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赴宴一_我穿越成炮灰反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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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赴宴一

  第70章赴宴(一)

  苏笑笑和俞岳一路向南,江南温暖,再赶上阴天,天气一下子闷热起来。苏笑笑坐在牛车边,拿着一片芭蕉叶扇风扇的手都酸了。

  她身上出的汗将衣服里外都浸透了。她扭头看了一眼靠在车头闭目养神的俞岳,这人早把上衣脱了,正光着膀子乘凉。

  俞岳胸口上横着一条龙图纹身,他光着的脊梁上沁出了一层汗珠,身上结实的肌肉好似涂了油一般泛着光,看上去还有几分性感。

  苏笑笑打量了他一下,忍不住问:“你怎么长得不白啊?”

  俞岳这个角色没有在她的书里出现过,魔族男子一大特点就是长得白,但俞岳的皮肤更近小麦色,和晏怀予一比确实黑了点。

  俞岳眼皮都不动一下的反问她:“你怎么长的不好看?”

  “……你是不是想打架?”

  “殿下不让我欺负脑子有病的人。”

  苏笑笑忍他一路了。这人不爱说话就算了,张嘴也不怎么说人话,行为模式更是神奇,带着她一个大姑娘沿路要饭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她本来就热的烦躁,现在更是升起一股邪火。她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不住把袖子撸起来,决定跟俞岳比划比划。

  她扔了芭蕉叶往车头爬过去,刚凑近俞岳,一把没出鞘的剑就拍到了她脑袋上。她疼的大叫一声,捂着头叫骂起来。

  俞岳睁开眼睛,用剑指指远处。苏笑笑遥遥望去,顿时眼前一亮。

  她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和南方不同,此时北方正是春寒料峭。月初净候府突然接到上仙界的命令,要他们派出军队保卫族春祭。

  说来也怪,人族春祭年年都有,虽说皇族都要参加,但不过是普通的迎春庆典,不算是什么大事。天界每年都派兵保护也只是派一两支军队,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但这次传下来的指令竟然要调走净侯手下一半的兵力,老净候觉得奇怪,可皇命不能违,他考虑再三,决定让王展带着军队去,自己留下来坐镇侯府。安排好后他觉得不放心,传信把王幸从麓萝峰叫回来跟着王展一起去。

  春祭设在镜江城,王展连夜赶到后就在镜江人族行宫排布军队,都安排好后便随着使官到停泊在镜江上的龙头舫船休息。

  舫船大而精巧,专为接待贵客所造。远远一看如同浮在水上的宫楼,船上可解决食宿等各种生活问题。祭祀活动结束前王展和王幸会一直住在这里。

  本来王展的房间在二层,但他犯懒不愿爬楼,就跟王幸换了房间。

  送走使官后,王展打开窗户透气。他们来时正赶上一场倒春寒,现下冷风一刮天上纷纷扬扬的落下雪来。

  他远远一望,看见了远处岸上的一家客栈。那是曾经他和祝子慕肖夜来解决韩府灭门案时住的客栈,江上灯火明明灭灭,一瞬间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心头泛起酸涩。

  王展跳出窗子落到甲板上,走到船沿的扶栏边往远看,想再看清一点那个客栈的样子。但雪下的很大,四周的景色都开始模糊起来。

  他垂下头,看着雪落在江面上融成一波水痕。他心想要是没有出婺栎城那档子事,现在祝子慕和肖夜或许会和他站在一起看雪。

  王展忍不住对着江面小声喃喃道:“要是他们在就好了。”

  他看着江面上自己的倒影,越看越像祝子慕的脸。他揉了揉眼睛,怔怔的看着水面。不对啊,这也太像祝子慕了,难不成是自己疯了?

  王展趴在栏杆边,忍不住对着水面喊了一声:“君思?”

  他这两个字刚说出来,“倒影”就咧开嘴笑了,它一边笑一边把手伸出水面扒住船沿,整个人往上一冲,顶着一团水花冲出水面爬到了船上。

  出水的祝子慕披头散发,浑身湿淋淋的爬到王展身边,他激动地抱住王展的大腿,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展哥!我可想死你了!”

  王展愣愣的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刚要大喊出声,一只冰凉的手突然从他身后伸出来捂住了他的嘴。王展侧头一看,又是一张熟悉的脸。

  他眨眨眼睛,又瞧了眼挂在腿上的祝子慕,一阵冷风刮过,他哆嗦一下,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晏怀予一把拎住他嫌弃道:“这王八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祝子慕拧拧自己身上的水,环视一下四周对晏怀予说:“先把他弄进房间。”

  晏怀予点点头,看准刚刚王展跳出来的窗子,一甩手把他顺着窗户扔了进去。

  王展落地发出“咚”的一声,祝子慕赶紧跟着爬上窗子跳进屋里。

  他本来是担心王展,结果从窗户上跳下来时脚下一滑,跌坐在了王展的肚子上。

  王展本是悠悠转醒,被他这一坐张嘴吐出半两魂来,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晏怀予紧跟着也从窗户上翻进来,落地后把的祝子慕拉起来,然后拽着王展的领子把他拖上床。

  祝子慕从王展的行李中找了两件衣服换上,然后找来条湿手巾,边给王展擦脸边喊着他的名字。但并没有什么效果,王展还是双目紧闭,一脸苍白。祝子慕见状扔了手巾,轻轻拍王展的脸,然而还是没有什么用。

  晏怀予凑到床前,撸起袖子道:“用王医仙的办法试试。”

  “先别!”祝子慕赶紧抱住晏怀予的胳膊,“本来就不聪明,你一耳刮子下去彻底给他打傻就完了。”

  晏怀予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问:“那你说怎么办?”

