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救命之恩_颜楼十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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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救命之恩

  余修将这边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惊慌失措的飞快跑了过来,看到满身是血的落绯烟,吓得脸色都白了,“落姑姑,你......”

  听到余修的声音,落绯烟这才回过神来,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将怀中的人给扔下去,但反应过来立刻又紧紧搂住,“药,快给他上药啊!”

  余修吓得双腿打哆嗦,但还是飞快的跑过去,从随身的小布兜里掏出药塞进了赤末炎嘴巴里。

  “止血药,先给他止血。”落绯烟咽了咽口水,脑子渐渐清醒过来。

  余修又拿出药粉洒在赤末炎身上,边敷药边碎碎念道,“他只是昏迷了,死不了死不了,应该死不了,止血药,对,止血药......”

  方才赤末炎扑入落绯烟怀中为她挡剑的那一幕,没有人看见,因为当时红雾还未散去,等红雾散去之时,赤末炎已经昏死在了落绯烟怀里。

  “落绯烟你好卑鄙,赤大公子对你一片痴心,你居然拿他当挡箭牌!”南宫乐突然大声指责道,那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让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落绯烟的双手。

  那素白的双手如今已是血迹斑斑,纤细的十指正牢牢的抓着赤末佟的衣襟,而赤末佟也刚好背着躺在她怀里,他的胸口,插着一柄锋利的长剑。

  大家都知道,赤大公子双腿残疾,说句完整的话都要连喘好几口气,试问这般羸弱的人又怎会飞过去主动替落绯烟挡剑呢?

  唯一的解释便是落绯烟这个妖女将他拉了过去,让他替自己挡下了这一剑!

  “我可怜的孩儿啊,呜呜呜......”赤夫人受不住打击,当场哭了起来。

  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落绯烟今天算是全见着了。

  赤三爷虽有疑惑,但是“丧子之痛”让他无暇顾及其他,尽管他也中了迷烟,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自然有他的本事,当即双目通红的朝落绯烟杀去。

  “落绯烟,今日老夫就要了你的命!”赤三爷悲痛愈加,手上的招式也显得凌乱,但是那凝聚了十成功力的掌法却依旧霸道强势。

  “啊,杀人啦——”余修吓得惊叫一声,小小的身体抖成了筛子。

  说时迟那时快,也许是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让余修想也不想的抓起地上的止血药朝赤三爷扔去。

  赤三爷因为愤怒已经失去了理智,而且他这一掌直接拍向落绯烟,药瓶在掌风下碎成粉末,一时间竟然歪打迷住了赤三爷的眼睛。

  “走!”落绯烟想也不想的一手抱住怀中男人,一手拎起余修的衣服,飞快往外逃去。

  赤夫人痛心哭喊,“炎儿,我的炎儿......”

  岄蠡有心去追,奈何身体的迷药已经作,浑身酥软,功力全无。

  南宫决亦是惋惜,但此刻他更多的心思却看向了不远的岄蠡。

  “师兄......”

  绍闲摇头,示意师弟不可多言,心中的却有了一番自己的猜测。

  宽阔的官道上,一匹白色骏马悠闲的甩动着尾巴,时不时喷出一口热气来,四只健硕的马蹄在青石板的官道上慢悠悠的迈着小方步,不急不缓。

  “哎~”一声轻叹,阿秀终是耐不住性子,回头看了眼马车内,又侧耳仔细听了听,依旧没听见任何动静。

  阿秀无奈的撑着下巴,拿胳膊肘戳了戳身边的木头疙瘩,“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主人居然会让那位姑娘进马车里,真是太奇怪了。”

  桃言抿着唇,一言不,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前面的道路。

  阿秀也不管桃言回不回答,又挠着脑袋回忆道,“桃言我跟你说,我总觉得这个姑娘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你一直跟在主人身边,你就没瞧出什么端倪来?”

  桃言淡淡的扫了眼眉头紧锁的阿秀,开口道,“黄、琮。”

  阿秀闻言没反应过来,“啊?”

  桃言却是不在搭理她,继续赶着马车,他赶车的手艺也不知在哪里学的,赶的马车总是又稳又舒服。

  平坦安静的官道上倒影着灼热的太阳与“咕噜噜”的车轮声,用丝绸装裹的四面墙壁华丽而贵气,镶金嵌宝的窗牖此刻紧紧掩住,使人无法看清这豪华的马车内的一景一物。

  “你不担心?”戏谑柔软的声音好奇问道。

  一樽香炉燃起袅袅青烟,冲淡了马车内的血腥味。

  月止戈半眯着眼,眸光婉转,眼角弯出漂亮的弧度,他侧身躺在宽大的狐裘之上,长枕肩,千丝蜿蜒,宽大的衣袍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滑落少许,露出一抹白皙的肌肤来。

  钟琉璃暗暗喟叹一声,许是上辈子她跟月止戈是邻居吧,不然今生怎么相遇的如此频繁,好了,现下她又欠了他一份情。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他既然还未追来,便说明他已经放弃了。”钟琉璃摇头肯定道。

  月止戈微抬眉头,“哦?你像是挺了解他的?怎么,认识?”

  钟琉璃不解月止戈为何这么说,看他道,“不认识。”

  月止戈拢了拢滑落的衣襟,唇角浮现一缕笑,抬了抬下巴,“好了,到前面的镇子你就可以下车了,我困了,别吵着我。”

  钟琉璃捉摸不透月止戈的心思,但这个人三番两次的救了自己也是事实,钟琉璃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便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月止戈似乎很满意钟琉璃的识时务,他懒懒的侧过身子,背对着钟琉璃休憩起来,修长俊朗的身影侧卧在塌上,身体轻轻浮动,细微的呼吸声在马车内清晰可闻。

  钟琉璃无声笑了笑,他居然真能睡得着。

  顾妗宁身上的伤已经做了一些紧急的处理,用的也是月止戈马车上的药,钟琉璃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检查一下顾妗宁的身体,好在她虽然一直都没有醒过来,但是脉搏已经平稳了。

  想起还留在四海镖局的落绯烟和余修,钟琉璃有些担忧,修儿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也不知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能缠着落绯烟带他来楚州城,恐怕他也花了不少心思吧。

  “唔~”一声不满的呢喃打断了钟琉璃的思绪,脚边感到一阵毛茸茸的热气。

  钟琉璃拾起地上的毛毯,起身准备放回月止戈的身上,先前没注意,这一看之下,她顿时脸色绯红。

  许是因为天气太热了,这家伙又躺在狐裘上,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居然将身上唯一的锦袍给撕扯了下来,直接开到了腰际的位置。

  随着他方才翻身的动作,侧躺变成了仰躺,胸前雪白的肌肤和那两颗嫣红的豆子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钟琉璃面前。

  雪白的狐裘,雪白的锦袍,雪白的,人

  他似是梦见了什么,不满的呢喃一声,小腹上的肌肉微微收缩,流畅的窄腰在宽阔的白袍中隐隐约约,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偏偏有一种让人心跳加快的躁动。

  钟琉璃不敢再看,忙将手中的毛毯给他盖上,可不等她抽回手,月止戈竟然轻哼一声,翻过身来,正好将钟琉璃的手臂压在了身下。

  钟琉璃猛地吸气,手掌中的细腻和温暖让她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那日在青囊堂无意碰到月止戈胸口的场景。

  同样的触感,同样的人,同样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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