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金衣二_我穿越成炮灰反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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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金衣二

  第15章金衣(二)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祝子慕就带着肖夜去山门和小侯爷叶荫塘回合。王幸作为净候府长子自然也要回去,但他先一步出发,昨天晚上就已经启程赶往净候府,走的时候为他们安排好了马车送他们过去。祝子慕一行人身着便装,趁着天色未亮钻上马车,赶紧出了山门。

  净候府所处的大梦山离麓萝山不算近,凌晟仙君和老侯爷特地嘱咐过他们不可暴露行迹,所以用仙法赶路是不行了,按照现在马车的速度,估计要第二天早上才能到。

  车厢里祝子慕和叶荫塘并排坐着,对面是小侯爷和肖夜。

  祝子慕抬起头打量着车厢里的人,只见小侯爷满脸焦急,这会也顾不上跟马车夫聊天了,环着手不安的抖着腿。肖夜没什么表情,他一身黑色劲装,显得格外精神利落,看上去相当好看。这衣服是祝子慕挑的,此时此刻他对自己的审美无比满意。他又偏过头来看叶荫塘,发现叶荫塘的脸色相当难看,一阵白一阵青,幻灯机似的来回变。

  “师兄,你没事吧?”祝子慕拍了拍他担心道。

  叶荫塘硬挤出了个笑脸对他道:“没事,就是晃得有点晕。”

  “那你起来跟我换换。”肖夜起身道“我这边稳一点,也透气。”

  叶荫塘赶紧也站起来,和肖夜在狭小的车厢里躬着身子交换了一下位置。肖夜一落座就整个人靠舒舒服服在祝子慕身上,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看上去相当惬意。

  祝子慕皱起眉头对他道:“你规矩点。”

  肖夜的脑袋蹭了蹭他肩头,满不在乎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要紧的?”他转而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笑道:“难道两位师兄有什么意见?”

  小侯爷早叫他吓唬过一次,被他这么一看,心里一阵发慌,赶紧摇头道没有。叶荫塘晕车晕的七荤八素,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跟着小侯爷和马车的节奏轻轻摇头。

  “你看吧,就你事多。”肖夜得意洋洋的,整个人往祝子慕身上压的更狠了。祝子慕拿拳头顶了顶他,实在是顶不动,只好由着他靠。

  马车下了山,一路向南,翻过一座小山头,天色渐晚时马车行驶的逐渐平稳。祝子慕隐约感觉他们到了平原。

  小侯爷掀开马车门帘往外看,轻轻对他们道:“到百襄城了。”

  祝子慕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卷地图展开来看,到了百襄城,再往西走一段就是大梦山了。

  “那快了。”祝子慕道。

  小侯爷叹了口气道:“百襄城不小,这个速度连夜赶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到。”

  祝子慕也拉开帘子往外看,外面是一处城关。马夫交了通关文牒,挥鞭赶马进城。荒郊野地凄凉的景色被城关截断,朱门一合,满眼尽是繁华。百襄此时正华灯初上,不少商家正在准备点灯起摊赴夜市,街边大大小小的酒楼也有人站在外面吆喝着。虽然天边只剩一丝余光,但街上的人还是不少。

  祝子慕看着眼前的景色,心想这也许就是大城市的样子吧。

  他俩正探着头往外看,一天没说话的叶荫塘忽然抱住了小侯爷的腰。祝子慕和小侯爷齐齐的回头看他,一句“你怎么了”还没问完,叶荫塘就吐了小侯爷一身。

  叶荫塘生生忍了晕车的劲头一整天,现下实在受不住了,吐得像泄洪一样。

  祝子慕直接跳了车,紧跟着肖夜也跳了下来,只有小侯爷被叶荫塘抱得死死的,绝望的留在了车厢里。

  车夫赶紧找了块空地把车停了,祝子慕跟着跑上前去,屏住呼吸把小侯爷和叶荫塘拖出来。好在空地旁边就是个客栈,他们赶紧把马车赶到后院,然后在客栈开了间房稍作休息。

  祝子慕从客栈的窗户看着车夫疯狂收拾马车,默默心疼了车夫一把。扭过头来,屋里两位当事人正在扭扭捏捏的脱衣服准备洗澡,幸好他们随身带了一些衣物银两,不然剩下的路都得光着腚走。