  祝子慕仔细想了想,趴到王展耳边说:“你哥来查你功课了,带着棍子来的。”

  王展的呼吸急促起来,表情也变得痛苦。

  祝子慕继续说:“他还要查你的飞行术。”

  王展身体动了一下,额头渗出汗来。

  “他知道你把他医书拿去烧火了,全都知道了。”

  王展猛然睁开眼,腾的坐起来抱住脑袋大叫一声“饶命啊!”

  “醒了!”祝子慕惊喜的拍拍他的头说:“小侯爷,你抬头看看,是我!”

  王展慢慢冷静下来,偏过脑袋一看,顿时热泪盈眶。他激动的抓起祝子慕的手问:“君思……你……你不是鬼吧?”

  晏怀予把他的手拽开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说:“他是,我也是,我们来抓你炖汤。”

  王展吓的一头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严实就开始念经。

  祝子慕哭笑不得,他把被子掀开,扳过王展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们活着,你听我给你讲发生了什么。”

  王展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冷静下来道:“你说。”

  祝子慕坐下来,把从领凌晟仙君的命令去婺栎城到如何被救再到为何重返人界这些事仔细的给王展讲了一遍。

  王展听的目瞪口呆,震撼过后拍着祝子慕的肩膀含泪感叹:“兄弟,咱们还能活着见面可太好了。”

  “是啊。”祝子慕忍不住也抹了一把辛酸泪

  王展挪动两下,贴紧坐在床边的祝子慕,指着坐在不远处椅子上喝茶的晏怀予小声问:“那……那他真是……?”

  “魔头”晏怀予突然出现在床侧,伸手把祝子慕拉进自己怀里对王展说:“我最喜欢生吃活人,料都不蘸,吃的时候把骨头嚼碎了一起生吞。”

  他说完还冲王展呲了呲牙

  王展只觉得眼前一黑,嘴里念起佛经,转身就又要往被子里钻。

  祝子慕给了晏怀予一拳,他赶紧拉住要缩回壳里的王展,拍着他背安抚道:“他不吃人,他开玩笑的。”王展闻言半信半疑地看向晏怀予。晏怀予冲他微微一笑,眼睛泛起红光说:“对啊,开玩笑的,还是煮熟了香嘛。”说完又向王展展示了一下他那口好牙。

  王展一口气没上来,晃悠一下往后仰倒。祝子慕迅速扶住他,一巴掌拍在晏怀予脑袋上忍无可忍的吼起来:“你有完没完?!”

  晏怀予哼唧两声,委屈的抱住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颈窝处闷闷的说:“我不就逗逗他吗……”

  王展缓过一口气,双手撑在床上看着他俩,感觉好像看到了些往日三个人混在一起的场景。

  见王展缓过来,祝子慕把床头的热茶递给他道:“我们来谈些正事。”

  “好。”王展捧着热茶点点头

  “上仙界下旨要侯府护卫春祭,是不是要走了不少兵力?”

  “是,要召走我父亲手下半数军队。”王展说着皱起眉头“他们还要我父亲亲自来,他觉得此事有异,特地把精锐留在侯府,自己称病留下,派我带兵过来。”

  晏怀予开口问道:“下旨的是天帝吗?”

  王展摇摇头说:“是上仙界一位新升上去的文相,但这样调兵遣将的命令,必然要经过天帝授意才能下。”

  祝子慕继续问:“你知不知道那文相的姓名?”

  “只说是承文府大文相,并没有留下姓名。”

  祝子慕和晏怀予闻言对视一眼,心里多少有了点底。

  “据我所知天帝过完年后就缠绵病榻,除了极重要的军事自己处理,其他的事都是交给太子去办。”晏怀予环胸道:“人族春祭这种小事,他自然不会亲自受理。”

  王展摸着下巴奇怪的说:“不应当啊,祁烽的东宫令状和上仙界的令状有区别,这次下的状书我见过,是上仙界用的样式没错。所以我爹才不得不分派军队过来。”

  祝子慕拿出一封密函递给王展说:“祁烽现在在南关外,根本不知道春祭的事。天帝这两天病情不太好,更不会自己管春祭这样的小事。恐怕有人趁虚而入,自作主张给老侯爷下的兵令。”

  王展打开密函,那是一封发给祁烽的家书,是娄月影的亲笔,信上言及天帝有病危之势,许多政事要交由祁烽代理,然而这些政事有大有小,偏偏没有春祭这档子事。

  “发令的会不会是章何的人?”王展合上密函着急的问:“如果真是,那我爹会不会有危险?”

