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难求原谅_我家竹马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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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难求原谅

  伯庸虽不会武功,但腿脚还算有力,随身也带着毒针,在另一旁护着车内的人。

  寒浕与司城瀚势均力敌,两人都不甘落败,剑招愈发的凶狠,恶斗下来,两人多少都负了伤。

  又是一轮僵持,司城瀚瞥见自己的手下连连拜下阵来,局势多有逆转之势。却也不慌,趁着与寒浕擦身的间隙,对着寒浕冷言道:“你还不知道吧,寒国公现在已经在刑部大牢里了。”

  “什么?”

  趁着寒浕失神的一瞬间,司城瀚反手为掌,出手凶狠,逼得寒浕向后连退了好几步,直至背脊贴上了树干。并不给寒浕喘息的机会,司城瀚又是一剑,直指寒浕胸膛而去,却意外的被寒浕弹开了。

  “居然还有力气。”司城瀚略带戏谑的说道。

  而此时,寒浕的眼里满是杀意。

  寒浕在听见自己父亲的消息后,似乎已经有些丧失理智,剑招如急雨而至,比起方才,更要凶狠十倍。司城瀚在如此攻式之下,渐渐失去了原有的优势,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雪迎风这边,申荆监的人已所剩无几,只有一两人还在苟延残喘,本以为胜利在望,可没想到,在树林中又袭来一支队伍,虽还是申荆监的人,但已非最初的那一批。

  几十人又在转瞬之间将马车重重围住,这一次,是陷入了真正的绝境。

  而司城瀚此时,就连接下寒浕的剑招都显得有些吃力,直至最后,司城瀚在防守时露出破绽,寒浕剑锋,直指而去。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一袭素色的身影挡在了司城瀚面前。寒浕虽有意识的收剑,减轻了不少力道,但剑还是刺入了雪迎风的身体。他的后背立即显出大片殷红,染在素色的衣服上,显得十分扎眼。

  无论是寒浕,司城瀚,亦或是其他人,都被如此场面所震惊。

  寒浕带着不可置信之感,颤抖着将剑抽出来,就在拔剑一瞬,雪迎风立即跌坐下去。

  “清客!”司城瀚顺势扶着雪迎风而下。

  雪迎风有些艰难的抬眼,一只手又覆上司城瀚的下半张脸,双眼直直的看着司城瀚的眼睛。这双眼睛,三年前在淄郢,他见过不止一次。那个一直追着他不放的黑衣人……

  “果然是你。”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话语,让司城瀚心里不由得悸动,司城瀚突然觉得他可以放弃一切,来换雪迎风一人。

  雪迎风的脸色越发的苍白,额上开始渐渐冒出冷汗,司城瀚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怀里的人传来微弱的声音,“我求求你……你若要抓人交差,便抓我……我一人回去好了,我求求你放过他们……放过他们,求求你……求……”话未说完,雪迎风的气息便沉了下去。

  “清客!清客你醒醒!清客!”

  司城瀚想要抱紧雪迎风,却被寒浕一掌打开,将雪迎风抢了去。

  寒浕眼里现在已满是愤恨,抱着雪迎风,箭步跃上马车,疾驰而去。

  “快追!”左使呵道。

  “站住!”司城瀚现在已经红了眼睛,“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行动。”

  “可是……”左使有些不甘,但紧是耽搁了片刻,寒浕一行人已经走远,渐渐的消失的踪迹。左使也只有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寒浕驱车,将雪迎风送至车内,雪母看见雪迎风这个样子的时候,差点也晕了过去。也不顾马车颠簸,伯庸立即为雪迎风诊治起来。

  寒浕的剑刺的并不深,并不致命,甚至并不足以让雪迎风晕过去。在简单的止血过后,伯庸扯开雪迎风的腿上的衣物,果然又复发了……

  虽然申荆监的人并未追上来,但寒浕依旧驱车行了许久,行到一处偏僻的村落,择了一处人家,好说歹说,给了大把的银子之后,才同意让他们留下。

  前前后后折腾到半夜,雪迎风才醒了过来,众人也才松了口气。

  ……

  “少主,您那时为何放走雪迎风?”