  肖夜从楼下提了热水上来倒进浴桶里,祝子慕帮他们把衣服毛巾准备好,催着他们进去洗澡。他们还要快些赶路,实在是耽误不得。叶荫塘吐完以后精神好了许多,一边道歉一边拉着小侯爷进屏风后洗澡。

  坐马车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祝子慕本来是坐在床榻上,听着屏风后哗哗的水声,他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慢慢躺了下去闭目养神。他感觉身边有人走过来,然后挨着他躺了下来。祝子慕一睁眼就看到肖夜侧躺在他旁边,正一只手撑着头看着自己。

  “你也累了?”祝子慕闭上眼睛,疲惫道

  肖夜嗯了一声,接下来整个房间就只有哗哗的水声,祝子慕听着水声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已经又在马车上了。他醒来时是靠在肖夜身上的,肖夜闭着双目,应该是睡着了。

  祝子慕慢慢坐起来,看见对只坐着小侯爷。小侯爷指了指马车门,祝子慕掀开帘子就看见叶荫塘在外面和马车夫并排坐着。叶荫塘见他醒了,不好意思地说自己还是坐在外面比较好,挺透气,想吐也方便。祝子慕对他笑笑,把帘子放下坐回车里。

  夜很深了,马车还在前行。车厢里只有均匀的呼吸声。祝子慕实在怕黑,他盯着马车外挂的灯笼的光看,深秋的凉风顺着车厢的窗口爬进来,吹得他打了个哆嗦。祝子慕看了一眼裹的严实的小侯爷,忽然想起肖夜体寒,而且现在穿的是单衣,他把自己外袍脱下来罩在肖夜身上,然后靠在他身上慢慢睡了。

  天光微亮的时候,马车停下了,叶荫塘跳下马车,掀开车厢的帘子把他们叫起来。四个人又爬了一段山梯才到侯府门口。祝子慕见到侯府的一瞬间忍不住“哇”了一声。

  这真是一间相当气派的宅子,白墙墨瓦,单一眼完全估量不出它的坐地面积,估计要站在大梦山顶往下看才能把整个侯府收进眼底。真不愧是皇亲国戚,逼格高啊,祝子慕在心里感叹了一遍又一遍。

  侯府门口的红灯笼尚未熄灭,小侯爷上前叩门。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身着淡金色长袍的的小道姑。

  小道姑左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她左手挽着一把白色拂尘,右手扶着大门,眨着一双杏眼看着他们,她嫩白的小脸上染了点红晕。淡青色玉冠挽起的黑色长发被她跑得有些散了,几缕碎发被薄汗黏在前额和脸颊上。

  好漂亮的姑娘啊,祝子慕一个gay都看的移不开眼了。

  四双眼睛齐齐的盯着她,小道姑不好意思的用手拨了拨脸上的碎发,躬身对他们行了个礼,然后开口道:“诸位公子请随我来。”

  四个人跟着她进了侯府,往府中走了一段,小侯爷才反过味儿来似得问了一句:“姑娘,你是?”

  祝子慕愣了一下,扭头看着小侯爷,感情这货根本没在自己家里见过这个人吗?

  小侯爷被祝子慕看的脸发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小姑娘笑着答道:“家师灵泽山裕嘉仙君,小女子受师命来净候府请教仙术。比几位公子早到几日。”

  “请教仙术”这四个字说的很暧昧,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在这个节骨眼来侯府“请教仙术”的多是赶来紧急救援的。

  祝子慕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什么角色,但是灵泽山和裕嘉仙君他倒是相当熟悉。灵泽山和麓萝峰还有晋宁崖在《仙缘录》里并称三大仙山,基本代表了神仙职业培训学校的最高水平。灵泽山的裕嘉仙君是位女仙君,和麓萝峰的凌晟仙君还是师兄妹。麓萝峰和晋宁崖只招男弟子,而灵泽山只招女学生,《仙缘录》里那位倾国倾城的女主角娄月影就是从灵泽山毕业的。

