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_失贞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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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但她的陪伴关心却让妇人的病情好转,至少这几回去拜访,她都记得,一次没忘记过。或许真心的陪伴,胜过这世上任何良药。

  他对琥珀的好,都是理所应当,不只是她是自己真心喜爱的人,而且她对待很多事,都处理得当。换言之,琥珀对他,以及他的生母,才是上心用心。

  “这么看我又怎么了?”

  让她脸庞不自觉发烫。

  琥珀嘟囔一句,却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南烈羲已然探出身子,凑到她的夫颊上,吻了她一回。

  淡淡的甜,浓浓的香,就从彼此的口舌之内,彻底泛开一波波的波澜。

  她摸着肿胀的嘴唇,迷蒙的眼眸瞅着他,一脸迷惘的问。

  “你今天好奇怪……”

  南烈羲的黑眸陡然转沉,他从这个吻中抽离出来,怀念她温暖的唇,压低嗓音说道。“我该说过,拥有你多幸福吧,能得到你真叫我宽慰。如今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每天都能看到你,也知道你暗中为我打点这些琐事,贤淑得体,让我忍不住想要吻你。”

  就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她,去爱她。

  不再是习惯,而是内心真正的激动。

  “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要做的,你何必感谢我?我们不是一家人吗?”琥珀笑着反问,口中的甜蜜,渐渐汇入内心深处。

  “是啊,当然是一家人。”

  他点头,坐回自己的位置,却伸长手臂,握住她的小手,怎么也不放。

  “我听闻宫里进了一匹塞外良马,何时带我去骑马么?”

  琥珀猝然想到了什么,灵动的眼眸一转,计上心来。

  “等雪化了就去。”

  南烈羲扬唇一笑,眼底的深沉划开了柔光,他知道她天性爱玩,特别是骑马,所以特别让人去塞外带了一匹枣红马驹,个头并不算太过高大,性情毕竟温顺。

  他想要将这个千百年来勾心斗角算计重重的高深宫闱,变成一个能够让她觉得惬意的家,任何可以让她欢喜的方法,他都可以去做。

  并没有太多时候陪伴她,他总也有些自责,但他身为天子,如果懈怠了,就跟昏君一样,他不想让自己沦落为那般。

  两天之后,积雪已然化掉,琥珀正在等待他回寝宫,不过齐柬却急忙忙跟她说了句,南烈羲要跟几位臣子召开一个军机回忆,让她先行歇息。

  琥珀觉得百无聊赖,就带着宫女去了良驹房,一眼就认出那批枣红色的宝马,她走到马儿身边抚了抚红色鬃毛,挽唇一笑。

  “夫人——您看看就好,真的要上马吗?”

  宫女还来不及反应,已然见到琥珀利落坐上马背,蓄势待发的潇洒姿态。

  宫女吓得面色一白,急忙喊出声来。

  “放心吧,我就转一圈马上回来。”

  琥珀的眼神一亮,宛若天际的星辰,她驾着马儿前行,神采飞扬。

  马儿倒是温顺,不比塞外其他的马儿来的难以驯服,琥珀转了一圈,兴头大起,又绕着马场转了一大圈,才渐渐放慢了速度。

  她摸了摸额头的细汗,手掌划过皮毛领口,觉得闷热,想要将那柔软皮毛取下,蓦地手边摸索到什么,微微怔了怔。

  脖子的那根红线,断了。

  血色的泪滴,落在地上,蒙上尘土,马蹄踏过,就要将它踏的粉碎。

  她猝然跳下马去,不顾一切去捡回那一颗血色琥珀。

  “夫人!”

  身后传来宫女的呼喊,已然带着重重哭腔。

  她的眼前一黑,仿佛就要陷入沉睡,翻滚了几下,撞到了马场周遭的木栏,眼眸缓缓睁开,最终,陡然合上。

  手边的那一颗琥珀,被她牢牢握在手心,半响之后,突然松开,落在草地之上。仿佛那枯黄的草皮之上,盛开了一朵鲜红的小花。

  不断有宫女公公跑向前来,这些人急得手忙脚乱,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怎么办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随行的两个宫女,吓得跪了一地,这皇帝虽然对夫人很好,但不见得会饶恕没有照顾好夫人的奴才。早年皇帝在还是韩王的时候,就从不宽待犯错之人,下手狠毒,她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回不但是犯了摔碟子盘子的小错,可是让他喜欢的女人受了罪,她们这些当奴婢的还能有活路吗?!

  “你们说的,朕会考虑的。”

  殿堂之内,南烈羲翻阅着手边的文书,锁着浓眉,俊朗眉宇之间显得凝重。

  堂下坐着的四名臣子,闻言,也急忙起身,行礼。

  “爷,不好,出事了!”

