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_失贞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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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永爵朝着琥珀身后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吝啬跟他多说一个字。

  “你找到册子了?”

  琥珀笑颜迎上他,倒是毫不责怪永爵哥的挑衅,挽住他的胳臂,一同走入房内。

  “册子没瞧见,倒是找到了别的。”

  南烈羲的面色还是有些僵硬,从一堆杂册中找到一本红皮金字封面的书籍,微微蹙着眉,那眼底有些狐疑,也有些诡谲的试探。

  “这些书都是你平日里看的?”

  琥珀不疑有他,直直望入他的眼底,轻点螓首。

  “?什么时候开始看这本书了?”他走到琥珀面前,将那本小册子当着她的面晃了晃,微微眯起深沉眼眸,那语气像是疑惑,却更像是不怀好意的质问。

  《芙蓉花传》?

  她想了想,这四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但也没有太大印象。

  “宫琥珀,这在大赢王朝,可是禁书啊——”南烈羲压下俊颜觑她,送出暖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夫颊旁,眼底的邪气,一闪而逝。

  “那书可不是我的,遭了!”琥珀有了记忆,想必是在战场,那司马戈看着她随身携带的书册太过眼红,当真将她称它为宝典的玩笑话当了真,用他从将士中搜罗到的禁书掉了包了!她这几日忙着休养身子,倒是从未整理过,没想到在他面前出了个丑。

  该死的司马戈!

  她急着否认,猝然伸出手去,想要从南烈羲的手中夺回那本红皮册子。

  怪不得在大营中,司马戈形容这本书的时候,支支吾吾,模糊不清的,半天也说不清楚,原来竟然是一本见不得光的禁书!

  “来不及了,我方才已经翻了大半——”南烈羲眼神一变,蓦地将手臂扬起,她生的娇小,即便踮起脚尖,他将书册扬起在半空,她也无可奈何。

  她没想过自己被司马戈害的这么里外不是人,南烈羲若是以为她不甘寂寞私自看这等禁书,往后自然又多了个嘲笑她的把柄,她恨恨咬牙切齿:“我要烧掉它!”

  “写的倒是不错,你要一同看看么?”南烈羲却看着她的窘迫,薄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赫然。

  琥珀一时气结,瞪了他一眼,丢下两个字,一副不屑为伍的态度。“不看。”

  “那娇滴滴美艳艳的芙蓉花幻化成二八年华的年轻女妖,如何在深夜潜入对她有恩的书生房内,互诉衷情——”他坏了心眼不疾不徐描述着书册中的故事,这禁书在大赢王朝的黑心书商里流传不止,倒是在邹国卖的光明正大,自然是有它的长处,看来这等两厢情愿的故事,还当真让很多男女都喜欢。

  “留着你自己慢慢看。”琥珀半天没有抓到那本册子,索性不再理会他眼底的炽烈光线,气极了掉头就走。

  一张气得微红的小脸,轻易地摧毁了他的卑鄙念头及举止。

  南烈羲急忙将书册塞入她的手中,直言道。“你看这等禁书,怎么生气的人变成了你?”

  琥珀粉拳蓦地抡在他的胸前,挑眉看他,趁着他失神时候,从他手掌中夺回了那本红皮书,粉唇逼出两个字。

  “无耻。”

  ……。

  162禁书也没关系

  这个字眼,虽然是带着怒气冲冲的情绪,更是不悦的指责。

  不过,他或许是异类没错,好久没听到她的这一句话,如今听了,却好怀念。

  那笑意的弧度,在好看却也代表寡情的薄唇边扬起,一分分扩大,他走到琥珀的面前,镇定自若地回击。“宫琥珀,你连这书都看了,还说我无耻?”

  她虽然年幼时候贪玩,不若寻常千金小姐受教,对情爱也从不掩饰,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但她也不曾这般豪放,在闺房里藏匿这等香艳的禁书!琥珀咬唇,冷眼睨他,扭过头去,打开香炉的铜色罩盖,正要将那本书册往里面扔。

  南烈羲眼尖,却是一把夺回来,语带刻意的惋惜。“不过,我也不是那等保守的老古董,但凡这类书,故事写的不错,看看也无妨。”

  她横了他一眼,面色沉了下来,见他光明正大地翻阅着那本禁书,不免低呼他的名字,已然警告提醒他别再惹恼她。“南烈羲!”

  “即便身边有春宫图都没关系——”他双臂环胸,倚靠着圆桌好整以暇地观望着她的表情,他的可恶也是天下闻名的,他说的从容,仿佛这些羞于启齿的秘密,只是谈笑之间的笑料,跟吃饭休息一样平静。

  他顿了顿,后半句话却没有说出口来,但那双深沉的黑眸子,却宛若黑曜石一样闪光逼人。

  春宫图?方才,琥珀整个人显得气冲冲的,眼底闪耀着澈明却又尖锐的光明,转念一想,很快她神色不乱,轻声细语。“是吗?往后更容易寂寞的人恐怕是你,这等精彩的故事,你喜欢就留在身边吧。”

  南烈羲笑而不语,高大俊挺的身躯,欺身上前,方才看到她生气的小女子姿态,倒是很有乐趣,不过她这么快就恢复冷静镇定的模样,让他少了不少想要继续捉弄她的兴致。

  她很有深意地瞥了他俊颜一眼,嗤之以鼻:“花妖跟书生?”