  祝子慕看着他说:“肯定是章何的人,不过有危险的不是你爹,而是你。”

  “此话怎讲?”王展疑惑的看着他

  “精锐都在你父亲手里,章何一时半刻不能拿他怎样,反而是你,带兵作战经验不足,手里又有这么多兵,无论是杀了你拿兵令还是擒住你做人质,于他而言都有极大的好处。”祝子慕道

  晏怀予抬眼看着他慢悠悠的问:“你就没发现这船上一个属于你的守卫都没有吗?”

  王展这才意识到,他的卫兵都留在岸上,船上的守卫都是行宫派来的人。他出了一身冷汗,起身下床推开门往外看。走廊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一些人,王展蹲下来查看,发现这些根本不是人,而是带着人皮面具的魔兵。

  “我上来的时候顺手替你解决了一些”晏怀予走到门前踢了踢一个横在门口的魔兵尸体说:“不知道还有没有。”

  王展脸色一青,颤声说道:“我哥,我哥在二层,我们换了房,他住的本来是我该住的房间。”

  他说完就往楼上奔去,祝子慕和晏怀予跟上他。到了二楼一踹开门就看到一个卫兵正举起刀要砍向床上熟睡的王幸。

  晏怀予一抖袖子,一阵寒芒闪过,卫兵身首分离,倒在了血泊中。

  祝子慕过去查看,果然又是带了面具的魔兵。王展扑到床上去看王幸,王幸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吸入了迷香,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这下怎么办?”王展抓着王幸的手脱力般的一屁股坐在床边。

  王展现在的处境就跟瓮里的鳖一样,进则有性命之忧,退则违抗皇命,左右都是死路。不过幸好,这个瓮里不止一只鳖。

  祝子慕看着床上的王幸对他道:“将计就计。”

  他找了张纸,边画边跟王展说明自己的计划。王展听得明明白白,但还是皱紧了眉头问:“这怎么弄,能成吗?”

  祝子慕又给他讲了一遍,然后放下笔说:“仅凭我们两个必然不成,所以还要借你这个地方再见一位故人。”

  “谁?”

  “太子爷。”

  他们说话间,一只黑羽矛隼落在了窗口,发出一声鸣叫。

  晏怀予翻到窗台外,那只隼扑扇着翅膀又站在他肩头,蹭着他朵似是说了些什么。他听完后朝屋里的祝子慕招招手,示意他过来说话。

  祝子慕也翻到窗台上,晏怀予低声问道:“你非见祁烽不可吗?”

  “是,这件事没有他不行。”祝子慕看着他说:“你放心,已经排布周全,不会出事的。我不想前功尽弃。”

  晏怀予盯着他看了良久后缓缓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说:“不管怎么样,离危险远远的,一定保全自己。”

  “好。”祝子慕冲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瞧了瞧站在晏怀予肩上的黑隼小声问:“你要走了吗?”

  “嗯,必须要回去。”晏怀予说完便低下头吻住他,双手也紧紧的把他拥在怀里。

  这个吻结束后,祝子慕抓着他的衣襟说:“你一路小心,不必担心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回去见你。”

  晏怀予难过道:“我当然担心,你欠我的钱没还完。对了,这几天缺的房事我也给你记上了,回去一并还来。”

  “……”祝子慕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指着栏杆外道:“滚,快滚。”

  晏怀予拍拍他的脸,黑隼化成盘龙黑轿浮在栏杆外,他乘上去又看了祝子慕一眼对他笑了笑,然后放下帘子消失在夜色雪幕中。

  祝子慕转身想回到房间,就看到王展趴在窗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瞅着他。

  “君思。”王展喊了他一声

  “嗯?”

  “……他亲你的样子好凶啊,会不会是图着把你养肥后吃了啊。”

  “……”

  祝子慕想小侯爷还是那个小侯爷,脑回路永远清奇过人。

  另一边苏笑笑成功地见到了祁烽,次日早晨她收到了祝子慕的信,便立即把春祭之事告诉了祁烽。

  “殿下,还是去趟镜江城见一见净侯世子为好,毕竟他手里还有侯府一半的军队。”

  苏笑笑并没有把祝子慕在镜江城的消息告诉他,只是不停的劝他兹事体大,务必要他亲自去一趟。

  祁烽思虑过后,同苏笑笑一道北上去了镜江城。

  他们乘车飞了两天,过南关的时候废了些功夫。第三天夜里才入镜江城。入城时雪还在下。他按和王展在信中约好的时间登上龙头船舫,推开王展的房门却猝不及防对上一个日思夜想的笑容。

  “师兄,好久不见。”

  看着眼前的人,祁烽掐了一把大腿,脑海里忽然浮起一句诗来。

  今夜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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