  祝子慕依稀记得小侯爷说过他娘就是裕嘉仙君的弟子,和他爹也有很深的交情。看来老侯爷这次也向灵泽山发了求救书信,情况应当是相当紧急了。

  他们在宅子里绕了好几个弯才到了老侯爷住的馨兰轩。馨兰轩的院门大开着,里面门廊上有两名侍女分别站着,她们中间是一扇贴满了符纸的门。侍女见他们来,行了一礼从两边将门打开。他们五个人鱼贯而入,进到屋子后发现屋里也用符纸贴满了。老侯爷正靠坐在床上,王幸则坐在他床边的一个绣墩上,两个人的脸色都相当难看。

  五个人走到他们面前恭敬行礼,老侯爷挥挥手让他们不必多礼,然后跟他们讲了昨晚的事。

  昨天晚上,祝子慕他们还在赶来的路上,侯府里又出了怪事。明明天气晴好,可是府中人人都听到了雷声。雷声轰鸣直到子时,忽然停了下来。

  当时王幸正在老侯爷房中给老侯爷侍药,雷声刚停,他们俩就都听到了过世的老夫人的声音,那声音忽远忽近,含糊不清,最后远远地听清一声凄厉的“跑!”,然后是一声巨大的雷声,仿佛是劈到了什么。

  王幸带着侯府巡查的门生去查看,发现是侯府藏宝阁外的门廊被雷劈裂了,他们到时那里还着白烟。王幸虽然灵核金丹不强,但是对于邪气和灵力的探知极为敏感,他仔仔细细的查了一圈,只在藏宝阁的大门上发现了一点残存的灵力,然而那灵力十分纯净,并不是什么凶煞邪祟的气息。

  出了这样的事情,王幸不敢让老侯爷自己呆着,干脆就在他老爹床前守了一夜,等着祝子慕他们来。

  “宝镜带了吗?”王幸问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小侯爷从包袱中将从麓萝峰带下来的照妖宝镜交给他,问道:“上次不也照过,结果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王幸接过宝镜看了看,又将它交给小道姑,继续道:“或许是我们的灵气不够纯净,所以没能唤醒宝镜。这位李姑娘是灵泽山灵气最纯净的弟子,可以让她再施法试一试。”

  小道姑小心翼翼的接过宝镜抱在怀里,柔声道:“请各位公子随我往藏宝阁去。”

  王幸对他们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几个人再行礼,然后跟着李姑娘往藏宝阁去。从老侯爷的馨兰轩走到藏宝阁,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异样,清晨的阳光照在侯府的院落和走廊,看起来相当和谐。但走到藏宝阁时,景色就变了。连接藏宝阁的走廊被劈断,断痕焦黑,房檐也被劈坏了一点,藏宝阁旁边的花草树木东倒西歪,看上去相当狼狈。

  李姑娘将宝镜置于掌心,轻轻念动口诀,宝镜光华一闪,从从镜面中央泛起层层水波,没一会又归于平静。李姑娘拿着宝镜向周围照了一圈,镜中景色和他们所见的景色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分别。

  小侯爷满眼失望,喃喃道:“还是什么都没有啊。”“别动”肖夜突然开口道。

  李姑娘停下四处照的动作,疑惑的看着他。

  肖夜指着院落里东倒西歪的花木道,“照那里。”

  李姑娘按他的指示照过去,镜中仍是什么都没有。此时祝子慕盯着镜面眼睛一亮,又说道:“你往下照一照。”

  李姑娘将镜面对准花木遮盖着的地面,那里有许多脚印,应当是昨晚门生们踩出来的。祝子慕示意她不要动,自己走下去看看地面又看看镜面,抬起头跟肖夜对上了眼神。果然没错,刚刚镜面照到脚印的时候,上面有几片红色,他以为是有人把花瓣踩到泥地里了,但是现在仔细看地上只是一片泥土的颜色,而镜中的土地则是有斑驳的暗红,越看越像血迹。

  几个人也发现了端倪,李小姐抱着宝镜走到那片暗红色处,祝子慕扒开更多凌乱的草木,只见更多的红色斑迹在镜中显露出来,断断续续的连成一条线,通向西边的一条小路。越往前走,红斑越大,也终于能看清那是一片片脚印。