  这种故事,也能称得上精彩?不过,他看她的目光炽烈,若不是存心戏弄,就是暗示她化解彼此的距离,要走的更亲近一些。到底如今,谁才是花妖,谁才是书生?!当下可没有热情娇柔以身相许的芙蓉花妖,也没有风度翩翩善良多情的赶考书生——

  南烈羲扯唇一笑,好看的脸庞,因为轻松笑容,显得更加亲切,不过过分的亲切,在琥珀看来,也是心怀不轨的征兆。“不是常常在天桥说书人那里听故事?要我讲也是一样有声有色。”

  “我听得哪里是这种有声有色的故事?”她刻意强调他的用意,冷然正视他的眼眸,眼眸一闪,笑着逼问。“我看这些故事,你想必以前看了许多,韩王。”

  她总算看出了,他的真正用意,不就是要她难堪生气?!他的劣行,根本就不可能变得了。

  南烈羲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双手钳制住她的纤细腰际。那双热烈的眼眸,对准她娇俏的脸庞,每一个字,都说的低沉又热切。“不过这本册子,倒是语言生动,描写深入,当真看也不看就要一把火烧了?真可惜,坊间流传都出了好几版——”

  琥珀却不上当,她的笑意加深,任由他的双手锁住她的身子,她轻声细语,说的万分仔细。“这个故事,我觉得一般,倒是我听过一个故事,顽劣小姐对上冷酷暴戾的王爷……”

  南烈羲微微眯起眼眸,彼此对视了许久,他的手掌渐渐游离上她的背脊,将她轻轻推到他的胸前,压低嗓音,将热气吞吐在她的耳边。

  “你说的那个故事,以什么结局收场?”

  他真正关心的,是这个。

  如果芙蓉花妖都能修成正果幻化人形跟多情书生成为夫妻,生儿育女,那么,他好奇,到底那顽劣小姐,跟暴戾王爷,是否也可以得到好的结果。

  她笑了笑,被他的目光烫伤,却无言以对。

  她并不能够看到彼此的未来,如何早下定论?!

  “就是不知道,那个王爷,是不是想要拥有那位小姐……是否想要真真实实地拥有她?”

  她的双臂轻轻抬起,因为他主动压下身子,所以她毫不费力圈围着他的脖子,她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许久之后,她才柔声说出这一句疑惑。

  “那位小姐当然心里有数。”

  南烈羲直直盯着那一双迷梦一样的眼眸看,他的笑意消逝几分,这句话,说的万分诚挚。

  “不过,方才怎么看到齐柬专程将聘礼送来?我可记得他并不希望我在你身边吧。”琥珀话锋一转,已然改变话题。

  “齐柬要想从我手里将宅子拿回去,往后兴许还少不了讨好你这个主母。”南烈羲淡淡睇着她,说的轻描淡写。

  齐柬当然无法拒绝主子的要求。他跟了南烈羲这么多年,即使一开始不看好,如今也早已改变了想法,而且这些天为了宅子,急得焦头烂额,如今南烈羲给他一个台阶下,他自然求之不得。

  别说叫他去专程送来聘礼,就是要他从此以后专门在琥珀身边当总管,他也不会说个“不”字。

  如今她的身份,渐渐要浮出水面,想必不要多久时日,那个神秘的“韩王妃”迟早要被世人所知。不过主母这个字眼,却还是让她心里头多了几分暖意和充实。

  “方才从你哥那里拿到的这是什么药?”南烈羲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几贴草药,扶住琥珀的肩头,问了句。

  “冷大夫知道我受了刀伤,给我抓了药。”琥珀将那一包草药推到一旁,眼底的笑容平和闪现,说的轻描淡写。

  南烈羲认真交代:“这回出了宫,休养身子,如今邹国大局平定,别总是将大小琐事都揽到自己身上,朝廷那么多臣子,还能白拿俸禄过活?”

  “何时变得这么罗嗦?”琥珀小手覆上他的手臂,轻笑出声,但他的话,一字一句,都是落在心头。

  “还不是你总是不听我的话?”他轻轻蹙眉,若是一般人,他懒得多费口舌,双手捧着她的娇颜,低声喟叹。

  这世间,能让他多费心思又心甘情愿的人,也唯独她一人了。

  那种期盼的眼神,让她不堪重负。

  她就要答应他了。

  琥珀的喉咙紧了紧,正想要说些什么,蓦地长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齐柬的声音突兀出现在房门口。

  “爷,方才从京城来的飞鸽传书,万分紧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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