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赴宴五_我穿越成炮灰反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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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赴宴五

  第74章赴宴(五)

  三月十三寅时初,夜色尚浓,镜江城灯火映天如昼。城内起初静静悄悄,街上空无一人,时至寅时三刻,一声鼓响传遍大街小巷,紧接着鞭炮声响起,烟花也在天空绽开,人们纷纷从家里涌出来走上街头,整个镜江城瞬间活了过来。

  城内街道旁隔五步便有一颗花树,从樱花到梨花再到海棠等等种类齐全,空余之地植春草雏菊夹以兰花之类,各家各户也都以鲜花嫩草点缀门面,男女老少皆簪花为庆。这座城似乎被鲜花挤满了,清风一过,满城飞花。

  宽阔的镜江也被落英缀满,一波春水携卷暗香悠悠东流,精致的游船画舫漂泊其中,船舫上的女子衣着华美,立于舫围弹唱起舞,有身价富裕的游船向江中倾倒好酒,才子才女立于船顶龙头论酒对诗,人们围在江边鼓掌喝彩。

  卯时一到,又一声鼓响传来,江市开市,卖货的小船点着红灯飘向江面,星星般散在江面上。人们纷纷租船游市,染了一江的热闹。

  卯时末,号角长鸣,城内门关大开,卫兵拥着人族王侯入城,精致的车驾銮轿穿街过巷浩浩荡荡的走向城北行宫。

  皇族的队伍走完后,街头巷尾都立了一名宫人,红日初升,三声重重的击鼓声传来,宫人拖长音调齐声高呼“吉时迎仙”

  街道上瞬间安静下来,天空降下几束金光,紧接着云似乎从天上落下来了。仔细一瞧,几名以薄纱蒙着双眼的仙子抱月琴立在云端,仙子手下弹出几个音节,云雾便撒下金粉来,云雾中仙鹤长翅伸展,拥着两架极为精美的仙车慢慢往行宫飞去。

  仙子手下弹出的音节慢慢紧凑起来,形成优美的曲调。地上传来鼓乐声与其相和,沿江的大道上云雾四起,朦胧中也出现几个蒙眼抚琴的仙子,她们坐在一面悬浮的绣鼓上向前飘行,紧接着铁蹄踏碎雾气,一列军队豁然出现,为首的大将威风高大,身跨铁装高头红鬃仙骏,披暗金盔甲背负暗青玉弓,随着仙子领兵前行。

  他身后紧跟着一个纤瘦高挑的男子,这人面容清秀,戎装简穿,骑的是绣锦装点的白骏,整个人有股肃杀之气。

  再之后便是一队霸气凛然,步伐整齐的仙族军队。

  祝子慕和祁烽混在其中,骑马并排走着。祝子慕看着队首王展的背影,不住的在心里夸他帅。他心想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长高长壮的呢?在他印象里好像王展昨天还是挂在他哥腿上哭的瘦小少年来着。

  目光偏一偏再看骑白马的王幸,嗯,王医仙还是那个王医仙,有能吓死阎王的气场。

  他们随着王家兄弟进入人族行宫,趁春祭开典结束,皇族传了歌舞节目守军交接时溜进一处军房暗室与使者交换衣物。

  为免引人注目,他们一个一个离开暗室,前一个人离开后间隔一段时间,确认安全下一个再走。祝子慕等在最后一个,祁烽发出安全信号后,他整理好衣冠走出暗室,没想到迎面碰到一个人影。

  暗室所处长廊偏僻,本应该没人经过。有人影出现在眼前时祝子慕的心瞬间悬了起来,他端起仙者架子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假装自己只是无意途经此处,打算和来人擦肩而过。但那人横过一腿,硬挡在了他面前。

  祝子慕硬着头皮看向他,发现是个老熟人。

  徐福纪一身精致的蟒袍,正含笑看着他。在镜江城初遇时,他把自己伪装成富户子弟,当时瞧着颇有一股公子哥的文雅气,现在真面目完全露出来,一眼看上去竟然有种在看毒蛇的感觉。

  “祝公子,好久不见啊。”徐福纪笑盈盈的开口道:“使者馆在西头,看歌舞在东殿,往北走可是死路。”

  “我就想看看死路长什么样子”祝子慕歪过头笑着问:“不行吗?”

  祝子慕瞧着他身后的路,祁烽应该就在不远处等他。他们必须马上离开,现下突然杀出一个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的程咬金,方寸万不能乱,但也绝不能耽误时间。

  “死路可不好看,道上全是血。”徐福纪故作夸张的一脸嫌恶的摇摇头凑近他小声道:“北边有狗,你咬不过它,带着你的主子往南走。”

  祝子慕闻言一怔,警惕的看着他。

  “信不信由你。”徐福纪一脸平静,摇着扇子耸了耸肩

  祝子慕南北张望一下,冷静下来对徐福纪道了声:“多谢”

  徐福纪仍是挡在他面前动也不动,合扇轻拍他的脸道:“不必谢,主要是我也怕狗,还是你机灵,咬人的时候不叫唤。”

  “知道了。”祝子慕忍着给他一拳的欲望冷笑着问:“我能走了吗?”