  祝子慕仔细琢磨了一下,可能是昨晚状况发生后,王幸应当是只检查了藏宝阁四周,跟随他来的门生众多,踩坏了院子里的花草掩盖了这些痕迹。还有一种可能,是邪祟根本没有走,收敛了自己的邪气混在人群里,才有了这些肉眼难以看到的血脚印。如果真是这种情况,能隐匿在仙家之中还不暴露自己的邪祟,想必法力十分了得,想到这里,祝子慕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他们跟着那串脚印顺着小路往西走,发现脚印和众多脚印在一处岔路口分开,他们抬起头来看,发现脚印多的地方通向老侯爷的馨兰轩,而血脚印则拐了个弯往后院去了。看到此处的脚印,祝子慕心里更确定这个邪祟真的是跟在人群里。

  那串脚印最终消失在后院的一处小屋门前。

  小侯爷看着那屋子道:“这是管家住的屋子,他失了舌头以后就挪到这里来了。”

  叶荫塘上前一步推了推门,发现门打不开,低头一看原是上锁了,便问小侯爷:“有钥匙吗?”

  门是侯府怕管家疯了乱跑才锁的,只有佣人进去送饭时才打开,小侯爷今天刚到家肯定是没有钥匙。他摇了摇头,远远一看有佣人提着食盒走过来,他想应该是来送饭的,赶紧把人唤过来开门。

  结果那佣人刚把门打开,还没进屋,手里的食盒就一下子甩了出去,嚎叫着连滚带爬的跑了。

  五个人一齐把头探进屋去,就发现有个人躺在地上,或者说,能看清是人已经不错了。那具尸体血肉模糊,和破碎的衣物混在一起,白骨已经露出来,整个屋子里尽是血腥气。

  李姑娘和叶荫塘脸色俱是惨白,小侯爷已经扭到一边吐了,祝子慕胃里也是一阵翻腾,他扭过头去,却猛然发现李姑娘手里的宝镜里照着的血脚印正在一点点消失,就如同水汽蒸发一般。他指着镜子喊了一声,几双眼睛齐齐的看过来,亲眼看着血脚印彻底不见了。

  遇到这样的事情,几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叶荫塘最先反应过来,跑去找人了。祝子慕缓了缓,扭头发现肖夜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有些着急,让李姑娘和小侯爷守着小屋等人来,自己赶紧去找肖夜。

  他顺着来时的路疯了一样的找,满脑子都是虎灵老巢里肖夜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样子。祝子慕急的满头是汗,最后终于在侯府池塘边的假山处找到了肖夜。

  肖夜正在假山后头来回乱看,祝子慕看到他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提起一口气,接着一脚踹在了肖夜屁股上。肖夜叫他踹的差点趴地上,扭过头来瞪着他。

  “你踹我?”肖夜相当不爽,眼神凶得很

  祝子慕根本不怕他,冷声道:“踹你都是轻的,下次乱跑腿都给你打断。”

  肖夜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假山后的一个小角落道:“你去看看。”

  祝子慕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俯身一看,地上已经被挖出一个洞,洞里还放着一个沾满泥土的妆奁。他刚想去把妆奁拿起来,手上系的金铃就响了起来,铃铛现出身来,好奇的趴在地上看妆奁。

  “好香啊。”铃铛嗅了嗅,然后伸出小手摸上妆奁。祝子慕也嗅了嗅,什么也没闻到。他看着铃铛摸着妆奁的手突然停住了,然后开始嚎啕大哭。

  祝子慕抱起她哄着,却怎么也哄不好,最后铃铛变回了金铃怎么也叫不出来了。祝子慕只觉得头皮发麻,白着脸扭头看肖夜。

  “别碰了,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肖夜道“是死人坟里的陪葬。”

  “你怎么会找到这个?”祝子慕问道

  肖夜把他拉过来,凑在他耳边慢慢道:“刚刚走到岔路口,我听见有女人哭。顺着声音找过来的。”他的语气很阴森,然后看着祝子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手也开始发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骗你的,其实是我老远看到假山,想看看他们说的鱼塘才过来的。”肖夜继续道

  祝子慕忍下飞起一脚的欲望,问道:“那你发现了什么,那个妆奁怎么回事?”

