着衣料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感受到赵奉云紧贴的柔软丰盈,萧弈身子微微一僵,压抑住心中逐渐燃烧起来的欲念,问道:“真的不后悔?”

  “不悔。”赵奉云说着,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

  萧弈顺势将她拦腰抱起,往里间走去,将她放在绣榻上,手肘撑在她颈侧,将她禁锢在身下。

  上次在灵虚殿,他已经浅尝到情|事中的滋味,像是轻啜了一口美酒,便会无法抑制地想要畅快淋漓地痛饮一场,那些欲念开始如同烈日下的浅水一样蒸腾起来,无孔不入地撩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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