  “去吧。”徐福纪给他让出路,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记我个人情啊!”

  祝子慕头也不回的应了声:“汪!”

  徐福纪愣了一下,笑着骂了句脏话离开了。

  祝子慕寻到祁烽,拉起他顺着墙根就往南走。祁烽赶紧拽住他说:“不是这个方向。”

  “嘘。”祝子慕捂住起风的嘴,他满头是汗,用眼神示意祁烽往北看。祁烽扭过头,看到北方处什么都没有,但一低头就发现地面上有大片血迹,仔细一看,远一些的地方正有士兵拖着一具尸体往一间小屋去。那士兵竟穿着仙族军队的兽面魔兵,而尸体看起来像是宫人。

  祝子慕扶住祁烽的肩膀,张嘴给他做了个口型

  “叛军。”

  祁烽领会到他的意思点点头,祝子慕继续做口型道:“往南。”

  他们收敛起灵力气息顺着墙根一路往南,路上钻了两个狗洞,兜了一个大圈才找到仙车。万幸的是一路平安,虽然废了些功夫,但还是赶上了仙车回程。

  云雾仙鹤拥着銮车平稳飞起,两个人的心才算稍稍放下。

  “我I操I他大爷。”车厢中只有他们两人,祝子慕也不再顾形象了,恶狠狠吐着脏话往车壁一靠,用袖子抹了抹汗说:“吓死了,差点送命。”

  “章何手里竟然真的有魔兵。”祁烽深深皱起眉头。

  “心怀三界的人,手里什么棋子都有。”祝子慕说着闭上眼睛,之前为了隐瞒自己和魔族的关系,也为了方便晏怀予调兵安插密探,他和苏笑笑王展只对祁烽说了章何可能和魔族叛王有关,简单的提醒了一下祁烽注意。

  这个话题于他极其不利,他避开地雷点,说起了碰到徐福纪的事。他向祁烽简单解释了一下徐福纪人族太子的身份,又讲起了王展在龙舫卫兵被动手脚险些遇害的事。

  “章何心思缜密,应该是也控制了徐福纪,把手伸到人族内部,他现在的处境和我们基本相同,但不同的是他没办法反抗,只能靠我们翻身。”祝子慕伸手在后颈处摸了摸,果然摸出两颗糖来。他从徐福纪身边跑开时就感觉到有东西落进领子,但是他忙着找祁烽就没予理会。

  "他一早知道我们在镜江城?"祁烽问道

  祝子慕点点头剥开糖纸,看着里面包着的小玉牌说:“小侯爷到这里第一天就遭暗剑,但解决过后就彻底风平浪静了,再之后我们会面,在龙舫平平安安的谋划布兵,能这么顺利,应该是托傅疏含的福。”

  他说着,把那枚小玉牌放在掌心给祁烽看。玉牌上篆着“徐氏子傅疏含佩”,想来这个才是徐福纪的真名。

  “章何有七巧玲珑心啊。”祁烽叹道,他两指夹起玉牌对着光仔细看了看继续说:“我们也绝不能走错一步路,否则辜负苍生。”

  “那是自然。”祝子慕边说边剥开另一张糖纸,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他不自觉的笑了笑,轻轻用力把纸上的酥糖分成两半,一半塞进自己嘴里,另一半放到祁烽手上。

  祁烽看着手里的糖,沉思一会开口对祝子慕道:“你也很聪明。”

  “我?”祝子慕摆摆手露出一个傻气的笑说:“师兄可看走眼了,就我肚子里这点墨水点子,估计还不如街头说书的,我也就胆子大点。”

  祁烽笑了笑没再说话,他倚靠在车壁,把祝子慕从头到尾重新打量了一遍,他现在对与祝子慕的印象已经全然刷新。这人像是一块浑然天成璞玉,粝石之壳难掩内里光彩。这块玉他很喜欢,必要握在手里。