  肖夜道:“这里绝对有问题,太干净了,根本不像死过人的样子。那个妆奁是我看着那片土不对劲挖出来的,刚挖出来你就来了。”

  祝子慕又看了那个妆奁两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死人坟里的陪葬?”

  肖夜勾住他的肩,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道:“师兄啊,我以前没爹没娘,总得学点本事养活自己不是?”

  “什么本事?”祝子慕疑惑的看着他

  肖夜笑道:“山头那么多有钱人的坟,不挖白不挖,死人还能跳起来跟我抢?”

  “........”祝子慕忽然觉得,肖夜可能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真正的宝藏男孩吧。

  祝子慕脱下外袍把那个妆奁包起来,带着肖夜回了那个“凶案现场”。小屋门前已经聚了不少人,王幸也在,见他们来了便说明了下情况。

  死的应该是管家没错,只是不确定是怎么死的,他身上没有任何被武器所伤的痕迹,而且脸皮和四肢的皮肤都没有了。现下寿木准备不齐,只能将人收拾到小屋的床上用白布盖起来,等都准备好了再做处理。屋里和尸体已经用宝镜照过,没有什么不对。

  祝子慕也跟王幸说明了血脚印和妆奁的事,顺手把包好的妆奁交给了王幸。他看小侯爷还在门口缓精神,李小姐和叶荫塘正给他扇风灌水,于是自己大着胆子进了屋子,肖夜跟在他后面,也走了进来。

  屋中并没有什么异样,陈设没有被翻乱捣毁,管家的尸体已经被收拾到床上,用一块白布盖着。肖夜走过去,把白布掀开来看,祝子慕看到他这个举动下意识的扭过头。

  肖夜仔细地看着,慢慢皱起眉头道:“师兄,来看看。”

  祝子慕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朝着肖夜指着的地方看,在经历了一阵视觉冲击后,他看清了肖夜所指之处。那是一块骨头,但是已经不完整了,和皮肉连接的地方十分干净,骨头上遍布小小的痕迹,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这是什么东西啃的吗?”祝子慕开口道。

  肖夜也道:“很像。”

  祝子慕慌忙叫来王幸,王幸仔细看了看,也觉得像是什么东西啃的,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把人骨头啃成这样。

  再仔细查验过一遍后,王幸把白布盖上,知会府中佣人先不必准备寿木了,他要留着尸体再好好研究一下。祝子慕在一边听着,不免在心里为这位命途坎坷的管家默哀了一把。

  他们几个在府里忙活了一天,各种施法查验,就差原地跳大神了,可还是没有结果。入夜后,祝子慕一行五人跟着巡逻的门生在府中巡查了一遍就被安置休息了,接下来只等快天亮时换班再巡查一次。

  祝子慕和肖夜还有叶荫塘睡在一个房间,其实本来是祝子慕一个人睡的,但是肖夜说他怕冷,叶荫塘说怕他们不安全,就都挤到祝子慕的房间去了。

  肖夜死皮赖脸的巴着祝子慕不松手,非要跟他睡床上,叶荫塘自觉让着两个师弟,在地上打起地铺。

  叶荫塘刚打好地铺,小侯爷抱着枕头来了,说自己不太敢一个人睡,说着就往床上爬,结果被肖夜一脚踹下去,老老实实地跟叶荫塘在地铺上躺好了。

  熄灯之时,小侯爷捂着脸发出一阵傻笑,笑的屋里的人都觉得他是不是让白天的事吓疯了。

  “师弟啊,你还好吗?”叶荫塘担心地问。

  小侯爷嘿嘿的笑着,说了一句:“李小姐真好看啊。”

  祝子慕心想原来是花痴犯了,裹好被子跟他说:“癞蛤蟆擦擦哈喇子吧,人家连闺名都没告诉你吧?”

  “她跟我说了!”小侯爷激动道,“我听着还有点耳熟,或许是缘分吧。”

  祝子慕好奇的问道:“叫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刚落,肖夜就瞪了祝子慕一眼,祝子慕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清溪。”小侯爷的腔调都飘了起来“清水溪流的清溪。”

  李清溪,祝子慕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他确实没在书里见过这个名字。不过也没什么,书里没见过的人他现在也认识不少了。

  他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肖夜那张不知道为啥不爽的脸,轻轻对屋里所有人道了声“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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