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妗宁醒了_颜楼十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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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妗宁醒了

  “有什么事,快点说,捡重要的说。”

  黄琮还未开口,月止戈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行礼,不耐烦催促道。

  黄琮自然是不敢再耽误,直接说起了方才楚州传来的消息。

  原来那一日落绯烟带着赤末炎离开之后,顾妗宁被神秘人救走的消息不胫而走,如今江湖上对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但更让大家震惊的是,就在钟琉璃等人离开四海镖局的第二天,四海镖局就传来了赤三爷的死讯!

  死因不明,杀手也没找到,只知道第二天府中婢女打开房门的时候,赤三爷就已经断了气。

  大儿子生死不明,二儿子昏迷不醒,赤三爷又在府中被人暗杀,这一系列的打击让赤夫人紧随着也大病了一场,四海镖局全凭着几位管事的在支撑着。

  “四海镖局如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黄琮摇头叹息道。

  月止戈似乎对此毫不关心,反倒惦记上了钟琉璃身后的带,抓在手里看了又看,只想着稍后一定要重新去给阿璃买一条,这一条都有些破旧了。

  钟琉璃目光沉了又沉,里面漆黑一片。

  这一切未免太巧了,她们前脚才从四海镖局离开,后脚赤三爷就遇害了。

  而且颜楼的复出已经足够让所有的人都忌惮了,如此一来,不管她们有没有杀赤三爷,这笔账都会算到她们颜楼的头上。

  只是究竟是何人要杀了赤三爷,杀了赤三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嫁祸给颜楼?

  钟琉璃百思不得其解,随即又问道,“那可有落绯烟的消息?”

  黄琮摇头,“听说落姑娘带走了四海镖局的赤大少爷,随后就不见了踪影。”说到这里,黄琮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钟琉璃,“哦,对了,这里还有官府的告示。”

  一目十行看完了告示的内容,“谋害王爷?”钟琉璃冷笑一声念道。

  月止戈不用看也猜到了告示上的内容,他勾着钟琉璃背上的带,笑问,“阿璃似乎并不惊讶?”

  钟琉璃轻笑了一声,摇头道,“在我决定回来的那一日,我便做好了与天下人为敌的准备,这些,我早就预料到了。”

  明明是一张苍白憔悴的容颜,明明说话的语气也虚弱不堪,可当这话说出口,却让屋内的几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与天下人为敌吗……”月止戈动作一顿,暗自低语一声,倏尔又无奈的笑笑摇头。

  为何她偏偏要是颜楼的少主呢,颜楼,这份担子实在是太重了些。

  几人正说着话,阿秀匆匆走了进来,朝钟琉璃笑道,“钟姑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下人过来传消息说顾姑娘已经醒了。”

  钟琉璃闻言脸上一喜,当即便起身,“她在哪个院子?”

  “你慢点走,小心又扯到了伤口。”月止戈无比怨念的提醒道,虽然他很不希望钟琉璃才刚醒过来就去外面走动,但是他也知道顾妗宁对于钟琉璃的重要性,所以纵然不满,也只能跟在身后,越小心地护着钟琉璃,生怕她一个不慎就摔倒在地。

  所谓关心则乱,月止戈此刻全然忘了钟琉璃可是颜楼的少主,就算她现在受了伤,但也不可能被一颗小小的石子绊倒。

  “前面就是顾姑娘住的宣竹苑了。”阿秀走在前头带路,还不忘帮钟琉璃拨开头顶的竹枝。

  宣竹苑是掩在一片茂密竹林间的别院,清幽雅致,最是安静。

  眼见有人过来,院子里面打扫的小厮赶忙放下扫帚站到了一旁。

  看着紧闭的房门,钟琉璃松开了月止戈的手臂,回头对上他不满的神色也只能假装没有看见,“多谢各位了。”

  月止戈看了眼那屋子,不甘情愿的松开了手,叮嘱道,“别说太久了,一个时辰之后我来接你。”

  接我?

  这里走回自己先前住的院子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还要劳驾他来回接送,这未免有点夸张了。

  “不许拒绝!”月止戈好似知道了钟琉璃的想法,不等对方拒绝便抢了话,他撅起嫣红水润的唇瓣,“你不许拒绝,我说来接你就来接你。”

  钟琉璃瞋目结舌,她甚至有种想要去摸一下月止戈脑门的冲动,不过是情急之下救了他而已,他有必要这般态度大转变吗?

  说实话,她真真适应不了。

  阿秀在旁边捂嘴偷笑,黄琮虽然绷着一张脸,但内里恐怕也笑翻了。

  算了,这件事稍后再跟月止戈谈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顾妗宁。

  “嗯,那我先进去了。”钟琉璃不忍在面对月止戈那双可怜兮兮的桃花眼,转身便推开门进了屋里。

  “主人,我们走吧,让钟姑娘和顾姑娘单独聊会儿。”阿秀憋着笑,挡在了月止戈的面前。

  “嗯,过会儿再来......”月止戈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屋内的窗户全部关闭着,浓烈的草药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少主?”

  只听得一声虚弱的喊声,由屏风里面传了出来。

  钟琉璃抿唇一笑,缓缓走了过去,“是我。”

  听到回答,床上的女子好似终于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平和。

  “你还活着,真好。”顾妗宁微微侧过头,欣慰的感叹道。

  钟琉璃瞬间觉得鼻子一酸,眼眶热,张了张口,却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少主?”顾妗宁疑惑的喊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她好似猜到了什么,努力笑了一下,故作轻松问道,“少主不说话,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钟琉璃摇头,又想起顾妗宁看不到,心中越难受,轻声道,“没有。”

  顾妗宁如何不知道钟琉璃为自己难受,只是如今她这幅模样已成事实,纵然她能说再多宽慰的话又真能安慰对方几分呢。

  “若是觉得疼,就说出来,虽然我的医术算不上最好,但止痛的药我还是会配的。”钟琉璃坐在床头,笑着说道。

  顾妗宁点头,笑道,“你知道我最怕疼了,要是疼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钟琉璃应了一声,见顾妗宁枕边似乎有个锦盒,她怕会硌到顾妗宁,便弯腰将那锦盒拿了过来。

  “嘶~”钟琉璃疼的忍不住吸了口气。

  “怎么了?扯到伤口了?”顾妗宁担忧问道。

  钟琉璃闭眼缓了一会儿,隐约感觉背上的伤口应该是裂了,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脊背流到了腰上。

  “没事,”钟琉璃挨过了那阵撕裂的疼痛,再次看向手中的锦盒。

  锦盒还未打开,便能闻见一股清凉的香味,好像是山间的一股溪流淌过,又好似密林中的一阵清风拂面。

  “那是紫灵花。”却是顾妗宁开口解释了一句。

  钟琉璃讶然,紫灵花?

  脑中突然一闪而过昨日月止戈向那名叫婉柔的姑娘去她府里看紫灵花的场景。

  难道

  “听说月公子才是生的真绝色,也不知是真是假。”顾妗宁狭促的说道,又言,“少主说说,他当真有那么好看吗?”

  钟琉璃握着那锦盒,打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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