  但他自从再遇到祝子慕就常常不安,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好像随时会消失似得。

  二人分别靠在车的两边,两两相望,各怀心思。

  仙车飞行约有一刻钟后缓缓落在天门外。他们随着其他使者出示令牌过关入界。祁烽带着祝子慕又上了一架马车,从密道进了仙宫。

  翎芝在宫内接应他们,走了几条隐蔽的路,足足绕了有半个时辰才到安排好的宫院。

  他们走进屋里,翎芝在外面把门关好,祁烽和祝子慕才把脸上黏的假胡子和不太合身的衣服褪下来。

  两个人没休息多大一会就又围着桌子研究起军情来,现下苏笑笑已经过南关成功入军,正在按计划带军队蹲守外圈据点。

  祝子慕算了算,大约还有两个时辰镜江城春祭结束,到时候王展就会和王幸对调军令,然后在王幸的掩护下潜行至内围据点查兵等候命令。

  等他们二人报平安的信发到,宫外就完全准备就绪了。

  祁烽批下两帖军令交给翎芝,开始着手对长生宴会场的卫兵做调动。祝子慕研究着会场的平面图纸,将赴宴名单上的人一一对号入座,勾画好后就问祁烽要了两坛酒。

  祁烽虽觉得奇怪,但还是给他找来了两坛仙酿好酒。但祝子慕也没急着喝,只是掀开盖子看了看,然后蹲在坛子边继续研究会场图。长生宴设在仙宫后山的别馆内,别馆中有一方大殿,专为迎宾所设。殿内中央是一方玉台,可传歌舞,客席围在玉台四周,正东为主位,西与北为客席,南边是大门。客席呈阶梯状分布,最下面的位置站着卫兵和宫人,第一阶坐臣子,第二阶坐储君,第三阶坐君主。君主之席均设有纱帐,宴会正是开始才会拉开让君主露面。

  熟记地形后,祝子慕开口问祁烽:“我要怎么进入会场?”

  “你扮作我的书文近侍,随我进去就是,到时候你坐在我旁边的小桌。”

  书文近侍一职相当于高级伴读书童,是太子的谋士亲信,一般太子登基后书文近侍都会做领事的大文相,所以各种场合可以和太子平台而坐。

  祝子慕乐道:“我的官职这么高啊。”

  祁烽也笑了,拍着他的肩膀说:“事办成了再给你升官赏银。”

  祝子慕一听钱眼都直了,仰着脑袋问:“赏多少?是金子吗?”

  祁烽哈哈一笑拍拍他的头道:“办完再说吧。”

  祝子慕自信的哼哼两声,低头研究会场的卫兵站位去了。

  子时一过,翎芝呈上两封平安信和一件近侍服。祁烽和祝子慕对视一眼,心想一切终于准备就绪了。

  再对过一遍各种密函,确认无误后,两个人到各自房间好好睡了一觉养足精神。熬过白日,傍晚时分,祝子慕穿戴好近侍服制,抱起两坛酒和一身华服的祁烽上了御轿,赶赴千秋仙馆的长生宴。

  祝子慕上了轿就掀开酒坛的盖子,捧起坛子开始灌酒。他硬是在不到二十分钟的轿程内灌了一坛半的酒。下轿的时候浑身沾满浓重的酒气,脚步都有些虚浮了。

  祁烽就这么带着像刚从酒缸里捞出来的祝子慕在众目睽睽下进了场。

  千秋殿高而宽阔,华丽至极,满殿悬浮的明灯照着玉台金席。四方宫人鸣鼓奏乐,迎三界王侯臣卿入场,祁烽和祝子慕到时,东、西、北最高席上的帘帐下都已有身影。

  祝子慕喝过酒后变得很沉默,托酒精的福,他进入会场时见到那么多神仙和稀奇古怪的种族,半点都没紧张。

  他规规矩矩的跟祁烽向老天帝行礼,然后一起落座。祁烽觉得他除了身上味儿有点大,看上去还是很正常的。

  君主储君落座后,丝竹管弦声止,各族臣子整整齐齐的起立,三方行礼相拜。

  祝子慕坐在位置上,向下扫了一眼仙族的臣席,脸上浮起笑容。他偏过头往西边的客席瞧了一眼,那边是魔族的席位,臣子皆已在位,君主稳坐帘帐后,唯有储君之席空着。

  臣子们行过礼后并未坐下,玉台中央上缓缓升起一朵白莲,白莲悬到半空中,花瓣慢慢离开莲心,化作一只只盛着佳酿玉盏飞到各个臣子手中,祝子慕也站起身伸手接下一只玉盏,轻轻晃了晃杯中美酒。

  紧接着莲心化作五只金杯飘向君主和储君席。

  祁烽和北侧的傅疏含站起身接下酒杯,他们端好酒后,身后稍高处的帘帐帘帐拉开,天帝和人族皇帝现身接住酒杯,而魔族君主位的帘子仍是闭合,帘后的人稳稳的坐着。

  天帝开口问道:“晏君何不举杯?”