  “是啊,少主,当时左使已经带人来,明明我们能够抓住他们……”

  司城瀚脑子里全是雪迎风挡在自己面前时的画面,不断的重复,不断地刺痛着他的心,鲜红的印记弥留脑海,久久挥之不去,耳边徘徊不散的,全是他那时央求的声音,让人怜悯,又愈加痛心……

  此时此刻的司城瀚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别人,即便知道若是遭到左右使的怀疑,很可能连自己都会惹祸上身,但他仍然选择沉默,不做任何辩解。

  “少主,难不成您……”

  “少主!”夙沙菁一见情况不妙,灵机一动立马冲了过来,神情担忧地抬手扶住司城瀚,“少主,您可恢复过来了?那雪迎风狡猾得很,他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是有些恍惚么?”

  被夙沙菁这么一打断,左右使暂时没了话说,相互看了一眼,似乎若有所思。

  “少主,我扶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司城瀚明白夙沙菁的用意,念在她用心良苦,也就配合着离开了。直到走出左右使的视线,夙沙菁才松了口气,生怕司城瀚想不开控制不了情绪暴露了自己。

  “少主,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司城瀚摇了摇头,看样子仍然不想说话,已经完全沉溺在另一个世界中,被悲伤所包裹,无法自拔。

  “您不去找他?”

  “什么?”司城瀚一惊,猛地抬眼看向夙沙菁,却见她严肃认真的模样,可这话,分明不该是从她口中说出来,虽然这确是自己想做的事情。殊不知一心为他打算的那人,理智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辛酸。

  “少主,夙沙明白您的心情。若是阻拦您,我想结果并不会好到哪儿去,甚至会更糟。您若是想去,便去罢,这里,由夙沙替您周旋。”夙沙菁望着司城瀚,双眸闪烁着坚定,像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渴求。

  ……

  雪迎风醒来时,床前围满了人,每个人都是满脸担忧的神情。雪迎风勉强支撑着自己的精神,环视了一遭,发现所有人都在,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在神情有些恍惚的情况下被喂了药,众人又问长问短了好一阵,才被寒浕一一劝去歇息。只剩寒浕坐在雪迎风床头。

  ……

  “对不起……”半晌沉默之后,雪迎风说道。

  “你没必要道歉,若不是你,他也不会放我们走。”

  “这样吗……”雪迎风的语气里带着无法言说的悲伤,“你……你受伤了吗?”

  “都是些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了。”

  “你也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什么事了。”

  寒浕听闻此言,握住了雪迎风的手,“我想陪着你。”

  “你现在一定很疼吧……”寒浕垂眸,看着雪迎风苍白的脸。

  “这不怪你。”

  ……

  “寒浕。”

  “恩?”

  “你说我们这次去平荆能见到翛宁吗?”

  “翛宁他现在已经成了车骑将军,不只是平荆,西南好多地方,都是他在镇守。”

  “没想到那个傻大个现在这么出息……不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像以前那么怕你。”

  “等见到他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我还从来没去过西南。”

  “听说那里川流纵横,还有连绵的雪山。”

  “是吗……”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许久,雪迎风似乎有些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两人也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到柳凡。寒浕突然觉得很安宁,就算是三年前,两人也从未如此过。或许寒浕一直所追求的,就是此番的光景。

  离天空泛白约莫还有两个时辰,两人的神情也开始有些松散。

  “上来躺会吧。”雪迎风言语柔和。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寒浕带着轻笑声。

  “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愿意……”

  寒浕看着身旁的雪迎风,难得露出乖巧的样子,心底不由得又有了触动。寒浕现在很想吻他,趁着现在的气氛,或许他不会拒绝……

  但寒浕躺在床上,被子还没焐热,便又被人扰了这良辰美景。

  “谁在那?!”寒浕起身对着窗外的黑影呵道。

  “是我。”低沉的男声传来,随即出现的,便是寒浕最厌恶的身影。

  “你来做什么?”寒浕说着,抄起放在一旁的剑。

  “我来只是来看看他。”

  “你休想。”

  “寒浕,你先出去,我想单独和他聊聊。”身后传来雪迎风微弱的声音。

  “什么?”寒浕有些难以置信。

  “不会有事的,算我求你,我有很多事想向他问明白。”

  寒浕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看着司城瀚,“若他有半分的差池,我绝不会放过你。”说着挥袖离去。

  ……

  司城瀚在门边站了许久,才走至雪迎风身边。

  “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司城瀚,这是我原来的名字。”

  “我记得申荆监的总领也姓司城……”

  “他是我父亲。”

  “三年前,在淄郢,亦或是在锦衣坊,行刺的人都是你,对不对?”

  “是……”

  “我记得你那个时候的眼神……可是这三年,我却丝毫都未曾察觉。”

  “我所做的事,所犯的错,我绝不会抵赖,我也不会奢求你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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