  齐柬匆匆忙忙从殿外走进来,直接走向南烈羲的身边,见四名臣子还在,只能跟南烈羲耳语几句话。

  闻言,南烈羲的面色,陡然变了。他一言不发,沉着脸走出殿堂,脚下生风,似乎有十万火急的事发生了。

  “谁让你们带她去骑马的?自作主张的奴才,反正是不要脑袋了吧。”

  走入寝宫,冷峻眸光扫过跪了一地吓得颤抖的宫女,南烈羲冷笑出声,全然不给她们活命的余地。

  “张太医,还不快过来?”齐柬走到太医身边,使了个眼色。

  只是瞥了躺在床榻毫无神采的琥珀一眼,已然让南烈羲觉得惊心动魄。

  他握了握拳头,突然记得永爵曾经说过。

  他们还有一劫。

  如今,时辰到了吗?

  …。

  193南烈羲的关心

  “圣上。”

  张太医跪在南烈羲的面前,他踌躇了片刻,却依旧不敢抬眼看此刻面色铁青的皇帝。

  “快说。”

  南烈羲逼出两个字,冷冷扫过眼前这些人,内心的一股无名之火,已然泛滥成灾。

  “皇上,夫人伤势并不严重——”张太医缓缓开了口,方才诊治之后,索性发现她并无大耐,不然的话,他的命运说不定就跟那对宫女一样,要被拖出去斩了。

  这一句话,却也没有取悦到南烈羲,他的嗓音沉闷压抑。“既然不严重,为何到如今还没醒来?”

  张太医只是抬起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说的巨细无遗。“方才我看夫人做恶梦,昏迷之中总是痛苦梦呓,就扎了几个穴道,让她安神入睡。皇上不必担心,过一两个时辰夫人就会清醒了。”

  稍稍放下心中巨石,南烈羲起身,走向她的床边,坐在床畔,眸光落在琥珀的身上,不冷不热问了句。“伤着哪里了?”

  “还好是冬日,夫人穿的严实,从马上摔下,如今手上有些擦伤,腰背有些淤青,休养几日,便会痊愈。想必夫人情急中受了些惊吓而已,发一身热出来就好。”

  南烈羲听完了,挥手,示意张太医急忙去拿药来用。

  黑眸锁在琥珀擦伤的血肉模糊的手背上,不禁皱了皱眉头,阴沉着脸,猝然起身,疾步走到外堂。

  他冷眼瞧着那两个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宫女,蓦地一拍桌案,低喝一声。“怎么会从马上摔下去?”

  “奴婢们一开始看夫人骑马骑得好好的,一圈下来也都没有什么事,没想过第二圈的时候,夫人突然就从马上下去了,好像要捡什么东西……”其中一名宫女紧紧低着头,壮着胆子说出实情。

  “捡东西?你的意思是,她是自己摔下来?跟你们毫无关系?倒是撇的清。”南烈羲不屑一顾,一身寒意爆发出来,几乎已经让周遭的空气,冻结成冰。

  怎么听,都像是为了逃避死罪的谎话,简直是不知所谓!

  且不说琥珀的马术在女儿家之中,也称得上熟练,一个人骑马怎么会出这等岔子?更别说在马场,怎么会为了捡东西而摔下马来?

  这谣言,简直是不攻自破。

  “看来不打板子,你们是不会说实话了。”

  南烈羲不再多言,黑眸立即变得阴鹜,他起身走向内室,不顾宫女的啜泣哀求。

  齐柬走上来,在南烈羲的耳边低语一句。“爷,我也觉得此事蹊跷,不过她们两个宫女也不可能有谋害主子的胆子,该不会是那匹马的关系吧。”

  南烈羲挑了挑眉头,面色不变,说的泰然处之。“那就把马宰了。”

  齐柬的面色有些僵硬,那匹良马虽然个头不大,不过是主子在千里之外专产良驹的塞外让人带来的,怎么说也是百里挑一,更别说价钱了,因此而将马儿宰了,爷倒是好不心疼。

  “爷,还是等夫人醒了问清楚再做决策吧。要真的是宫女们的错,让她们多活一两个时辰也没甚关系。”

  “把她们带下去。”

  南烈羲大手一挥,让人将宫女驱逐出去,免得她们的哭泣,打搅琥珀的沉睡。

  他将眸光转向琥珀,久久坐在琥珀的床边,等待她醒来。她的手背上被涂上了止血的伤药,让他也不能握住她的手。

  “痛……”

  一句弱弱的呼痛声,在半个多时辰之后,缓缓从她的口中溢出来。

  是方才在马背上摔下觉得疼痛,还是在噩梦中受到伤害?

  他眼看着琥珀睁开眼眸,眼神从迷茫中,渐渐变得清晰。

  “张太医!张太医!”南烈羲见琥珀醒来,扬声喝道,门口的宫女立即将张太医拉来,太医急急忙忙脚步踉跄到了他的面前。

  “快看看她。”南烈羲紧紧锁住俊眉,指着琥珀,转头问着张太医,有些心急。“她喊痛,这是哪里痛?”

  张太医瞧了瞧已经清醒,却不曾说话的女子,忙不迭点头:“微臣马上在药里多加一些止疼的药。”

  “不能说就别开口。”见琥珀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南烈羲摇头,用眼神制止她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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