  但是魔君的身影动也不动,一点没有要搭他茬的意思。

  人族和仙族的臣子们变了脸色,但是魔族大臣们一脸淡定,甚至还有几个年轻的嘴角微微上扬有点想笑的意思。

  天帝从容一笑说:“既然晏君此刻兴致不高,那我等先行畅饮”

  他说罢将手中的金杯向高一举,声音大而威严道:“愿三界再无战火,共享安泰盛世。”

  他的话音落下后,殿中众人皆高声重复呼喊:“愿三界再无战火,共享安泰盛世。”

  喊过三遍后,众人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天帝再次开口道:“今夜还请各位自便,莫要拘束,喝个痛快。”

  他说完后众人齐齐坐下,宴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玉台歌舞声起,席上觥筹交错,气氛尚算融洽,但是祝子慕仔细一闻,却闻到了一股暗潮汹涌的味道。

  祝子慕托着下巴玩着酒杯,看一道道珍馐佳肴摆上桌,并没有什么食欲。祁烽偏过头问他:“爱卿,宴会如何?”

  “殿下说什么呢,”祝子慕打了个酒嗝,惊奇的回答:“这不还没开始吗?”

  祁烽笑了笑继续问:“有称心的菜吗?”

  “什么菜?盘子空着呢啊。”祝子慕用筷子敲敲碗沿

  他们不远处一名臣子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摇了摇头叹了声:“真是醉的不轻。”

  一个年老的大臣应和道:“竟然寻这样的人做近侍,太子真是越发不像话,这样如何担起一国之任?”

  他旁边的几个老臣也张开嘴数落起祁烽的错处。他们中间的一名中年男子捋着胡须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搭上一句嘴,三言两语把几位老者愤世的火焰推到高处。

  他们正说得高兴,那男人忽然打断他们道:“我族太子虽有不足,但魔族太子更为恶劣,瞧瞧刚刚帝君敬酒时他是什么样子?”

  这话一抛出来,几位老者算是彻底炸了,有几个直言魔族太子是败类。

  “批驳他是对的,且此言不能只在席间说,不如上台直言,不然三界秩序何在?元老们年事已高,不如由我为这天地主持公道。”中年男子说着站起身,趁玉台上一出歌舞刚结束,下一出还未登台时走下臣席,登上玉台。

  祝子慕瞧着他,轻轻一笑,夹起一筷子菜放到祁烽盘中说:“殿下,宴会开始了。”

  祁烽用筷子拨拨他夹来的菜,低头笑道:“看来会很精彩。”

  男子站到玉台中心大声道:“我乃仙界承文府长相徐智,现有一冤屈不得不鸣。”

  三方客席安静下来,纷纷看向他。天帝开口问道:“爱卿有何冤屈。”

  “殿下,非是我的冤屈啊。”徐智高喊着落下泪来,他抬起手向魔族席位一指怒道:“我是为天地为世间苍生鸣冤!”

  天帝瞧着他疑惑的问:“何出此言?”

  “魔族先前在边界作乱,后又在归还长宁令时迟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徐智满腹悲愤,声音凄切的说:“如今帝君为维持三界和平筹备长生宴,起席大礼,魔君非但不举杯,还稳坐幕后一句话都不肯说,这是何等藐视我们仙界和人界。”

  “便是藐视我等也罢,这人连自己族人也不放在眼里。据我所知魔族帝君病重,政事等都由太子代理,太子代国后便以魔君自居,此次宴会也是太子代魔君出席,怎么太子就坐到君主大席上去了?天帝称一声晏君实则已是高看,难不成太子还真把自己当帝君了?”徐智顿了顿,转身向魔族席位怒吼:“魔族的臣卿们,你们把眼睛擦亮些,他这是僭越啊!”

  他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喊出来,大殿中一片静悄悄,人族和仙族面面相觑未作反应。

  他所面对的魔族席位更是安静,最顶端的君主席上的人一动也不动,下方臣子也是一脸平静,没几个在看他,岁数大的端碗喝汤吃饭,年轻的对着他嗑瓜子。

  场面一时间十分尴尬。

  徐智淌下冷汗来,这话都难听到这份上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定了定心神继续痛心疾首的开口道:“好一群迂腐之人,好一群行尸走肉。”

  他这话一说出来倒是有人搭话了,一个年轻的魔族文臣呸了口瓜子皮说:“我们本来就不是人,我们是魔啊,可不看着跟行尸走肉似得,打娘胎长的就这样啊。”

  他这话一出来,人族和仙族不知道是谁绷不住笑了,紧接着就一片隐忍的低笑。

  徐智懵了,怒火直冲心头,破了音的大喊:“一群无耻之徒是要翻天吗?如此僭越之徒做首领,属下也是愚不可及,你们把三界置于何地?”

  他喊完还未缓过一口气骂下一句,一只玉杯就从仙席飞出来直接摔到他脸上,咔嚓一声砸的粉碎。琼浆仙酿混着血水从他脸上滑落,他视线模糊了一下,随后清晰起来。

  徐智转过身,只见得一个面浮红云的清秀少年站在面前。

  少年桃目弯成月牙,将手里的酒倒在他脸上,声音温柔的对他说

  “你他妈可真会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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